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會一散，莊惟回到總裁室，碰了碰正在瀏覽公司網站的風颺。
    “散會了？”風颺站起來，“我馬上準備咖啡。”
    “不急，我有話問你。”莊惟拉住他，“昨晚我就想問你了，怎麼不問指使那些人的上家是誰？”
    風颺淡淡地搖了搖頭：“以風門的能力，都不能馬上得到答案，可見對方保密措施相當到位。從這些人嘴裏，根本不可能問出什麼。”光看那領頭的帶人來報複，就知道是群義氣至上、拳頭說話的烏合之眾，問了也是白問。
    “既然這樣，你還邀請他來公司工作？”莊惟輕哼一聲，走向自己的辦公桌。
    “前提是他打得過我，以及他願意過平凡的日子。”風颺不以為意，他樂得給別人台階下，“你覺得，憑他，可能有翻身的一天嗎？”年紀不小了，步入中年的男人沒幾年好拚了，最多現在說說大話撐個場麵而已。
    莊惟想了想，又問：“關於魯妍手上的股份，據說你之前和她提過想要收購？”別挖我的牆角。
    “昨天電話裏和妍姐討論過。”風颺大方承認，“她並不願意出售給我，但是她保證無論如何，都不會讓股份落到寧謙和你之外的人手裏。”
    莊惟不置可否，一邊瀏覽手邊的文件，一邊用左手食指有節奏地在桌麵上敲擊著。
    風颺很帶眼色，立即轉進茶水間，很快就送來煮好的咖啡。他手裏拿著裝了方糖的盒子，本想問風颺需不需要加糖，卻見總裁室的門被大力推開，寧謙黑著臉走進來。
    風颺一見這陣仗，連忙站到莊惟背後，努力想象著自己是二層景。
    “早！”莊惟沒有抬頭，“你好像一早上火氣挺大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寧謙一揚手，狠狠地把一個長方形扁盒子丟在辦公桌上。
    莊惟一時沒反應過來：“你怎麼把這種東西帶到公司裏來！”計生用品你出去約的時候用才對。
    “這是你的好助理給我的！”寧謙指著風颺，又覺得不解氣，親自去把人拽出來，“你看看我的臉！你個混蛋，害我被妍妍掃地出門！”
    莊惟也將目光轉移到寧謙臉上，可以看見一個不甚清晰的巴掌印，如果不仔細或者光線不佳還真是看不出來。
    “他給你這個幹嗎？”莊惟問寧謙。
    “我是叫他給我帶包口香糖，他、他、他——”寧謙狠狠地揪住風颺，任是對方怎麼掰都不鬆手，“我回家以後，妍妍問我買了口香糖沒，我拿出來給她檢查……”之後就被掃地出門了。
    看著損友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莊惟決定上前解救風颺：“所以，這就是昨天晚上你給他的那包？”他一邊輕輕拍打寧謙的手，一邊盯著風颺。
    風颺點了點頭：“我也是因為跑了幾條街去買這個才耽誤了時間，本來以為他飯後會吃，到時候可以取笑一下……”本來是想順便拍照留念的，誰知道他這麼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