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節目的選手大多來自附近的學校，一些還是懵懵懂懂的高中生，青春活力在舞台上顯現得淋漓盡致。
    孔靈咕嚕咕嚕喝了一地的可樂，百無聊賴地用手指畫圈圈。
    經過三個小時的錄製，所有人都疲憊不堪，孔靈跑去了洗手間，沒過多久，我聽到有人說洗手間那邊出事情了。
    “……”不是那麼衰吧。
    洗手間門口，有個女孩子蹲著哭，眼淚噼裏啪啦落了一地。
    看上去隻有十幾歲，初中畢業了沒有都是個問題，穿著白白淨淨的襯衫牛仔褲帆布鞋，挎著一隻兔子包包，唔……我初中那會兒好像也喜歡這個款式的挎包。
    邊上已經圍了一圈的人，七嘴八舌說著什麼，亂哄哄的。
    而洗手間邊上的牆根處，孔靈事不關己的倚著牆，一副看戲的架勢。
    “怎麼了？”我身旁的歌謠走出一步，拍了拍那個女孩子“發生什麼事了？”
    門口的地方，剛才的幾個評委對著這女孩指指點點：
    “她沒被節目組選上，就躲在洗手間裏，等我們到，她就出來，說什麼要我們聽聽她唱的歌，你說說，要不要臉？”
    “就是，現在的小姑娘啊，心思真是可怕。”
    “……”
    噼裏啪啦的話語，仿佛針刺，讓這個女孩子泣不成聲。
    人群裏走出了節目組的導演，不耐煩道：“都看什麼呢？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他喊來保安：“把她趕出去。”
    保安走過來，可還沒碰到人呢，突然吹來的一陣狂風就把所有人掀翻。
    孔靈抓著我的手臂，把我拖到他身後，風聲無法觸及他，所以此刻除了我們，已經沒有清醒的人了，大家都七橫八豎躺在走廊裏。
    “喂，鬧夠了沒有。”孔靈說道，他的目光，落在某一處空氣上。
    “哭什麼，你什麼都沒做錯。”空氣中，蹦出一句很輕的安慰。
    接著，半空中開始凝聚出半透明的人形，是個帥氣的青年，目光如炬，眼神犀利。
    “木蔥蔥，起來！我們回家。”他說。
    孔靈慢悠悠掏出一張符紙：“想走啊，求我呀。”
    “哼。”該青年一揮手就把牆壁打凹陷進去半截。
    一直哭哭啼啼的女孩子終於抬頭了，淚眼婆娑道：“城西，你說過不毀壞公物的。”
    這個半透明的帥哥原來叫城西啊，我暗暗記下了他的名字。
    孔靈把手裏的符紙甩出去，它們圍繞著城西形成一個圈，把他困在了裏麵，
    “別、別抓他，城西不害人的。”被城西稱作木蔥蔥的女孩子擋在了我們麵前，張開雙臂，似乎想保護他。
    孔靈把木蔥蔥拎開：“大人說話小孩子別插嘴。”
    十幾歲的木蔥蔥哭得稀裏嘩啦，一抽一抽的。
    城西無奈：“讓她別哭了，煩死了。”
    孔靈把城西收進乾坤袋，踩著導演、製作人還有剛才張牙舞爪的評委……就這麼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我和木蔥蔥小心翼翼地繞作為“大人”，孔靈請我們吃冰欺淩，木蔥蔥抱著華麗的奶油水果聖代，小口小口地吃。
    我用勺子鏟芒果冰沙，斜對麵半透明的城西不能吃，幽怨地盯著我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