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晉王李治 五十二、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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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默默靠了一陣,終於說:“我今日原打算接你回去,但我心知無心討厭入宮。所以我想通了,若你不願隨我回去也好。”
頓了一下才繼續說:“你想在城裏置辦房舍也行,隻是要帶多些侍衛。我得閑便去瞧你,隻要你樂意見我。”
“我隨你回去。”
“你若願……什麼?”李治猛的抬頭看去,卻見那雙湛藍雙眸滿是霧氣:“無心,能再說一次嗎?”那額頭象吞人的圖騰現下也縮了爪牙,格外誘人。
“我們回去。”
“你不怪我了?”李治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你不恨我了,你還願意跟我回東宮?無心,你看清楚了嗎?我是李治,不是綠柳公子也不是舟默……”
“我們試一下,李治。”封無心清楚的說:“或許我真喜歡上你了,所以我們可以試試一起生活。”
麥兜幾乎跳了起來:“李爺!舟統領!公子說話了,說話了……”便跑了出去:“公子說話了——”
院子外無言品茶的倆人相視苦笑。舟默:“你怎麼辦?”李風波:“你怎麼辦?”
“哈哈!”“哈哈!”
李風波站起來:“我去送他。”舟默也站起來:“我護送他們回去。”
封無心被抬進太子鑾轎前握了舟默的手:“等下。”就望向身後:“風波。”
李風波站得筆直,渾身籠罩著沉重的憂傷:“你若不想去,我拚死也帶你回鳳凰城。”
“多謝。”封無心笑了:“你待無心此情彌足珍貴,可惜無心無以為報。”
“我走時,來送我。”李風波俊俏的臉上掠過一絲失望:“若你身子好了。”
“千裏搭長棚,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封無心將手中握的匕首遞過去:“這個你拿去,李風波雄鷹展翅傲千裏,封無心望塵莫及。”
李風波將匕首接過,割下腰上玉佩:“雲自無心風自忙,人生最苦為卿狂。今日一別關山相隔天各一方,擅自珍重。”
封無心接過玉佩頷首:“我們走罷。”
“若有一日——”鑾轎起行,李風波喊到:“太子殿下再這般待你,記得到傲來尋我,無心——”
“走罷。”封無心歎息一聲閉上眼睛:“我隻想回家。”
李治心神一顫:“好,我們回家。”
回到東宮,麥兜便一個個將欺負過封無心的奴才全尋出來:“殿下答應麥兜這些人任我處置,可不能反悔。”
封無心氣結又不好責怪他:“麥兜,你到底想如何?”
“不可饒了他們。”麥兜伺候人多年,最明白當中厲害:“公子隻管歇著,自有殿下做主。”
李治看著封無心神色,麥兜這一路上絮絮叨叨說的那些狀況著實心驚。這短短幾日,若不是麥兜忠心護主,隻怕真見不著人了。
所以李治心裏想寵無心一回,也讓這些奴才明白,封無心於自己心中重要程度:“無心。”李治說:“我想依一回麥兜。”
封無心看著眼前倆人,終於歎口氣:“隨你們罷。”心中知道那麥兜也使不出什麼惡毒的手段,最多嚇唬嚇唬打幾板子。
李治這才安心:“你帶他們走遠些,別髒了無心的眼跟耳朵。”麥兜得令帶著那群人下去了。
“你過來。”封無心靠裏些,讓李治挨著自己:“如今重回東宮,象是做了一場夢。”
李治靠在他胸前:“我已將楊玳送回去了,你放心。”
“舟默再不會成為你我之間的阻礙。”封無心也說:“你放心。”慢慢滑下來看著瘦削的臉:“你總不好好吃,又瘦了。”
“無心。”李治輕喚:“不能再離開。”看著他額頭妖豔的圖騰一陣眼花:“無心,你愈發奪人心魂。”李治說的確是實話,經曆這次磨難封無心退盡了懵懂和隨性,沉澱過後添了幾分沉穩深情。
“恩。”封無心眼裏全是心疼:“我回來了。”心中感歎三月後,自己生命結束之日,他該多麼心傷。
李治這一刻也思量著這個問題,卻以為封無心並不知曉,心中好一陣抽疼:“近日,父皇提及各處邊關,隻怕父皇有心起兵,要派我出宮前往視察。”
“你是說……”封無心忍不住歡喜:“我們要出巡?”
“父皇雖未明言,我猜度詔令也就這幾日了。”李治將手纏著封無心手指:“你得盡快養好身子。”
封無心喜極,抱著李治就是一路狂吻:“你真是個妖精。”舌頭探入,安心的享受李治的甘甜:“寶貝,你的味道真好。”
李治揚著臉任他吻著,這恍如前世的情形同樣讓他情難自禁:“無心,吻我,我喜歡你吻我。”
聲音終於沉溺,分別數日真如同再生。封無心貪心的咬著李治渾圓的耳垂:“妖精,你是我的。”
“嗚……”李治脖子盡力仰著,喉頭上下抖動:“無心不行,你,你身子有傷。”
“我忍不住想要你。”大病初愈,封無心有些力不從心,七手八腳的把李治搬到自己身上坐好。
李治輕輕一推,封無心隨勢趟倒:“不行!”急忙拉好自己衣裳:“麥兜又會怪我了。”
封無心伸手拉過他,又將嘴湊上去一陣掠奪,舌頭掃過口腔每一處再深深探進去,模糊的說:“給我!”
這一刻李治胸口被填滿了,沉甸甸的卻透著溫暖。自己過早沉溺的那份情感終於有了回報,陷入封無心懷中手心分明抓住了什麼。
熱汗一滴滴沿著耳邊滑下,李治半眯著雙眼感受著身體裏愛人的熱情,很少主導情事的他累卻快樂著。
翻身將癱軟的李治壓住,封無心貪心的吻著:“寶貝,你真舒服。”抹些李治噴在胸前的液體放到他口中,再度吻上。
“無心。”李治有點不習慣自己的味道:“你喜歡?”
“喜歡。”封無心又抹些放到舌尖,慢慢送進李治嘴裏:“你的味道很幹淨,很好。”心中已打定主意這最後的日子好好陪著他:“我們天天都做,好不好?”
李治臉漲的通紅,除了點頭再說不出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