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如夢初醒 060 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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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無處不在
我就像一隻趴在玻璃上的蒼蠅,前途一片光明,但又找不到出路。……李建新語錄
因為魔神大人的故事,編的絲絲入扣,有理有據,他的身份,李家爸媽愣是沒懷疑!
李建新對此十分佩服!
不愧是能在水下自由呼吸的非人類啊,吹爆儀器算什麼能耐?人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都學會蒙人了!
李爸爸見李媽媽出去買菜了,自己將東西遞給了羅睺:“你奶奶的東西,你留著吧,也是個念想。”
“我在外漂泊不定,東西放在我這裏,恐怕損傷或丟失,能先放在表叔這裏存著,可以嗎?”羅睺拿出來的東西,就沒打算拿回來。
而且這個東西的審美觀點,說實話,他一個都沒看上!
要不是為了符合現實的生活,他才不會弄這麼醜了吧唧的東西出來呢。
對魔神大人來說,沒用的東西,都是醜了吧唧的,雖然他給帶來的禮物裏,都做了手腳,但是這點手腳,就和魔神大人喘氣和呼吸一樣簡單,簡單到讓魔神大人不屑一顧的地步。
“……可以。”李爸爸想到李建新一開始出去打工的時候,也有丟錢的習慣,就不放心這東西放到羅睺這裏了。
萬一丟了,老李家祖宗八輩子的臉,都沒地方放了。
李爸爸起身,將東西用一塊柔軟的紅布包好,和自家戶口本以及李建新從小到大的畢業證,放到了一起,壓在了箱底。
從他的房間出來之後,就看到李建新拖著羅睺和自己的東西進了他的房間,想到倆人比較有共同話題,他和兒子都有代溝了,更何況是和兒子一樣大的羅睺了。
進了門之後,李建新就把門關了起來,然後就揪著羅睺不撒手:“你什麼時候買的東西?我老娘戴那東西不安全,你不知道嗎?”
當時那個新聞,李建新可還記得呢!
“不怕,戴著對身體好。”羅睺掃了一眼這間屋子,看到了牆上放著的李建新小時候獲得的獎狀,和他小時候的照片。
當時就對李建新小時候的照片感興趣了,凡人真有意思,這種類似留影石的東西,竟然也能研究出來了,上古時代,隻有留影石,可以留下影跡,但是這裏的人類竟然弄出了照相機,嗯,很有意思。
第一張照片,是李建新小時候的照片,那個時候剛剛流行彩色照片,李建新隻有幾個月大,穿著開襠褲,身後被人扶著坐在那裏,拿著個大蘋果,垂涎的看著鏡頭,肉嘟嘟的樣子。
最主要的是,他是叉著小肥腿照的,小丁丁可可愛的露在外頭,笑的特別傻乎乎。
“好小。”羅睺來了這麼久,沒見過嬰兒,看著照片裏這麼小的一線生機,魔神大人立刻感覺到了深深的不安,這麼小個東西,能是他堂堂殺戮之魔神的一線生機?
他自從有記憶以來,或者說,自從他存在以來,他就沒變過這麼小的時候!
李建新看到的隻是他縮小後的身體,現在的身體也隻是縮小之後再縮小的身體,本來麵目,李建新還沒見過呢。
“當然小了,聽說我當時還不到六個月,坐不住,後麵是我媽躲在那裏,用手扶著我,我才坐得住,照的這張相片。”老娘說多好多回了,李建新都知道了。
“這個呢?”幾個月大的小嬰兒,魔神大人無法想象,雖然在李建新的記憶裏,有小孩子的形象,可是都是幾歲大的那種,連周歲的都沒有,最小的是三歲半,嗯,他們家樓下的孩子。
第二張照片,裏頭的小嬰兒長大了點兒,特別有意思的是,照片裏的人,是哭著的,咧嗬著嘴巴,小手向前伸著,不知道要什麼東西。
“一歲的時候,聽我老爹說,是想要人家那個閃光的照相機,沒能拿到手,全程都在哭,沒辦法哄好,就這麼哭著照了個照片。”
“真醜!”魔神大人的話,一直都是這麼犀利。
“你看過誰家小孩子是哭的可愛的?”李建新聽了這話,簡直都想翻白眼了。
別的照片,就能看出現在李建新的影子了,穿著小學校服,抱著個籃球的李建新;穿著小西裝打領帶,和爸爸一起還有爺爺奶奶合照的全家福,但是自李建新小學之後,再也沒有李爺爺和李奶奶在照片裏出現過了,因為那個時候,李爺爺和李奶奶都去世了。
一直到大學畢業照,裏頭的李建新和現在的他差不多,隻不過現在的他多了一份圓滑,照片裏的李建新看起來很青澀。
李建新將東西放到了自己的衣櫃裏,他常年不在家,但是老娘還是保留了他的房間原樣,時不時的收拾一下,兒子回來就能入住。
羅睺將李建新的小屋參觀了一遍又一遍,甚至用神識將犄角旮旯都掃了一遍,連牆縫裏的灰都沒放過。
“在這裏,不許讓任何奇奇怪怪的事情發生!”李建新東西放完了,要知道不能在屋子裏多待,得出去陪著老爹,但是又不放心羅睺,幹脆先來約法三章再說。
“嗯。”他知道李建新在乎雙親,隻要別人不對他不敬,他還是不會隨便動手的,人的世界,就是麻煩。
李建新又開始千叮嚀萬囑咐,差點將羅睺磨嘰出火氣,才拉開門出來,一出來就見到李爸爸已經切了半個西瓜,洗了四個蘋果和一串葡萄,放在水果盤裏端出了廚房:“先吃點水果吧,你媽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家裏的冰箱不大,裏頭放的東西也多,恒溫李還有餃子餡等生食,就一層放了水果,不多,不過這個晚春時節吃正好,涼涼的還解渴。
“我想喝汽水!”李建新一早就開車趕回家,到了家裏都快做午飯的時間了,當然口渴,而且他知道,自家冰箱裏肯定有他愛喝的汽水。
“那東西少喝,喝多了你還有肚子吃你老媽做的飯嗎?”李爸爸對兒子的這點小愛好很不看好,電視上都說了,汽水喝多了不好,偏偏兒子明知故犯,就愛喝那東西。
“喝茶。”羅睺在旁邊,已經拿出了李建新給李爸爸買的那套紫砂茶壺擺上了桌:“喝茶養生。”
“對嘍!”李爸爸最喜歡什麼?最喜歡茶道啊!
不然李建新也不回花錢買了一套茶具給自己老爹,而且那茶具,說實話,李建新愣是沒看出來哪裏值那麼多錢?
羅睺早就在車上的時候,將李建新的記憶裏,關於李爸爸和李媽媽的那些都翻了出來看了一遍。
都說“知子莫若父”,可同樣的,“知父莫若子”,李建新也是知道李爸爸的愛好和脾氣的。
羅睺自己想去廚房燒開水,李爸爸動作快,且他也愛喝茶,自家早就有準備好的純淨水,就指了指熱水器:“換上那桶小的,那是山泉水,專門泡茶用的,就是太貴了,我平時也不多喝。”
小桶的山泉水,要十五塊錢一桶,而普通的純淨水,隻需要五塊錢而已,所以這種小桶的山泉水好是好,也就李爸爸平日裏饞了,才燒上一點泡茶喝,李媽媽是不懂茶道的家庭主婦,從來不喝這種水,就喝純淨水,甚至更喜歡將自來水燒開了晾涼了喝。
羅睺有李建新的記憶在,換一桶水小意思,燒開了之後,洗了茶具,李爸爸樂顛顛的拿了自己好不容易攢的一點好茶葉,泡了一壺花香濃鬱的茉莉花茶。
“來,嚐嚐這廣西橫縣郵寄過來的茉莉花茶。”
“嗯!”羅睺拿了個小小的紫砂杯子喝了一口,覺得味道可比李建新給他沏的那一次茶水好多了:“窨得茉莉無上味,列作人間第一香。這茶,不錯啊表叔!”
“哈哈哈!”李爸爸高興了,可是有了個和他一樣喜歡品茶煮茶的人了:“這可是你何德元何表叔給我郵寄過來的好東西,一共就半斤的量,我都舍不得喝。”
這種好茶葉,平日裏李爸爸也就泡一點點來解解饞,這輩子還沒喝過這麼正宗的茉莉花茶呢。
李建新拿了汽水,打開了正好喝第一口,一聽到“何德元”的名字,當下就“噗”的一下子噴了出來!
何德元怎麼無處不在啊!
“你幹什麼呢?多大的人了,喝口汽水還能嗆到!真是的!”李爸爸拿了毛巾,一邊丟給李建新,一邊嘮嘮叨叨。
羅睺掃了李建新一眼,那眼神就好像會說話一樣,掃的李建新氣都不順了。
“我就是著急喝,沒事了爸。”李建新擦了擦嘴巴,看了看李爸爸手邊的那一小包茉莉花茶,不知道要怎麼和老爹說了。
什麼表叔,表堂侄的,那都是假的,假的啊!!
幸好這個時候,李媽媽打電話回來了,原來老太太拎著大包小包的食材,爬不上三樓,在電話裏嚷嚷:“快來接我一下!東西太多我拎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