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見喬安可之前最後見了石硯一麵，主要目的還是讓他安心：“那個人還好，並沒有變得想像中的冷血無情。”
    石硯依舊有些擔心，事到臨頭卻不能潑石磊冷水：“你一切小心，唐天與我和好也不能再幫你了。”
    點頭，石磊拍上他的肩頭：“好好珍惜唐天，這個圈子難得遇見這麼癡心的人了。”
    走出診所石磊撥通了電話：“喬先生，我是石磊，如果方便想請你一起用晚餐。”
    晚餐地點選在酒吧隔壁街麵上，是一間很普通的湯鍋店。必須按照石磊能承受的消費模式約會，才不能出現任何破綻。
    喬安可遲到了，顯然他對這樣的小店實在陌生：“非常抱歉，我找了好久才找到店麵。”放下提包，他對跟來的人低聲吩咐幾句，那倆人走到最門邊桌邊坐下開始點菜。
    提起茶壺為他滿上茶水：“我比較喜歡在附近用餐，方便工作。”
    “你在附近工作嗎？”喬安可從提包裏取出一盒消毒巾仔細擦拭餐具，同時也將石磊麵前的餐具擦拭了一遍。
    “光波。”報出了酒吧的名字：“就在隔壁酒吧街上，喬先生閑時可以去坐坐，是間清吧性質的GAY吧，很適合交友。”
    皺著眉頭喝下茶水，石磊瞬間想起那杯茶在他用消毒巾擦拭前被石磊注滿的：“你有潔癖？”
    “不，隻是怕生病。”他環顧四周：“這樣的小店衛生條件非常差，清洗餐具也很馬虎，高中時代打工親眼見過。”
    這些往事石磊絲毫不清楚：“石磊還以為喬先生是富家子弟……”
    “叫我安可。”他提起茶壺為石磊們添茶：“不用這麼見外。”
    點好的湯鍋上桌，石磊忙著將各色生菜倒進去煮：“高溫消毒，嘿嘿。”
    “石磊，幾年前那次有沒有連累到你？”終於說到正題，他顯得有些擔憂：“我沒想到她絲毫不顧及情麵，真是非常抱歉。”
    掩飾的拉開啤酒為自己倒滿：“事情發生後我去了北方，去年才回來。”其實，對於那件事，石磊是真不願意再提及。
    “真是抱歉，害得你離鄉背景。”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一直摸索著筷套尾部，氣氛頓時尷尬下來。
    沉悶的往碗裏裝煮好的食物，一聲不吭的吃著。石磊的吃相還算得體，雖然不能稱為高雅，不丟人卻是真的。
    每一次抬眼都能望喬安可飄移的目光，渙散的眼神。不難想像，這幾年他的日子並不好過。
    “吃不慣嗎？”終於找到話說：“你筷子都沒取出來。”
    “我不吃羊肉……”他抱歉的說：“總覺得有股子臊味。”
    急忙將菜單遞過去：“那你吃些點心吧，總不能讓客人餓著肚子離開吧。”
    他沒有伸手接單子，扭頭望了下門邊吃飯的倆個保鏢：“我該走了，石磊，還有夜局等著我。”
    按照原定計劃也隻是用餐，然後請他去酒吧坐坐：“這樣啊……”石磊假裝懊惱的站起來：“實在抱歉了，你什麼都沒吃。”
    他默默站起來：“那麼，再見。”
    “再見。”石磊送他到門口，望著他走去街尾，這條街沒有停車位，他的車或許停在遠處。
    回到小店繼續添飽肚子，然後端起啤酒杯默默檢討著剛才的舉止行為，不禁佩服自己，中層階級的感覺表現得淋漓盡致。
    結帳後慢步走回酒吧，正巧趕上主管在跟員工門開班前會：“老板來了。”主管狗腿的幫石磊拉開門：“老板要不要說幾句？”
    石磊瞄了一眼拿著本子站在旁邊的大堂經理，他才是真正的老板：“不用了，劉經理說就行了。”快速閃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掏出電話撥給前次陪石磊遊水的男孩子——方聞。
    “在哪呢？晚上可以出來嗎？”知道這些話表示著什麼，方聞考慮了幾秒告訴石磊他的地址：“我去接你吧。”
    接到方聞，直接去酒店：“不用戴了。”他一把抓住套子塞進枕頭下：“我很幹淨。”
    看得出來方聞並不濫交，幾次約會從未見他身體上有任何痕跡。進入他時更是感覺了緊窒：“你沒有固定的男伴？”看著他痛楚的表情，幾乎懷疑他還是處子。
    “從前有，不過分了很久了。”他有些顫抖的勾住石磊脖子：“好了，來吧……”
    正是水乳糾葛之時電話響了：“別理他……”方聞執著的纏著石磊：“繼續，快些，快些……”
    這個電話石磊當然知道是誰打來的，因為這個號碼目前隻有兩個人知道，一個在與石磊纏綿，一個就是喬安可。
    故意不去接聽，石磊等著他再一次撥來。
    電話鈴聲斷了，幾秒後繼續響起。石磊皺眉伸手抓起，來電顯示：喬安可。
    “喂……”保持著激烈的動作，石磊喘著粗氣接通了電話：“安可嗎？”
    “石磊，用力些啊。”方聞的聲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快，快啊……”石磊相信喬安可絕對聽見了。
    他沉吟了幾秒：“打擾到你了，非常抱歉。”
    “過半小時打給你。”石磊掛斷電話，嘴角勾起一絲得色，看你還不上勾。
    今夜的安排，石磊是在告訴喬安可：我有男伴，並且是幹淨漂亮的年輕男孩。這一切自然妥帖、合情合理，任誰也看不出石磊故意接近他。
    相反，愈發顯出他急切的想勾搭石磊。
    抱著方聞清洗幹淨，石磊細心體貼的為他蓋好被子，擁著他聊了一陣：“我打個電話，你乖乖睡。”
    “那個男人在追求你吧？”上次遊泳館的事情方聞是清楚的：“我聽見你喚他名字了。”
    “是的。”石磊拿起電話：“不過他跟我們不是一路人，也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