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亂世紅塵 三十二、禦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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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敢攔我!”封無心已豁出命去,水袖一卷奪過某軍士佩劍,舞得水潑不進:“今日我與洪詩死也要去的,不想死的退遠些。”
洪詩早知封無心習十五門派武藝之事,如今一見方知不假:“你我二人聯手,千軍萬馬也無所懼。”
靈犀已經出鞘:“太子殿下,洪詩早反了,也不缺今日。”回臉看了一眼封無心,壓低聲音說:“秦商隻怕恨死我了,無心你算計到我頭上來了。”
驟然生變,那團團圍住的軍士仍在茫然之中,不知該不該向兩人動手。
“無心。”舟默匆忙撥開眾人,不解的問:“你搞什麼鬼?”看著他與洪詩兩手相握,一切都明白了:“你終究放不下他。”
封無心仗劍言:“舟默退開,無心不想連累了你。”又低聲對洪詩說:“李風波大軍就到。等我們脫困,無心隻當負荊請罪。況且,你和秦商還欠我一個解釋。”
夜心得報也匆忙奔來:“大哥,殿下待你不好嗎?怎能做出不忠不義之事。”
“心弟。”封無心麵對夜心終究慚愧:“我知你忠心不二,今日難為你了。”想了想又說:“若你選擇與我為敵,大哥絕不怨你。”
“大哥!我何嚐不知你與城主之情。”夜心猛的跪下:“求你想想殿下為你檔箭,替你受傷之時吧,大哥!”
此時李治已穿戴妥當,被人扶出帳來:“無心,你看看我,莫非連看我一眼的勇氣都沒了嗎?”
“聖旨到,太子李治,玉門關守將成耿接旨。”正鬧得不可開交,突然一聲尖利的喊聲響起。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男寵封無心妖魅惑主,勾結逆犯洪詩,危急太子安危。朕禦命玉門關成耿將軍即刻節度羽林軍及龍虎軍,並率玉門關一萬軍緝拿封無心、洪詩,若遇抗命就地絞殺。”
營帳外圍突然響起沉穩的應答聲:“末將成耿奉旨緝賊,羽林軍龍虎軍聽令。”
此番境況李治始料不及,他惶恐從地上爬起:“成將軍,這是為何?”越過營帳望向緩騎而至的將軍。
“太子受傷事關大唐安危,陛下不能任由妖魅胡來。”那成將軍威武於馬上:“軍甲在身,請殿下寬恕末將無法跪拜。”
手中長刀一揮:“眾將聽命,拿下妖人封無心,逆賊洪詩。”
“等等!”李治雙臂大開:“本王在此,誰敢傷他。”
與此同時,藏在軍中的慕容傲天,悄悄奔出營外放出信鴿。
那尖聲宦官拂塵一揮:“還不快請太子回帳養傷?”身後便閃出一隊臉生的宦官架著李治,直拖進大帳去了。
情勢再度逆轉,舟默拔刀護住封洪二人:“羽林軍兄弟們,舟默為了朋友今天造反了。大夥不要客氣,刀箭都往我身上招呼。”
夜心長槍掃出一片銀波:“大哥,我護你殺出營去,再回來給太子請罪。”
此時封無心與洪詩全不在狀態,萬軍從中兩手相握四目相對,倆人臉上均掛著笑意:“洪詩,我們會死。”
“無妨,我陪著你。”洪詩見封無心睫毛上沾了雪花,終忍不住親吻過去:“這就是原因罷?當日站騎一案也是如此,無心啊無心,無論是誰得你所愛此生何幸。”
“怎麼?你吃醋。”封無心此番回關已知必死,事到臨頭並不害怕:“我如今的功夫比你強了,你看著。”借顧掙脫洪詩懷抱。
“好,我看著。”知他運動真氣必是一死,洪詩卻不相攔,隻心想他那心性若不發泄出來,不知會怎樣。於是放開相握之手,任他施展。
隻見一道素影飛去,劍芒暴長:“這是鎮元大仙絕學,煙雨劍法。”刺翻倆人後飛身而回:“我使得可好?”
洪詩為他拂去臉上血滴:“非常好。”心中卻是一疼,終於明白從前那份情意該了結了。
“洪詩。”封無心瞧著那笑容有些恍神:“突然不想現在就死了。”
“為何?”洪詩回劍刺翻偷襲的軍士。
“我想抱你。”封無心認真的看著他:“還想抱一次。”
“胡鬧。”縱然明白封無心想抱的人並非自己,洪詩依舊笑彎了眼:“那我們殺出去。”無需多言,一綠一素兩道人影飛入萬軍之中,劍鋒過處無人敢擋。
夜心、舟默緊跟其後,防備有人背後偷襲。
那成將軍眼見著羽林軍與龍虎軍並不上前,隻在圈外擊器呐喊,心知真要緝拿人犯非自己親軍不可:“玉門關守軍聽令。”長刀一橫:“重重圍住要犯,休要跑脫。”
又喚神箭營來:“此時混戰不易放箭,若人犯以輕功逃竄,立即射殺。”
秦葵一把拉住大哥:“此時出手,他不會領你人情。”
秦商不解的看向兄弟:“為何?”
“他二人殺得性起,又未受傷,何必相幫。”秦葵悲歎大哥的率真:“待他們立竭危險時相救,若大哥再受點傷,例如傷到這裏。”就指了下秦商胸口:“依洪詩性子會如何?”
“我要憐憫何用?”秦商有些惱怒。
秦葵卻哼笑一聲:“時至今日,大哥還以為洪詩對你有心?”恨下心腸下劑重藥:“當日他說得清楚明白,為救今生至愛才來尋你,。”
“他為那人背主謀逆,拋家棄子。”秦葵一字一字狠心說道:“依大哥算計,在他心中你占幾分?”
“葵!”秦商隻覺得腦袋轟鳴,萬念俱灰:“葵認為有幾分?”
秦葵見大哥神色有異心生不忍,隻得換了方式:“他對你有義,這個義是義氣的義非情意之意,大哥可明白?”
見秦商不說話,便拉他一把悄悄繞過大軍:“我料定他們衝到此處內力必然不濟,屆時你我放出毒霧毒煙……”
“好一個采花賊。”身後冷冷的聲音飄來:“毒倒眾人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