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風颺看見莊惟正倚靠在沙發上，曲指在眉心來回按壓。
    莊惟停下動作，卻沒有睜開眼睛：“剛才王秘書過來，說廣告部和財務部杠起來了。”廣告部經理是於奉偉，出於友情魯妍肯定是要去看看，她去了寧謙也不可能坐得住。
    “需要我跟過去看看嗎？”風颺有點擔心，寧謙沒有完全長合的趾骨，會在圍觀人群的推搡中再度重傷。
    “那正好，這事情不太大，我不好意思插手。”莊惟長呼出一口氣，“拿條毯子過來，我在這裏躺一下。”
    到了現場，風颺才知道，這兩個部門絕對不是吵起來那麼簡單。
    看著兩方人馬各有損傷，提凳子、擄袖子、搬鍵盤、舉文件的樣子，他就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魯妍正站在兩撥人馬旁邊，耐心地勸著。好在兩邊似乎都相當給她麵子，在她的勸阻下，暫時停了手，卻還是唇槍舌戰、你來我往。
    “你還真不怕再被踩一次？”風颺準確地在人群外圍找到寧謙，把人拉到沒人的角落，“說說情況。”
    寧謙抱著手臂，靠在牆上：“打架了，妍妍正在勸呢。”
    “問你等於白問。”風颺剜了寧謙一眼，抬眼就掃到廣告部隊伍後麵一個嬌小的身影，似乎正焦急得抓耳撓腮、原地打轉。
    風颺悄悄摸過去，對著那女孩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說話。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叫我過來聊天！”一看見寧謙，女孩不願意了，搬來一張椅子按著他坐下，“寧先生先坐著吧，靠著牆多累啊。”末了，還輕聲嘀咕一句，“牆粉都是你們這種懶人給蹭掉的。”
    最後一句寧謙沒聽見，風颺卻是聽得一字不漏。他笑了笑，問女孩：“小伊，我們才來，不知道情況，你給我們說說。”
    “也沒什麼情況，就是我們廣告部申請幾筆活動經費，財務部沒有批。”
    光看小伊的表情，就知道她有所隱瞞，風颺微彎下腰，湊近她：“你說吧，沒事，我們不告訴別人，就是問問情況，看有沒有辦法勸兩句。”
    “好吧，你們兩位說話也許有用。”小伊知道寧謙和風颺的身份，知道他們開口能夠引起足夠的重視，“我們廣告部一向是以壓低成本製造轟動為目的來做活動企劃的，從來沒有一次虛報數額私下瓜分的事。
    “以前無論做什麼活動，財務室都是積極配合，員工福利也會按時分發；自從許總監到任，情況就變了，現在申請活動經費一次比一次難，這次更是直接罵哭了我們部門兩大美女，於頭兒看不下去了，這才……”
    風颺已經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正要開口，就聽寧謙問了一句：“這姓許的，不會也是豪門國際的股東吧？”他看這許總監有點眼熟，如果不提姓氏，倒還真沒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