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晉王李治 四十、秦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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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想法見你,但不能去你的地方。”封無心想了下:“知道梳風小築嗎?我們去那裏見。”
“青樓?”舟默斜著眼睛看他:“你連那地方也有聯係?”
封無心點頭:“如果我沒有料錯,應該是我父母為我留下的安身立命之所,所以我們在那裏見麵很安全。”
“如何聯係你?”舟默擁他入懷:“無心,可知我有多想你。”
“我們之間唯一聯係就是夜心。”封無心叮囑:“若遇緊急情況,你隻需保住性命,錢財都不用管的。”
“這個我知。”舟默又輕輕吻過他:“要回去了?”
“恩。”封無心也吻了他:“現在就去夜府,千萬不能回宮去,記得嗎?”
“為何?”舟默心中起了擔心:“你今天回去有麻煩?”
“應該不會。”封無心安慰他:“總之你聽我安排就對了。”
“好。”舟默知道封無心打算跟自己在一起還有什麼不能答應:“有銀子在手,也不必回去。”又摟著封無心吻了好一陣終於分開。舟默先走,半刻之後封無心出門上馬趕回東宮。
李治果然一臉冰冷坐在寢殿裏,封無心心中有愧自不敢多言,隻默默坐著。
下早朝便得報封無心出宮去了,暗中護衛他安全的侍衛卻先回來一人,閃爍其詞的講了與人私會的事情。
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李治想著他在建鄴官驛與那人做的勾當,心都涼了半截:“都出去。”李治終歸還是忍不住:“你去哪了?”
封無心理虧隻好放下身段:“出宮走了走,我悶壞了。”
“去了雲來酒家?”李治臉色愈發難看:“你是否知道本王安排暗衛保護你?”
“知道。”封無心歎口氣:“你想問什麼?”知道瞞不住,心想不如直接認錯算了。
李治身子有些發抖,劇烈的頭疼襲卷上來。重重的喘息幾下:“本王待你不夠好?抑或你還有任何不滿足?”說到最後語音提高了:“你到底有何不滿足?”
封無心此時不能端著:“是我不對,你消消氣罷。”對先前鬼纏身似做的事更是難堪:“殿下待無心很好,我並無任何不滿。”
“他果真那般誘惑你?”李治勃然大怒,突然衝過去扯他褲子:“讓我聞下。”
“治——”封無心急忙攔住他:“你這是何苦。”雙手死死抓著自己的腰帶:“你放手。”
“我必要親自證實。”李治不顧一切的掀開他的衣衫,撲進雙腿之間:“我不信他們所言,我不信!”
“我做了!”封無心一把將他製住:“他們沒騙你,是做了。”
“休要碰我。”李治猛一發力居然將他甩開:“居然如此便回來?身子還留著賊子味道,居然敢回本王身邊?”接著就捧住了腦袋:“啊——”李治重新稱呼自己本王,封無心已經注意到。
“頭又疼了?”封無心知他頭疼,慌忙上去摟住:“治,治,我錯了,我真錯了。”又急忙大呼:“太子頭疾發作,傳禦醫。”
“你……你真是對得住本王。”李治推開他,趔趄的倒進榻裏:“別用肮髒的身子碰本王。”
封無心再不敢去抱,除去連聲道歉不敢僭越。直至禦醫到來才急忙去沐浴,心中懊惱自不用說。
麥兜這回並不幫他:“我若是殿下就踹你幾跟頭。”手下便沒了輕重:“公子明知殿下擔心你離去,派了人跟你。”
“你殺豬啊!”封無心吃疼,心中又不爽利便罵道:“你既覺我不好,別跟著我,找其他主子去。”
“啪——”麥兜居然丟了搓澡布:“你個沒良心的封無心,若不是殿下心中寶貝你,你敢這般胡鬧?氣死我了。”居然真轉身跑了。
“喂——”封無心喊一聲見人已跑出浴室隻得作罷,卻更氣惱自己變成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跳起來一腳踹翻了軟凳:“滾,都滾了才好。”
發了一通脾氣又想起麥兜說的沒錯,自己確仗著李治寵愛,才敢這般無法無天。
胡亂把自己洗幹淨穿好衣服,失魂落魄的回去寢殿傻看著禦醫忙碌,突覺著自己很是多餘,晃出東宮挨著宮牆漫無目的行去。
封無心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著洪詩還在辛苦尋找解藥,素不知自己毒已解除。
又想著毒既解了,為何還留在東宮,不是舍棄一切要與洪詩仗劍天涯嗎?莫非真如舟默所言自己也喜歡李治?抑或動了真心?
若真動了真心,今日又與舟默有那般行為,雖然勉力拒絕可心中是想的。
我到底怎麼了?封無心將身子靠在宮牆上,茫然的問自己,難道真是花心風流薄情寡意之輩?
“劍蘭公子——”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封無心早嚇得三魂丟了七魄:“你,是你!”眼睛卻四處望著。
“在找保護你的侍衛?”那人眯著一雙挑花眼看著眼前的獵物:“抑或是監視你的侍衛。”
封無心明白侍衛肯定早被解決掉:“你把他們殺了?”
“劍蘭公子仿佛識得在下?”那人也很意外。自己身負兄長重托前來尋他,一直假扮侍衛徘徊宮中,今日方尋得良機靠近。
“我當然識得你。”封無心退後一步捂住自己鼻子:“你就是色醫秦商。”這人迷煙厲害,不可重蹈覆轍。
“哦?”那人卻勾著嘴笑了:“那是我大哥,同胞大哥。”
“什麼?”封無心頓時明白了:“那你是誰?”卻分辨不出,此人是否木屋輕薄自己那人。
“我叫秦葵,花號:肆無忌憚花蜀葵①便是區區在下。”秦葵鋪開一汪秋水般的折扇,睜著一對桃花眼勾魂的看著封無心。
“你,你是……”采花賊三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來:“我不是女人,你搞清楚。”看見這扇子封無心確定了,原來自己一直誤會了秦商。
蜀葵:花名,其花語: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