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從浴室出來，將備好的材料下鍋烹製，給兩隻高腳杯裏倒上香檳，再取出小蛋糕插上蠟燭的時候，已經是23點59分。
    “快許個願。”風颺用打火機點燃蠟燭。
    莊惟在這一天結束的前一秒，吹熄了蠟燭：“謝謝你，我很開心。”他舉杯向風颺致意。
    “不客氣。”風颺微微一笑，“生日快樂。”他真正想說的話，埋在心底，因為現在時機不對。
    風颺準備的菜色不少，每一樣量卻不多，兩人把桌上的食物掃空之後，也隻是覺得微飽。
    “這是，你做的？”莊惟將本就巴掌大點的蛋糕分成兩份，將沾了奶油的手指放進嘴裏。
    風颺點了點頭：“家裏沒有烤箱，我就讓仲叔按照我的配方，準備好蛋糕和奶油，我自己拿出來裱了個花。”頓了頓，他問，“怎麼樣？”
    “很好。”莊惟微微一笑，“今天晚上……”
    後麵幾個字聲音很小，風颺卻沒有聽漏：“好。”他看著莊惟羞紅的臉，笑著點了點頭。
    等他把杯盤清洗幹淨，莊惟已經幫他大好地鋪，正裹著床單背對著他。他扯了扯嘴角，覺得這事也在意料之中，便把示意Ray可以睡在他腳邊。
    風颺關了燈。窗簾沒有拉，淡淡的月光透過玻璃投射進來。他想把窗簾拉起來，卻被莊惟阻止了。
    “你有光睡不著嗎？”莊惟問。
    風颺在地鋪上躺好：“我是怕你睡不著。”他知道，莊惟睡覺，隻要有光，就很容易醒。
    “沒關係，這樣就好。”莊惟轉過來，看著風颺，把手搭在床邊。
    “今天這樣就好。”好在床的高度很低，風颺把右臂搭在床沿上，借著月光準確找到莊惟的手，與他十指交握。
    這樣的睡姿，導致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風颺的右肩酸脹到一碰就疼。
    “我做早飯吧。”莊惟看了風颺一眼，跨過他。
    等風颺勉強用左手洗漱完畢的時候，就看見桌上放著幾片烤麵包，旁邊還有果醬。
    莊惟手邊擺著咖啡，理所當然地享受著果醬麵包。
    風颺在他對麵坐下，看著自己麵前冒著騰騰熱氣的杯麵：“為什麼我是這個……”他目光掃過杯麵外壁，最後停留在出廠日期上。‘8個月前的！！！’
    “你手不方便，我又不會煮麵，就弄了這個。”莊惟遞過一個叉子，“快吃吧。要不要今天放你一天假？”
    風颺搖了搖頭：“寧謙說今天會到公司裏來，我得等他。”
    “他都沒聯係我。”莊惟睨著風颺，“你們倆倒是打得火熱。”
    “我想他是知道你風雨無阻，沒有告訴你的習慣。”風颺尷尬地抽了抽嘴角。
    莊惟也沒搭理他，迅速消滅了麵前的早餐，看著仿佛在數麵條一般的風颺：“不餓？”
    “沒、沒有。”風颺腹誹著，聞了聞麵的味道還算正常，大口大口地往嘴裏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