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希對他招手，在他耳旁說了一些話，張浩耳根有些發紅，說話就說話，貼的這麼近幹啥，他偷偷瞅瞅賀希的臉，賀希長得可真好看，要是個女孩他一定娶他當媳婦兒。
    賀希：“明白了嗎？”
    “啊？明……明白了。”剛才光顧著看賀希，他根本沒注意到他說了些什麼。
    一見張浩這模樣就知道他沒認真聽，賀希耐著性子又講了一遍，這次他聽進去了，並將手臂搭在賀希的肩膀上誇讚道：“還是你損！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賀希姑且把這話當成讚美了。
    說幹就幹，賀希把家裏的門鎖上和張浩一起出了門，見張浩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樣，他扶額道：“走路正常點，這樣別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要幹壞事兒。”
    張浩立即挺直腰板。
    村子的附近有座山，山裏有溫泉，賀希剛才已經向他打聽過，賀榮他們喜歡到那裏脫光了遊泳。山上都是雪，幸好沒結冰，路還算好走，兩人往山上爬著，賀希心裏後悔隻穿了這麼少，九十年代全球還沒變暖，這時的冬天可比以後冷得多，凍死人也是很有可能的。
    張浩分給他一隻手套，他一隻手插進兜裏，一隻手把著樹幹往上走，終於到了溫泉處，張浩莽莽撞撞，自己長得又比較小，他決定親自行動。
    矮著身體悄悄潛伏過去，他不認識賀榮的衣服，可張浩卻認識，見張浩指了指那件棕色的棉襖，賀希將棉襖和棉襖下麵的褲子全都抱走了，往一個捕獵的陷阱裏一扔，張浩在他扔進去之前快速把賀榮的褲衩抽出來，爬到樹上往樹枝上一掛，隻見一個大紅色的褲衩迎風飄曳。
    張浩還想留下來看看賀榮找不到衣服著急的樣子，但賀希卻沒什麼興趣，北方帶著雪花呼呼地往脖子裏灌，他的鞋比較舊了不太保暖，腳丫子也快凍僵了，隻想安安靜靜地回家暖暖腳，反正已經報了仇。
    “我先回家了。”賀希同他打了聲招呼便往山下走，張浩在後麵小聲喊著：“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回去。”
    回家後爐子已經滅了，賀希重新生了火，把鞋脫下來放到爐子旁邊烤著，張浩在旁邊坐了一會兒，暖和過來後又跑了過去：“我去看看那小王八蛋！”
    賀希無奈地搖了搖頭，任他去了。
    北方的冬天很冷，這時候暖氣地熱通通沒有，想要暖和隻能靠生爐子和燒炕。父母的房間裏有炕，通著廚房的，一做飯就能熱，而賀希那屋卻是原來放雜物的地方，搭個炕很麻煩，再說地方也不大，便隻給他安置了一張簡易的床。
    想想自己對賀榮做的事兒，賀希覺得挺幼稚，但對付孩子就應該用孩子的辦法。
    搬了張凳子，他拿著課本坐在爐子旁邊看起了書，父母中午不回來吃飯，他將早晨吃剩的飯菜熱好後解決了午飯問題。
    知道父母的辛苦，賀希不是曾經那個不懂事的孩子，吃飽喝足後，他直接用爐子燒了盆熱水，打掃起了家裏，李玉琴平時是吃過晚飯後才收拾屋子的，如果自己每天在她回來前收拾完，就可以幫她多分擔一些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