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地十四話 顫栗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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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我也這麼覺得,哈哈,來段歡快一些的,讓我再出些汗吧。”瘋子繼續著。大海,漁船,浪濤拍岸,啼鳴的海鷗,藍天白雲一望無際,美麗的姑娘,謙卑的老友,瘋子的世界還真是樣樣都有。可瘋子就是瘋子,也不是瘋子每天都開心,更多的時候是瘋狂,癲狂和癡狂,這才像個瘋子的樣。這不,躺在泥坑裏,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像條快要死了的魚。
“不,你放開我,不不不,別,別過來,別,啊~~!!!”瘋子掙紮著。
“你看看我的臉,我必須掐死你這瘋子,不,我要用這些肚腸子勒死你,用我自己的腸子,你看啊,他們都在外麵掛著呢,這都是拜你所賜啊,來吧,張開嘴把這腸子吞下去,我要活活噎死你。你這瘋子,你這瘋子,你看著我!!!”桑托斯,沒錯,是桑托斯。
“呃……嗚呃呃呃……別……”瘋子用手用力的摳著自己的嗓子。胃液一股股的冒出來。
“你這瘋子,去死吧。”桑托斯一腳踹在瘋子的臉上,然後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臉上說:“你真讓我惡心,就算死了我也不會像你這種雜種一樣,活得像條狗。呸”說完轉身離開了,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身後跟著一群不知名的年輕騎士,那些背影陰冷又恐怖,令人膽寒。而瘋子依舊躺在泥坑裏,胃液從嘴角滴滴答答的流出。
也許一個人的生命是用來完成一些特殊使命的,換句話說,我們每個人這一生做的事情都是特定主題,需要我們以特殊的身份去完成,並且在有限的時間裏完成的越好,收到的回報也就越多,而這特殊的身份就是你自己,無論再平庸也是獨一無二的。不會有哪兩個人的人生是一模一樣的,但瘋子們的瘋狂卻都如出一轍。
可憐的阿爾弗雷德依舊走在他人生的灰暗大道上,而身後則跟著烈焰燃燒的舞娘,手持彎刀跳著那致命的步伐,五官全部噴射著火焰,把瘋子的頭發全部烤焦,把他的皮膚一塊塊烤焦,散發著惡臭,極度作嘔。
似乎一步都不能放過這可憐的家夥,那種無休無止的憤怒,幻化做舞步,用人類無法言語的姿態繚亂著一個瘋狂者的靈魂,擠壓著他最後的生命痕跡。有時這股烈焰又會幻化做奔騰的火焰駿馬,將這可憐人帶到另一個無可名狀的地方。總之,這不死不活的狀態是無法被打破的,一切命運掌握在這團火焰中,而答案就是那烈火中無盡的舞蹈。
陰冷的山洞中,一團暗淡的篝火噼裏啪啦的吞噬著最後的木柴,亞伯拉罕坐在阿爾弗雷德旁邊,微笑著對他說:“我的朋友,我隻能陪你到這裏了,以後這麵鼓就是你的了,今後就由你去演奏那美妙的鼓樂,陪姑娘們一起跳舞吧。
我的路就到這裏了。”說完微笑著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像阿爾弗雷德點頭示意,然後轉身向著洞口的一片晚霞中走去。
“別,請不要離開,我還有很多事沒有請教你,可不可以再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阿爾弗雷德試圖挽留這位良師益友。但亞伯拉罕卻沒有留下的意思,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像洞外走著。
“請不要走,我隻是想知道,是誰讓你離開我,不,離開我們,你要到哪裏去。”阿爾弗雷德再次挽留著。
“到哪裏去?是誰讓我離開?”亞伯拉罕回頭抓住阿爾弗雷德的手說:“你!!!不就是你嗎!!!你看看我這張臉,被你弄成什麼樣子了,你這瘋子,你這惡棍,你還我命來!!!”一張扭曲變形的臉直勾勾的望著阿爾弗雷德,那張嘴已經說不出是什麼形狀,但卻如黑洞一般深不可測,又如漩渦般將人牢牢吸住。
阿爾弗雷德在這恐怖的景象麵前呆住了,他說不出是害怕,還是疑惑,又或者是失望和難過,總之,無論怎樣他都隻能放開手,因為那烈焰般的舞娘正用那血紅色的雙手掐住他的脖子一點點的將他拖回洞裏。而洞外的晚霞是那麼璀璨,那麼變化無窮。美麗到他伸著雙手想去抓卻永遠也抓不到。
“嘿,你去哪了?來為我們演奏一段吧,看這些姑娘多美啊,看她們那白湛的肌膚,婀娜的身姿,簡直美極了,你說是不是我的主人。喂,我說你幹嘛一張苦澀的臉,快點給我們演奏一段吧,亞伯不是說過讓你給我們演奏的嗎,我都坐的好無聊啊。麻煩你快一點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