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鳳老鶯雛（三）
    栗曉卷看見周浩然兩眼放光的看著自己，麵帶著微笑。就得很是刺眼。就嗔怪的斜了他一眼，不滿的喝道：“有什麼好笑的。”說完，自顧自地走了。
    周浩然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跟在栗曉卷的身後，一起走了一會兒。看見栗曉卷悶悶不樂的就說道：“我笑是因為看見她們把你當救星一樣的，可你看起來比她們還沒譜。”
    栗曉卷猛地停住腳步，冷冷的看著周浩然。周浩然這才也嚴肅起來。周浩然咳嗽清了一下嗓子，認真地對栗曉卷說道：“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
    栗曉卷審視了一下周浩然，細端詳起來，周浩然渾身竟然也顯露出一些風流倜儻的顏色來。對於栗曉卷猶如評估一個物件的目光，周浩然自然的挺了挺身姿。
    周浩然也極力的想在栗曉卷的麵前展露自己最好的一麵，想讓栗曉卷高看自己一眼。栗曉卷評估完之後平靜地說道；“你想怎樣幫我。”
    周浩然想了一下：“我正好開車來了。我們一起去轉轉，看看別的小區的都有些什麼活動，參考一下。”栗曉卷一想也是，她也什麼都不懂看看別人的，也許會有所啟發。
    周浩然對於這件事很上心，有關於栗曉卷的事，他都很盡力的想去幫助她。而且還能和栗曉卷天天在一起。周浩然感到自己好像年輕了許多，渾身都充滿著激情。
    栗曉卷帶著周浩然去居委會報道，共同商議一下怎樣出節目。有人認出周浩然就是退休的周副市長，不禁都誠惶誠恐的，拘謹又客套。王大鈴更是腳前腳後的圍著周浩然，生怕別人怠慢了他。
    按照周浩然的主意，市裏正申辦省運動會。就這個題材編排了一組說唱和歌舞一體的節目。周浩然特地請來省裏的舞美設計專家和詞作者，專門為她們量身訂做了整個節目的歌舞排演和歌詞的內容，十分的得體美感，王大鈴和栗曉卷都十分的滿意。
    周浩然把專家們的演示拍錄下來，然後他作為導演，選拔指揮參演的居民們按照視頻認真練習。大家都很聽從周浩然的指導和安排。栗曉卷也感到了周浩然的領導魅力。
    雖然栗曉卷一再推辭不想做為領舞，可是，周浩然言辭犀利態度強硬的逼著她必須為主要參演者。栗曉卷為了不破壞大家的情緒，隻好暗氣暗憋的遵從周浩然的旨意。
    栗曉卷動作實在是很笨拙，也不靈活，可是周浩然很有耐心，一遍又一遍的親自教她如何把姿勢做的更美一些。身穿高領衫的周浩然的舞姿看上去很美又正規，人也顯得精神和帥氣。栗曉卷開玩笑說，要不你領舞算了。
    周浩然都會笑道，他喜歡和栗曉卷雙人舞。就會引起旁邊人的善意的哄笑。功夫不負有心人。栗曉卷所在的清風區在市第十屆文藝彙演老年組中一舉奪魁。
    因為主題鮮明舞蹈創新，服飾唯美，而惹得市裏各大媒體記者爭相采訪評論。轟動一時。在采訪栗曉卷時，栗曉卷把所有的功勞都推給了社區主任王大鈴，使王大鈴露足了臉。
    喜歡出風頭不甘落後的王大鈴由此更加看重栗曉卷。信月知道此事後哈哈大笑，在電話裏對栗曉卷：“我說呢，最近你們神神秘秘的，原來是在預謀一鳴驚人啊。我們這些高雅的美聲還是沒鬥得過你們那幫凡夫俗子的蹦蹦跳跳，是你們兩人在作祟啊。”
    栗曉卷也笑道：“知道我們的厲害了吧，以後你要注意，現在我在清風小區住，你的泰豐小區在以後的各種比賽上就不會那麼輕易取勝了。”說完，看著不遠處正和王大鈴說話的周浩然，心想有了他的幫助，自己也許再別的事上也會有所收獲吧。
    ··········
    隨著於愛碗地位和榮譽的攀升，於愛碗也變得心高氣傲尖銳刻薄起來。從前的一同工作過的同事，即使是麵對麵的走來，她也不會多看她們一眼。
    對人對事她會習慣的用一種勢力和利益的得失，去評判自己的應付出的什麼樣努力。這種方式高效務實，可也把於愛碗變得心胸狹窄冷漠無情。
    這天，於愛碗坐在寬敞明亮陽光充足的大辦公室裏看一份資料，秘書敲門進來告知一位李先生要來。
    於愛碗知道是李天野，就示意秘書讓他進來。李天野臉色嚴肅地走進來看著於愛碗：“於總，現在的門檻真是高啊，早知道你能有現在這個出息。我真應該早點溜須你。省著進你的辦公室還要請示彙報的。”說完，自己在真皮大沙發上大刺刺的坐了下來。
    於愛碗忙站起來說道：“你多心了。”然後叫秘書給李天野沏茶。茶擺好後。於愛碗坐在李天野的對麵，淡淡的說道：“李助理，可是從未來過我這裏啊，無事不登三寶殿吧，有事嗎？”
    李天野撇了一下嘴：“奉奶奶之命來看看您，奶奶說您好久沒去了，打電話，您總在忙，讓我過來看看。”於愛碗心裏一陣暖流湧過，對於李天野的揶揄也不再多理會。
    於愛碗笑道；“好吧，我下午去看看老人家。”李天野低頭品了一下茶，然後抬起頭盯著於愛碗。於愛碗莫名奇妙地說到：“怎麼啦？”
    李天野一笑：“我是好奇你怎麼會攀登的那麼快，我想看看你有什麼過人之處，我也想學一學。”於愛碗冷下臉，不想和李天野說話，這時，於愛碗的手機響起，於愛碗回應著手機裏的請示。
    李天野看見於愛碗沒在給自己好眼色，知道她是想趕自己走。可是，李天野突然感到懶著動地方，就那麼一直看著於愛碗處理著公司的業務。這期間，於愛碗接了好幾個電話，對不同的電話內容，於愛碗說起話來語氣強調和用詞都有不同的姿態，使李天野感到很有趣，這個像變色龍狐狸精般狡猾善變的女人實在是有趣，李天野看著於愛碗眼神裏也暗含笑意。
    於愛碗感受到了李天野的盯視感覺很不舒服，很多事，她不想讓李天野在一旁莫名其妙的旁觀。於愛碗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回自己的老板台前坐下，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資料。不客氣的說道：“天不早了，李助理，你的政府機關不會這麼沒事幹吧，請回吧。我沒什麼過人之處，隻不過是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罷了。”
    李天野並沒有動彈地方，而是大大方方的拿起茶具上的茶壺，為自己繼續飲茶，也許是於愛碗對自己忽視不近人情的蔑視，李天野突然想說些刺激她的話，挑戰一下於愛碗的底線，看看是什麼效果。
    李天野撇著嘴，慢條斯理的說道：“既然，於總這麼清楚自己是怎樣的上來的，怎樣的出身。我不妨再多說一句，我是看在奶奶的麵子上才給你好臉色的。要不你以為你是誰，你配去我們家？可是奶奶好像誤解了我們。她希望我們能在一起。我是有女朋友的，她在國外讀研，不過奶奶不喜歡她。有一點希望你牢記，我們是絕無可能的。”說完，李天野站起身，揚長而去。
    於愛碗抑製不住心中的憤怒，猛地把手中的筆摔在老板台上。心中恨恨的想，他李天野算個什麼東西，這麼瞧不起人，就算她是農村出來的，就算她是靠著李天野眼裏的色情行業發達的，那又怎樣。要不是李天野有命生在一個富貴人家，他又會是怎樣的。
    於愛碗陰沉著臉看著桌案，卻突然發現李天野不知什麼時候正倚著門惺惺作態地看著她。於愛碗恨恨的剛想說什麼，李天野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一聳肩然後就走了。
    下午，看看沒有什麼事了，於愛碗開車來到老奶奶居住的別墅看望奶奶。老奶奶很高興，拉著於愛碗的手說什麼也要留她吃晚飯。盛情難已退卻，於愛碗隻好留下來陪奶奶共進晚餐。
    席間，奶奶總有意無意的誇獎自己的孫子李天野，什麼名牌大學畢業，在單位領導器重，為人忠實老誠，心地善良等等，好言好語說了很多。於愛碗連一個字都沒聽進去，隻是隨聲附和著老奶奶的誇耀。並不都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