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亂世紅塵 三、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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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巡這段日子,倆人日夜不離,深情繾綣。那李治性情大變,整日臉上都掛著笑意酒窩亂閃,看什麼都是好的。
就算昨夜被封無心翻來覆去要了一夜,也是甘之如飴:“我要起了。”李治低聲說:“你繼續睡著。”
“不要。”封無心死死將他摟住:“說好今日陪我一天。”
李治無奈,隻得求饒:“無心,再做我無法騎馬了,你可願陪我坐轎輦?”
“轎輦裏做這個不舒服,你又不許我放肆。”封無心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你想好了,在這裏還是在車馬上。”
“前日在轎輦中你那般放肆還不夠?”李治有些發窘:“我們人類怎能跟你們龍族相較。晚上,晚上我一定陪你。”
封無心突然睜開眼:“你不愛我。”李治承受力他最清楚,他知道溫柔些待他完全沒有問題。
“什麼?”李治心跳一頓:“為何這麼說?我怎可能不愛你。”
李治很快緩過神了,當真睡沉了。醒來的時候姿勢並沒有變,封無心還深深嵌在身體裏。不由心搖神馳恍惚若這般天長地久也好,太子做不做也沒關係。
倆人終於穿戴好走到大帳,麥兜已等得不耐煩了:“親爹呀,你們就不怕餓著。”忙叫人擺飯。
“怎麼會餓著太子呢?”封無心邪邪的說:“不知道喂得多飽呢。”
“無心!”李治急忙扭過臉去,卻連耳根子都紅了:“不許胡說。”
麥兜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不是說午後遊山嗎?隻怕有人騎不得馬。”
“你看看。”李治氣急:“你把他寵成什麼樣了。”
封無心兩手一攤:“麥兜又沒有說假話,我聽著倒覺得甜蜜。”就挑著李治的臉問:“要不我抱著你騎馬?”
“我不去了。”李治別開臉:“你跟著小崽子去罷。”
封無心故意大聲歎氣:“跟他去有什麼意思,若玩晚了也沒人摟著睡。”
李治吃驚的看著他:“你今夜打算住外麵。”
“我早讓麥兜安排好了。”就抱著李治求:“咱們晚上生堆火,找個天高雲闊的地方野營去。”
見李治不答話又求:“讓夜心帶心腹羽林軍跟著,舟默帶人遠遠保護咱們。我抱你騎馬,可好?”
“那你帶薩克斯去。”李治早動了心:“晚上吹幾首好曲子給我聽。”
“成交。”封無心吻了一口:“吃肉。”夾了一塊肉想喂李治吃,卻被麥兜攔下了:“公子別胡亂給殿下吃東西。”
封無心這才想起,急忙換了燕窩給他:“來,寶貝補下身子。”吃好飯倆人走出大帳夜心舟默早侯著了。
封無心與李治合騎一騎,在羽林軍中倒也看不出來,李治便問:“你早安排好了,就不怕我不去?”
“你若不去。”封無心低笑:“我就做到你暈過去,然後把你塞轎輦裏帶去。”
“你——”李治語塞。
出了潼關大營一路上皆是右龍虎軍的人,倆人再無忌諱策馬走在前端:“無心,你確實不適合待在皇宮裏。”
封無心沉吟一陣:“從前我也這般想,如今卻不一樣了。”
李治將頭靠在封無心胸口:“有何不同。”
“如今我隻想待在有你的地方。”封無心低頭認真的說:“沒有你的風景就算再美好,也隻是潑墨作畫,毫無生氣。”
李治隻覺得心神蕩漾,渾身軟軟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突又想起他生命短暫心中又是一疼,居然滴淚成行。
“被我感動了。”封無心埋頭去逗他:“大男人偏這麼好哭。”
李治隻好說:“就你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