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你到底，愛不愛我？”可能是由於信號的原因，明瑞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清楚，電話裏全是雜音。
    路凱歌張開了嘴，想回答出“標準答案”，但是在說話的前一瞬間，腦子裏浮現了藍芳溫婉的笑臉——他遲疑了。
    “我……”
    “臥槽！”李鈺一腳把宿舍門給踢開了，嚇得路凱歌手一抖，手機掉在了地上，摔關機了。
    路凱歌看著地上的手機，竟然半分緊張也沒有，反而還為自己不用回答明瑞的問題，而感覺到內心的輕鬆。
    我不愛她嗎？
    路凱歌問了自己這樣一個問題。
    李鈺和江徊回來了，清冷的宿舍裏頓時就熱鬧了起來，李鈺大爺似得往自己的床上一坐，瞪著剛剛進門的江徊。
    江徊就好像沒看到李鈺殺人一般的眼神，老神在在的坐在床邊，悠閑的喝著水。
    “你們怎麼才到？”路凱歌彎腰撿起自己的手機，想要打破這讓人窒息的尷尬。
    “路上堵車了。”李鈺漫不經心的回答路凱歌，絲毫不提自己在廁所和江徊交換體液回複正常男兒身的事情。
    “你在車上變裝？”路凱歌看著英姿颯爽的李鈺，有些納悶。
    衣服還是同樣一身衣服，怎麼假發和胸一拿掉，就不一樣了？
    李鈺沒有回答路凱歌的問題，他看著路凱歌道：“後來明瑞有沒有聯係你？”
    “就剛才，還在打電話。”路凱歌下意識的點頭。
    “說了什麼？”李鈺好奇的看著路凱歌。
    路凱歌想起剛才和明瑞的對話，有些尷尬，他摸了摸自己的頭發說：“沒說什麼，就是解釋了一下我書包裏那信封的事。”
    “咱們還是換一個突破口吧。”江徊突然開口道。
    “換一個突破口？”路凱歌納悶了：“哪裏還有什麼突破口？”
    “有的。”江徊看著李鈺說：“湖裏還有一個。”
    李鈺和路凱歌聽了這話，具是一愣。
    “那水鬼？”
    “那水鬼？”
    江徊神秘的笑了笑。
    是夜，x大學業進入了沉睡，學校早就關閉了所有路燈的電源，一向繁華熱鬧的x大清淨了不少。
    夏天再熱，夜裏的風也是涼颼颼的。
    李鈺穿著長長的白裙子，雙手抱肩，一直在人工湖的岸沿抖腳。
    好冷啊。
    李鈺搓了搓手臂，看了看倒映著月亮的人工湖，無語的歎了口氣。
    那女鬼到底什麼時候出來啊。
    紅衣化作原型，收斂了一身的陰氣，屏息潛伏在李鈺的手腕上，安安靜靜的做一個美鐲子。
    不遠處的草叢裏，江徊一眨不眨的看著李鈺，而他身邊，路凱歌嘴裏叼著隨手在草地裏拔來的狗尾巴草，吊兒郎當的看著江徊說：“我們都等了大半個晚上了，那女鬼還不上鉤，是不是李鈺扮的不像隻身等情郎的小姑娘啊？”
    江徊轉過頭看了毫無形象坐在地上的路凱歌一眼，明顯是有些不悅的：“你像，你去替他。”
    “啊？”路凱歌張大了嘴巴，指著自己說：“我像女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