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注意到，令尊、令兄和你，指甲上都出現了這樣的條紋。”風颺將之前兩份文檔報告，又打開一個新的文件夾，指著左邊兩章圖片，“如果你認為是家族遺傳的話，最好看這下這些——”隨即，他將圖片打開，“和你指甲上的紋路像嗎？”
    “很像！”魯妍點了點頭，“這是一種指甲病變的標誌嗎？”
    “你再看一下，右邊這兩幅。”風颺打開右邊的圖片，“一幅是令尊的，一幅是令兄的，相信兩個人的手你分得出來。”
    魯妍仔細檢查了圖片，發現沒有合成的跡象。她不明白風颺是想表達什麼，於是，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風颺。
    “都很像是嗎？”風颺輕吐出一口濁氣，“這是體內重金屬沉積到一定程度，產生的重金屬中毒預兆。”風門中負責情報收集的人，有兩個對醫學相當精通，因此在看到照片的第一時間，就做出了重金屬中毒的猜測。
    “我好像沒有接觸過什麼跟重金屬有關的東西……”魯妍仔細回憶這幾年的生活，發現她自己除了呆在家裏、偶爾出入魯伯的書房，就是出門上班。
    如果出門就能碰到重金屬的話，那麼恐怕現在全市一半人都在醫院躺著了；食品工廠如果也有重金屬，那麼恐怕豪門國際的客人們，得全部被放倒；她沒有去過魯伯投資的企業，那麼就隻能認為家裏有問題了。
    見魯妍一臉困惑，風颺就知道她需要一些提示：“令尊和令兄最常出入的地方是哪裏？”
    “是說他們兩個共同的？”父子倆交際圈子不同，哥哥又因為身體不好很少出門。想到兩人都會經常出入的地方，魯妍覺得除了家裏書房，似乎並沒有別的了，“書房。”
    “你也經常出入嗎？”風颺追問。
    魯妍點了點頭：“我是這半年才在書房裏辦公，之前家裏公司都是父親和我哥照看著，我隻要負責嫁個好人家就行了。”說完，她真像回憶起曾經和睦幸福的生活一般，嘴角微微上揚。
    “書房裏有掛裝飾性的油畫嗎？”風颺又問。
    “有。”魯妍想了想，“掛了不止一幅，那個卷款的合資人，前兩年剛認識父親的時候，就送過一幅名畫，也掛在裏麵。”魯妍一直覺得書房本來通風條件就一般，再加上這些畫，總是隱約感覺有些異味。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風颺想了想，就說：“你回去以後，就直接進書房。如果聞到有類似腐敗的蒜味，就趕快開窗通風，並且把那些畫都拿下來，收到儲藏間去。”他掃了一眼掛鍾，“我是趁午飯時間出來的，馬上得回去。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到你家裏看看那些畫。”
    “就晚上吧，到了下班時間，我在公司樓下等你。”說著，她就收拾筆記本。
    魯妍剛站起來，步子沒邁出去，就被風颺攔下。
    “你還是呆到往常離開的時間。”風颺用目光暗示服務生在看，“晚上來的時候，叫上寧謙。”說完，他就率先離開。
    魯妍裝作送他到門口，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風颺說的那個服務生，隨即讓這位服務生換了種茶，信手拿起一本雜誌翻著，心煩意亂地坐到傍晚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