上部 第二十四章 來世相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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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已是清明過後,這日便是雨過天晴,適合出遊之日。
「我真好了。」翻了個白眼,卻也任趙光義為自己更衣。
「真好了?」挑眉看著他。
元虤乖巧的點點頭:「你可要帶我去哪兒玩?」環著趙光義。
「想去哪?」親了一下元虤,再親一下,真好親。
雙手攬著他的腰,看著元虤。
「你猜。」他想去那棵城外的大樹上享受春天,吹著暖風,看著山景,在那兒,炅兒便是他一人的炅兒。
「好吧!我知道了! 」元虤也不掙紮,任他抱著走。
「真知道?」笑得開懷。
見趙光義走向馬廄,笑得更樂。
趙光義也露出開懷的笑容:「就說我知道了! 」
兩人共乘一馬,趙光義將元虤抱在懷中,用鬥篷包緊,就怕他受涼,貪戀的將臉貼上趙光義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炅…我愛聽你的心跳。」
趙光義嘴角露出溫柔的笑意。
出了城,放慢速度,一手攬著元虤,摸著他的髮。
元虤調皮的將手伸進趙光義的衣襟,解開他的束帶,將臉直接貼在趙光義身上,小手還不停的亂摸著。
「喔…心跳變快了! 」故作驚訝。
捉著他亂摸的小手,便道:「我可是忍很久了。」甚是委屈。
「這般可憐。」撥開他的箝製,小手摸著趙光義的臉。
趙光義低頭一見元虤:「你…該死的。」快馬加鞭衝向大樹。
元虤偷笑著,早在一出城,他便拉開自己的衣襟,露出好看的鎖骨現在刻意抿唇,濕潤的紅唇,搭上雙眼無辜,誘 惑著他。
旋身下馬,趙光義便將他壓向大樹,狠狠地吻著,用鬥篷將元虤遮起,手不規矩的扯著元虤的衣裳。
「你…鬥篷是這般用的嗎?」喘著氣,感受著趙光義的愛 撫,眼裡帶著幾分誘惑。
「便是要這般用。」說的霸道。
趙光義舔咬他的頸,用自己的膝蓋分開元虤的雙腿,下 身早已抵上元虤腿間。
「炅兒…」他吻上趙光義,環上他的頸。
趙光義抱起他,爬上樹上,上回在此處情愛的記憶湧上,他眼裡滿是心疼,壓上元虤,細吻他,卻也隻是細吻。
「炅兒,我真好了。」他臉上羞紅,邀請著趙光義。
「隻是想起上回弄疼你了。」
元虤眼裡又多了感動,他自袖口拿出香膏,紅著臉說的極小聲:「我…備著。」捂上臉。
趙光義一愣,笑著拉下他的手,吻上他的唇。
他吻得溫柔,自頸邊吻至下腹,甚至吻上元虤的慾 望,聽著他的呻吟,他指抹香膏,按著元虤臀 縫之間,緩緩抽 動。
撐著身子,拉上他的腿,慾 望抵上臀縫滑 動,誘著元虤呻吟,見了他雙眼水波流動,情動地進入元虤,擺動腰肢,交合律動。
耳邊又再次響起支架的咿呀聲響,趙光義舔上他的耳,細語訴情。
元虤一愣,難掩感動,情動落淚,環上趙光義深情一吻。
這一切都值了,他的心甘情願,隻為趙光義的愛。
情事過後的趙光義攬上元虤,為他蓋上鬥篷及圍領,見他已然睡去,吻上他的額。
眼裡難掩傷神,他想著虎兒竟讓皇上下旨,讓他娶李岑之女李文雨,還說他定會喜歡李文雨,將來定能生下皇嗣。
他聽到此段之時,本想上前質問,卻聽見虎兒說著那句:「炅兒不會拒絕這門親事的,因為他不捨得我遭人指罵。」
此刻攬著睡沉的元虤的手又攏緊些,他怎會捨得!
接下來這半個月,趙光義緊黏著元虤,彷彿不在意那流言蜚語。
兩人一同入宮為政,回程也一同乘馬車,而後便在別院時而親暱,時而躺在亭中看書,時而一塊在藥房磨草粉。
今日早朝,皇上已下旨令趙光義在立夏之前迎娶李岑太尉之女李文雨,趙光義在大殿上滿臉欣喜,那句謝主隆恩也說得響亮,讓眾大臣都恭喜著李太尉,說著王爺定是喜愛其閨女至極,才欣喜如此,與迎娶尹蓉之時大不相同。
這話聽在尹尚書耳裡,恁不是滋味,一臉怒色罷袖離去。
「哎呀呀,王爺可是惹惱了丈人了。」元虤在殿外等著趙光義。
「哎呀呀,不是早已在你預料之中。」見了虎兒,嘴角自然彎起。
「你可還有這般心思說笑,怕是有人狗急跳牆,不按牌理出牌了。」他也笑著。
「遲早要打上一戰,我倒希望他早點出手。」尹尚書近日沉穩得很,讓人不安。
「待尹蓉出府之日,便是開戰之際。」
「虎兒啊,我這王爺不好當。」
「確實,要成親,又要打戰。」
「何止這般! 」對元虤挑眉。
元虤看了他一眼,臉紅的說:「怎能這般不正經! 」
趙光義攬上元虤,放聲大笑。
大臣們之間依舊有著蜚語,可見了他倆自然談笑卻似有疑慮,如今更有喜迎李文雨之佳話,流言可說是平息一陣。
趁著趙光義對著兵庫的兵器總數,元虤偷閒地進了藥房。
他哼著小曲,製著藥粉草膏,還讓人寫下配方,以備戰事所用。
「褚其,可否勞煩你將那謄好的藥方送至禦醫堂田和田太醫手上?」他甚少使喚下人,此時喚著臉還紅了起來。
其他下人一見,都笑了起來,這元公子便是這點惹人喜愛。
「好,老奴這就送去。」滿臉喜悅。
「元公子,您直接換著我們就行了! 」褚善臉上沾上一筆墨。
「是啊!我們這些奴才都瞅著你長大的。」褚林拿了帕巾讓他擦去。
「便是如此,才不願你們勞累。」他磨著藥。
「可有我幫得上的?」
眾人一聽見是王爺的聲音便起身,趙匡義揮手便要他們繼續:「快做你們的事,本王來看看元大人忙些什麼罷了。」
「你來裝藥。」他喚得自然。
「剛剛還說捨不得使喚他們。」趙光義笑著元虤。
元虤臉上一紅,踢了趙光義一腳。
一旁下人想笑又怕得罪王爺,憋笑憋得辛苦。
藥房裡,元虤伸手便有趙光義遞上勺子,趙光義搬重物便又元虤在一旁為他開門擦汗,兩人默契之好,讓下人們看得稱奇。
「怎能一伸手王爺便知道公子要什。」褚善臉上依舊沾著墨。
「他倆打小在一塊兒,這點默契自然是有。」褚林放棄為他擦拭,這孩子要髒就髒罷。
下人們一陣閒聊,心裡也是開心,主子們感情好,是他們的驕傲。
待他們都退下之後,元虤歪著頭問趙光義。
「你說…下人們覺得誰是相公?」歪頭問著,臉上有幾分可愛。
自從回天泉別院後,他倆不時親熱,偶爾還被下人們撞見,而他倆似乎也不想隱瞞。
「相公,你說呢?」擁著他。
元虤環上趙光義的腰:「我已經盡量讓他們看見是我壓著你了! 」說的臉不紅氣不喘。
「哈哈哈哈哈…」看著認真的元虤,趙光義了然的大笑。
難怪,他總覺得元虤自回別院後,恁是大膽,也不在意是否有下人,動情之時十分主動,還會翻身壓著他,看來是有預謀。
擦著笑得流出來的眼淚:「那這樣,我待會讓你壓,讓下人們知道,誰是相公,如何?」還在他耳朵吹了口氣。
元虤敏感的扭了下頸,臉紅紅地說:「真的?」
「真的。」一副完全沒問題的模樣:「這點事,我還做得到。」
「真的不介意?」羞紅的臉蛋。
趙光義看著如此可愛的元虤,親了他一口後:「真的。我本來就是娘子了,本就該幫襯著相公,讓相公有麵子! 」說的乖巧。
「炅兒,真好。」靠在趙光義身上,聞著他的味道,滿足地笑。
「不過,現在想帶你去個地方。」神神秘秘。
元虤讓他牽著,兩人共乘一馬,他偎著趙光義,笑得滿足。
不到一刻至後山的一處溪流。
溪流清澈見底,還可以見著溪底裡的魚兒。
兩人捲起褲管,拉上衣擺,悠閒地踢著水。
「這水真冰涼。」看著水波粼粼,元虤閉上眼深吸口氣。
「這幾日太陽曬著,想著帶你來,晚上我們再來看星星如何?」
「也好。帶上茶水,和小點,哇…人生一大享受。」
「再配上我這美嬌娘,如何?」低頭偷個吻。
舔了下自己的唇:「當然需要娘子助興。」勾勾趙光義的下巴,元虤學著他的痞樣。
惹得趙光義哈哈大笑。
兩人微笑著,趙光義讓元虤靠在胸膛上:「虎兒今年便滿二十。 」低頭看了下元虤。
元虤瞇著眼慵懶地嗯了一聲。
「可有想要什麼禮物。」親吻了下元虤的額。
「我想想…」有些倦意,挪個身子,枕在趙光義腿上。
「炅兒…」一手拉著趙光義的手。
「嗯?」環著元虤,靠在一旁的大石頭。
「你的心跳…」沒頭沒尾地說著。
「好。」撥著元虤臉上幾縷落髮。
元虤滿意地笑了笑,仰頭親了下趙光義的唇,笑得燦爛。
「再過十日,便是你成親之日。」摸著炅兒的指節:「這回,可不準你穿著喜服來。」
「好。」輕輕地回應著,又道:「我換套便衣,再回來。」
「我就等到子時,晚一刻便上閂。」喜歡聽著趙光義說著回來,回來他倆的家。
惹得趙光義輕笑。
兩人回別院換了身衣服,準備了點小點與茶水,便再回到溪流旁,伴著涓涓水流聲,相偎觀星。
趙光義單手支撐著頭,側臉看著元虤:「爺爺說近日城內將有所變動,說是觀星看來的。」
「你看這星星每顆都耀眼,爺爺卻看出天機,真令人難以置信。」元虤歪頭看著趙光義。
兩人相視一笑,一如孩提時後,隻要遇到稀奇之事,兩人便翻書抽絲剝繭,將他研究一番,有時發現隻是騙術,還會嘲弄一番,若是真稀奇之事,便會一轉態度,乞求相教。
元虤伸手幫趙光義擦著嘴角的糕渣:「若哪天我不當官了,也在城內擺個天機台,當個道士。」
「那好,到時你就可以吹牛說,那宮中的王爺每日都來向你卜卦,還直誇你神準。」任元虤擦著自個兒的嘴。
「正是。」翻個身,將雙手撐在石板上,看著趙光義說:「炅兒,你不當商賈真的太可惜。」認真的模樣,逗著趙光義:「從小我便覺得炅兒特別適合當商賈,這一世怕是不可能了,下一世你定要記得投胎成商賈。」說得煞有其事。
「你呢?」笑著為元虤將落髮勾在耳後:「若真有下一世,你想當什麼?」
「我想想…」這有些困擾元虤了。
看著元虤,趙光義心疼,他的虎兒目前為止都為他盤算著,要說虎兒為自己已有所打算,他定是不相信。
放下支撐身子的雙手,元虤像個孩子似地將臉貼在雙手上:「真有下一世,我便不喝這孟婆湯,好好地記著這一世,然後…」他忽然說不出口。
然後,希望我倆都隻生在村鎮胡同的平常人家,兩小無猜,相親相愛,永不分離。
「掉我胃口,話怎能說一半。」他怎會不懂,攬過元虤,親著他髮頂。
「然後找著你,讓你這大商賈買棟樓贈我,每日買火盒子變戲法讓我開心。」他隨意塘塞。
「你貪心著。」捏了下元虤的臉。
「那自和闐帶回來的火盒子,甚是稀奇。」他想起當時兩人相依看著黑夜的火花,那晚兩人愛得單純,就隻是愛著。
「那我也不喝孟婆湯了。」趙光義平躺著看著星星。
「學人精。」元虤孩子氣地踢了他一腳。
「下一世我便會成了大商賈,然後尋著這一世的記憶再愛你一回。」他真想每世都愛著元虤,若真有下一世他定不負他。
「再分桃一次?再斷袖一次?」故意問著趙光義。
「若我是女子,便讓你娶我,反之,我定霸王硬上弓,搶了你再說。你若是男子,分桃又如何。」說得霸氣十足。
「哎呀呀,瞧你這般愛我。」他笑得頑皮。
趙光義笑著,難得正色道:「便是如此。」
元虤一聽反倒害羞起來,偎在他身側。
「你我二人,雖每日在一塊,卻感覺已有許久不曾如此悠閒地玩。」順著元虤的髮絲。
「這是。過些時日,我倆老了,便玩不動了。」環著趙光義的腰。
「是啊…是該玩點不同的…」猛地抱上元虤。
元虤嚇了一跳,跨坐在他身上,雙手撐地。
「我可是讓你練習一下,想著明天便現著成果給下人們看看相公的威猛。」他可委屈了。
元虤紅著臉,一時還真不知如何下手。
「真的讓我在上麵?」這姿勢又好像哪裡不對勁。
「真的。除非你反悔了。」
「沒沒沒…可,會痛的…」元虤不忍。
「你都能忍了,我有什麼好痛。」
「可是,你不曾讓我痛…」說完才一愣,有些害臊。
看著這樣的元虤,趙光義起身吻著他的雙唇,輕咬他的下唇。
他總是如此,不經意流露出對他的愛,才後知後覺地害羞。
退去元虤的上衣,拉著他的手往自己身後去,卻發現元虤停住了。
「這樣就夠了…」元虤笑得溫柔,低頭含上他的唇。
兩人陷入情 慾裡,彼此汗濕相擁,兩人青絲纏繞,溪川旁的水聲伴著兩人愛語呻吟,糾纏一塊,說著彼此情長。
「說。哪兒學的。」他故作生氣,元虤今日含 吻他的下 身,他可不記得自己讓他如此委屈過。
「弄疼你了?」他答應了李太傅,不能說的。
李太傅說炅兒不會疼的,難道弄疼他了?
「我怎麼會疼。」微亮的月色無法看出他的臉紅。
「定是讓你疼了。」元虤很是愧疚。
「想不到李太傅變得如此淫 邪。」隨意地套著虎兒的話。
「你別怪他…」趕緊摀這嘴。
「還真的是他!」
與元虤對視,兩人又同時笑出來。
又看了一眼同時說:「分桃!」說完便又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