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主人公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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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說的主人公名叫憨子,外號也叫“憨子”,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偏遠的農村大山裏,憨子從小就沒念過幾年書,沒什麼文化,就一直跟著父母整天在田地裏忙活著那幾畝地,家裏過的清苦,衣服也沒個像樣的,破破爛爛的,要是在城裏就跟路邊的乞丐沒兩樣。
要說起“憨子”,那是在憨子兩歲多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可村子裏也沒個像樣的醫生,憨子的父母也都是沒文化的農村人,不懂怎麼救治憨子。憨子她娘也不知道從哪弄的什麼草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給憨子喝下,不但沒把憨子的病治好,還越來越嚴重。到後來,還是村裏的王嬸,經常到臨村給人接生娃認識了個土郎中,才治好了憨子的病。憨子至從病好了以後,整天傻傻的坐著,一言不發,大家都說他腦子燒壞了。村子裏的小孩老欺負他,喊他:“憨子,憨子的,”就這樣“憨子”的這個名字就這樣定了,他父母也叫習慣了,從此也沒在該名。
像憨子家這樣的情況在村裏其實還很多,隻因為,村子偏遠,交通不便,而且也沒幾個文化人。幸好有國家的改革開放新政策,實現了改善農村貧困,憨子的村也受益匪淺,在他們村開辟了一條通往城市的致富之道,要說致富那是名副其實,至從有了這條道,村裏許許多多的年輕人,都陸陸續續的離開村子往城裏發展去了,也逐漸地改善了村裏的條件。
隻有憨子還繼續留在了村子,留在了他父母身邊。她的母親看著憨子老呆在村子裏,也沒人願意帶他出去,嘴裏整天嘮叨個沒完。
“憨子啊,你看隔壁家的小許都出城去了,說不定沒幾年還能娶個城裏的小媳婦,還有夏村的二嘎子都開小汽車啦,還有……”,沒等憨子她娘說完,憨子放下了鋤頭,坐在了田間的一塊石頭旁,他看著村的山那是一環又一環,他幻想著,“山的外邊到底長啥樣,城市跟農村到底有啥區別”。可是別人都因為他憨沒人願意帶他出去,娘又整天嘮叨個沒完……
憨子他娘看到憨子不理會自己,又對憨子他爹嘮叨著:“你看現在村裏的個都忙乎著往城裏蹦,就你兩爺們整天窩在這臭屎溝,忙活著這一畝三分地,你看看他們現在大房子住著,小汽車開著,大狗子都娶上城裏的小媳婦啦,你說這能不叫人羨慕嫉妒恨嗎,你在看看憨子那樣,能有什麼出息。”
憨子他爹嘴裏叼了根煙,瞅了瞅憨子他娘翻著白眼罵道:“還羨慕嫉妒恨,跟誰學的什麼鳥語,就你那樣憨子還能生個啥好來。”憨子他娘不服氣地也罵道:“是,我沒個好啥,你有,沒有你,憨子我跟誰生去,也不瞅瞅你自己長啥樣,憨子就你模子刻出來的,哼”。
憨子他爹這是真生氣了,把煙丟在了地上,站了起來,對著憨子他娘喊道:“要不是因為你,憨子能這樣嗎,你看他都28了還沒找個媳婦,你……”。
“行啦,你們就別說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你們就別吵了,”沒等憨子他爹說完,憨子實在聽不下去了,說完自己一個人跑到村子裏去了。
憨子看到村裏有名的“大嘴媽”又在說三道四,隻見幾個村老娘們圍在一起,不知又在說誰壞話,他上前聽了聽,“聽說沒,那小丫頭小蓮,她大表哥來啦,聽說是她什麼遠房親戚,是個包工頭,可有錢啦,開著小汽車來的,聽說要把小蓮帶出城去找個有錢人嫁啦,還聽說還來咋村招人呢,她家現在可熱鬧啦。”
憨子一聽,小蓮要嫁到城裏去了,他以為那些“大嘴嗎”又在胡說,指著他們罵道:“你們一天到晚,這個聽說,那個聽說,都沒有正經事要做嗎?什麼小蓮嫁到城裏,那不可能。
“大嘴媽”瞅了瞅憨子,笑道:“哎喲,就你啊,還一口一個小蓮叫的,肉麻死了,也不看看自己那個傻樣,全村人都掙大錢去了,你怎麼還在這裏啊,你以為小蓮會看上你,要看上早看上了,你想想她都24了,想當年我24孩子都會打醬油啦,看上你,做夢吧,如果你有心還可以去看看,所不定小蓮念著跟你一起長大的份,還叫她表哥把你帶出城呢,快去吧,傻憨子,哈哈哈……”
憨子知道自己說不過她們,想去小蓮家看個究竟。他來到小蓮家,看到她家門口圍了好多人,都是年輕人,有許多都是和自己一起從小玩到大的,小蓮也是。因為小時候他們老欺負自己,小蓮看不下去,經常幫自己解圍,久而久之,他跟小蓮好上了,不過都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憨子是挺喜歡小蓮的,可他感想不敢言,一直憋在肚子裏不敢說,小蓮也沒在意他是不是喜歡自己,也許是因為太熟的關係,兩人就一直沒什麼發展,再說憨子家太窮了,沒人看得上他。
“喂,憨子,你咋來啦,你不會也想去城裏啊,”“黑狗子”指著憨子說道:“告訴你,你沒戲,別以為小蓮寵著你,我們都和小蓮一起長大,雖然老欺負你,可是我們對小蓮還
是挺好的,你看,這是我給她家的雞蛋,”“黑狗子”提著手中的雞蛋說道。
“就是,你看這是我家剛殺的羊腿子,也是給她的,”站在旁邊的“流子”也指著他手中的羊腿子說道。
憨子看著‘黑狗子’還有‘流子’為了能出趟城裏,把自己家最值錢的東西都拿來了,可是自己卻兩手空空。他才意識到‘大嘴媽’們沒胡扯,小蓮可能真的要走了,自己也許出不了城,但至少送送小蓮。於是他連忙跑回了田裏找娘去了。
“娘,我想跟你說個事”,憨子站在田間喊道,他娘看了看憨子唉聲歎氣道:“憨子啊,有啥事都得自己拿主意,別動不動找娘說事,你都是成年人了,將來還得娶媳婦成家,你這樣會讓人笑話的。”
憨子笑了笑,“娘,你的意思就是同意啦,哦,太好啦。”沒等他娘嘮叨完,憨子跑回了家裏。憨子他娘看到憨子不知道要跟自己說什麼,沒說完就跑了,對著憨子他爹又嘮叨起來,“你看看這憨子,我都沒說完呢,一溜煙就跑了。”憨子他爹,看著憨子離去的背影傻傻的笑道:“這傻孩子,嗬嗬。”
憨子回到家中,跑到了雞窩旁邊,他看見他家的老母雞還在下蛋,原本他也想送小蓮雞蛋的,可是,黑狗子送雞蛋,自己不能也送啊,於是他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抱起老母雞,就衝出家門去了,此時老母雞“咯咯”的叫個不停,引來了公雞“鐵將軍”的窮追不舍,可是憨子跑的太快了,“鐵將軍”沒追上。
憨子氣喘籲籲的跑到了小蓮家,看見黑狗子他們正圍著一輛小汽車又是摸,又是看的,他也好奇地湊了上去。“哇,好漂亮的小汽車,”憨子看到小汽車驚呆了,他從來沒見過這種車,外表全黑的發亮,車裏麵豪華又氣派,不禁的上前用手摸了摸。“啊,好光滑,好漂亮。”
“放開你的髒手”。黑狗子對憨子喊道。憨子不服氣地看著黑狗子回應道:“你以為就你能摸,還說我手髒,別忘了,你還掏過大糞呢?”黑狗子被憨子對的是無話可說,還引來了旁邊人的哄笑,氣得躲到了一旁。
就在這時,聽到哄笑的小蓮走出了房門,大家看到小蓮如同公雞見到母雞似的,瘋的圍了上去,嘴裏不時的喊著,“小蓮,小蓮……”。
站在中間的憨子被他們擠得,老母雞都飛走了,還嚇出了屎,一坨就這樣不偏不倚落在了黑狗子頭上,你說黑狗子衰不衰,那麼多人沒事,老母雞就硬生生的對著他的頭上拉了屎,此時的黑狗子恨透了憨子,他說遲早要報這一屎之仇。
於是憨子追著老母雞去了,也沒來得及跟小蓮告別,畢竟這是他娘的命根子,比自己還金貴著呢。等他抓到了老母雞,小蓮家的人早散了,門也關上了。可是他看到那車還在,於是他在門口喊著:“小蓮,小蓮……”。
門開了,是小蓮的娘,她上下打量著憨子,一身髒不拉稀,手裏還抱著隻老母雞,她以為,憨子也是來招工的,就對他說:“憨子,回家去吧,人都招滿了,”並順手想把門關上,隻見憨子一把抓住了大門,說道:“大娘,我不是來招工的”,小蓮她娘疑惑道:“你不來招工來做什麼?”
“我想見見,小蓮,她不是要走嗎,我想送送她”。憨子抱著手裏的老母雞,遞給了小蓮的母親。
小蓮的母親看著憨子手上的老母雞說道:“多肥的老母雞啊,,吃了怪可惜的,你還是拿回去吧,要不你娘又得說你了。小蓮在準備東西呢,她明天就走了,你明天再來送她吧,”說完,小蓮的母親把門關上了。
沒見到小蓮的憨子就這樣又抱著老母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