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颺認命地用抹布擦去水跡，換好衣服站在客廳的時候，發現莊惟沒在桌邊，桌上的飯食也沒有動過。
    “早！”莊惟對他笑笑，手裏拿著一杯咖啡和一杯牛奶，他把牛奶推給風颺，“我不怎麼吃早飯，你吃吧。”他一向都是一杯咖啡應付，除非心情好了才會自己動手，不過以前都會有人多事，每天早上監督他吃過飯，才去上班。
    風颺微微皺眉，舀了一勺蛋包飯送到莊惟唇邊：“再不想吃也要少吃幾口，咖啡根本不能代替早餐。”他還用勺尖戳了戳莊惟的嘴唇，“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他把這句話丟還給莊惟。
    聞到熟悉的蛋包飯的香味，莊惟也有了一點食欲，於是張嘴含住了風颺用過的勺子。
    就在這時，左臣推門而入：“昨天睡得怎……”
    看著麵前的情景，他連忙將手上裝得滿滿的袋子放下，後退兩步：“東西我放這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他關上門，逃跑似的離開了。
    他剛到樓下，手機就響起來。
    莊惟通知他，今日起恢複正常工作狀態，並且這事沒得商量，讓他在樓下等著，載他一起去公司。
    放下電話，莊惟狠狠地瞪了風颺一眼。
    然，伸過來的勺子他沒再拒絕。
    你一口我一口地吃過早飯，莊惟指揮風颺把盤子都收進水池，回房間簡單地整理一下。
    當他從臥室出來的時候，發現碗盤已經弄好了，放在烘幹架上，灶台上放著兩口鍋，鍋裏是黃油煎著的牛排，Ray的食盆邊有張廚房紙，放著四塊最多隻有兩分熟的牛排。
    風颺從客房裏出來，打著赤膊，隻穿了長褲。他熟練地用筷子翻弄著肉排，然後把表麵熟了的肉排擺在廚房紙上，吸取多餘的油脂。
    這時候，莊惟才意識到，他沒有給Ray準備食物。
    看到莊惟出來，風颺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稍微等一下，馬上就好。”說著，他拿出幾顆冰塊放在封口袋裏，在幾塊牛排上來回滾。
    等牛排涼了，風颺就把牛排裝進食盆，放上磨牙點心和水，拿到陽台上放好。
    都準備好以後，他才簡單地衝洗鍋具，用抹布蘸水擦了擦手臂，穿上襯衫，打好領帶。
    前後的過程不過幾分鍾，莊惟已經看得傻眼了。
    “你怎麼把食盆放在陽台上？”他問。
    “陽台門一向不鎖，空間也比較大，還有磨牙棒，Ray懂得開關門。”顯然風颺對Ray的生活習慣更加了解。
    莊惟立即敏銳地察覺到一絲異常：“你怎麼知道它叫Ray？”以及這熟門熟路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你難道不覺得我知道這很正常？”風颺走近莊惟，替他整理領帶結，卻被一把拍開。
    他也不介意，對著莊惟做了個請的手勢：“老板先請！”
    莊惟瞪了他一眼，拿起手機和公文包走了出去。風颺隨後出門，隨手將門帶上。
    門鎖處有紅外感應裝置，感應到住戶離開，幾分鍾後就會自動落鎖。
    莊惟出了公寓大門，一眼就看見左臣正車邊上來回踱步。
    “等久了吧！”他臉上掛著歉意的笑，與左臣打招呼。
    左臣掃了正在門衛處登記的風颺一眼：“你們一起？”
    “是的，他今天到崗，我會把他介紹給新來的員工。”莊惟點了點頭，拉開車後門，入座，又關好門。
    左臣已經坐上了駕駛位：“他不跟你一起坐後排嗎？”
    “開車！”莊惟微微眯著眼，勾起嘴角，“他喜歡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