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綠柳公子 十六、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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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亦柔便一一問過都擅長什麼武藝如何,各自安排了活計。辦完這一切才回答封無心之前的疑惑:“綠柳公子相必經常會來,所以算了十四人。”薇亦柔知道掌事一職已經穩妥:“公子若無吩咐,亦柔回客棧將行李搬來既可管事。”
封無心和夜心早頭疼跟外麵的大姐小弟周旋:“既是掌事,差人客棧取來便是。”
“是!”薇亦柔也不推辭:“公子隻管休息,一切事務交給亦柔即可。”
“你去吧。”封無心也想看看她的本事,也不引見:“我和小弟就歇著了。”
薇亦柔揖下轉身出屋:“廊下誰在?”
便聽回答:“姐姐召喚何事?”正是新來的門房小幺。因為舊人還沒有遣散,薇亦柔就讓他先負責安排找營生的眾人。
“來找營生的兄弟姐妹稍微歇息片刻。”薇亦柔便站到廊下:“將院裏從前的丫頭小幺婆姨都喚到堂前來。”那小幺便領命去了。
“我們回後院吧。”封無心隻聽到這裏已知道無需操心,便跟夜心回了後院。
薇亦柔傳走了下人,整個後院終於隻剩封無心和夜心倆人了:“唷嗬——”歡呼一聲揪下帽子就丟到一邊:“我自由了,我終於有了自己的家。”
將帽子扔了幾個來回,又激動的抓著夜心的手:“知道接下去我要做甚嗎?”
“心哥無論做甚小弟都跟隨左右。”封無心愛笑,但這次的笑夜心知道是真正的開懷:“隻要心哥能永遠這麼快樂。”
“找我媳婦。”封無心認真的說:“也就是你嫂子。”多日費心思量,沐沐帶著盒子消失必定是一切的根源。
原來大哥是有家室的人,夜心想了想問:“大嫂是去了什麼地方,還是被壞人擄走?”封無心之前從不提家室這岔,夜心已經猜到有蹊蹺。
“我隻知道她在大唐,卻不知在哪。”封無心情緒迅速萎靡:“隻知她帶著一上古法寶消失。”
帶著法寶消失!夜心心中一驚。這可不是普通的家人失蹤事件,以自己的能力隻怕幫不上忙:“心哥不信任城主?”
封無心聞聽此言也呆了一下,然後盯著夜心的雙眼說:“你覺得他好嗎?”
“好官、愛民、善行多多。”夜心中肯的說:“不過混跡官場之人,多半油滑。”
“這個從不惱怒從不責罰下人的城主,這個永遠在笑的綠柳公子。”封無心有些失神的說:“讓人捉摸不透,我想信他卻不敢信他。”再沒心思在後院玩鬧回屋去了。
“守護法寶的十五門派掌門知曉大嫂下落?”夜心終於懂了封無心鬱鬱寡歡為何,凡事與門派法寶沾邊絕非尋常。
封無心苦笑:“應該是某一個門派的掌門,不是全部。”
“有懷疑對象了?”夜心心思敏捷:“莫非是大唐官府?城主的門派。”暫時沒人管茶水,便胡亂泡兩杯茶來。
“也隻是懷疑。”洪詩說過大唐官府門派法寶不是盒子,封無心也信他。但傲天與義父跟大唐官府諸多牽扯,在那個空間又一直追查盒子下落,這中間必然有著聯係的:“沒有十分把握。”
夜心擔心的問:“你知道大唐官府掌門人是誰嗎?”
“誰?”不會是李世明自己吧?
“盧國公程咬金。”夜心一個字一個字從嘴巴裏擠出來:“大唐開國元勳,王朝將士軍魂所係。”
“……”封無心張了張嘴巴:“難怪他們的絕學是三擊,程咬金的三板斧嘛。”便想起俚語都這般戲說。話音一落就看見夜心神色有異:“該打!”急忙抱歉的笑:“忘記你身上也流淌著將士鐵血,怪大哥一時嘴快。”
夜心緩了一陣才平複了心情:“大哥有所不知,父親少年從軍跟隨國公馳騁疆場,在其麾下數十年。”說著就有些忸怩:“你剛才所言三板斧,其實是仙翁夢裏教他神妙斧法,卻被人驚醒隻記得三招半。”
封無心也知這個典故:“是的,是的。”依舊不甘心的問:“心弟可願助我?”
“為何不能?”夜心瞪圓了眼睛:“莫非你想對國公不利?”
“當然不是!”封無心一下跳起來:“你看我渾身上下那根骨頭會半點功夫?跟他為敵那是自尋死路。”
夜心這才放心:“夜家深受國公恩澤,我絕不能……”
“我隻是想見他一麵說幾話而已。”封無心這會兒相信小說裏寫的那些愚忠橋段了,眼前這個便是。心裏卻高興他的忠貞,自此後更是信任夜心。
“若是城主引見又有何難?”夜心很不理解:“大哥顧慮些什麼?”
“若他引見便是晚輩拜見。”封無心沉吟著:“那些關於門派的秘密一絲也問不出的。”
夜心眨巴幾下眼睛:“城主是首席弟子,大唐官府所有秘密他應該知道吧。”
“我問過。”封無心氣得別過臉去:“有些事情隻怕知之甚少。”這句話正是洪詩說的,封無心如今直接搬過來。
其實他還有些話不能跟夜心講,大唐官府關於義父的陳年秘密洪詩或許知道,但十五門派的法寶詳情唯有程咬金清楚。而這些秘密輕易是得不到答案的,若要程咬金如實回答還需很多功夫。
見封無心這麼忌諱提到洪詩,夜心尷尬的舔下嘴唇:“我會幫你想想別的出路。”
“恩。”封無心知道洪詩快來了:“你回屋去吧,他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