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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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小姐來了。"修文看著不遠處熟悉的身影說。
"帶她過來,"歐陽澤閉上眼睛說。
"是。"
"修文,"安雅看著眼前冷漠的男人,他都在了,歐陽澤肯定也在了。
"小姐,少爺在等你,等會少爺會發火,小姐隻要不說話就好。"修文看著眼前倔強的女子說。
"你在關心我?"安雅好笑的看著修文說。
歐陽澤身邊的人還真是膽子不小,她的事都敢不經過歐陽澤就自行辦事,還真是好笑。
修文低頭,知道安雅不會聽他的,老實的帶她過去。
"修文,你不用過來,離車十米遠,沒我允許不許過來。"越野車裏麵傳來歐陽澤微怒的聲音。
"修文知道。"
"老…"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安雅臉上。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用準掛我電話,你他麼都當耳旁風是吧。"歐陽澤恨不得殺了眼前的這個女人,那樣誰都沒辦法擁有她了。她隻能屬於他。
安雅用右手撫上臉頰,痛嗎?她好像都感覺不到疼痛了。
她跟歐陽澤一開始是兄妹的。她剛被歐陽家收養那會,歐陽澤對她特別好,他有的東西,他都會讓他的父母給她準備同樣的東西。
他們一起上小學,初中,高中。直到高三畢業那天發生改變。
她都不記得,歐陽澤的眼神從什麼時候開始,由兄妹之間的感情變成濃濃的占有欲,她的十八歲生日,就那麼被歐陽澤毀掉了。
歐陽澤曾經問過她,恨他嗎?
她說,我不恨你,既不會愛你。
她當他明白了,所以就不在糾纏她了。大學他沒有找過她一次,她高興的畢業去向她喜歡的一個學長告白去了,然後,他出現了。她離幸福又遠了一步。
那天,他們發生第二次關係。她被他強行帶到律師事務所工作,隻因為她的專業是律師。
"疼嗎?"歐陽澤伸手撫摸安雅的左臉,安雅都能感受到,歐陽澤的雙手在顫抖。
是害怕傷害深了,沒辦法在挽救嗎?難道不覺得可笑嗎?
"不疼,"安雅扭頭躲過他的手說。
"是嗎?"歐陽澤用力把她的臉轉過來說:"可是,我這裏疼。"
"歐陽澤,有意思嗎?"安雅好像看可憐的小醜一樣看他,"你覺得這樣好玩嗎?"
"安雅,"歐陽澤喊著那個讓他心痛的名字,明明就在眼前,卻好像隔了十萬八千裏一樣,永遠碰不到她。
"你告訴我,我們為什麼要這樣呢?"歐陽澤語氣低沉的問。那雙幽暗的眼睛裏麵全是疑惑。
"歐陽澤,做人太貪心會死人的。"安雅靜靜的由著他抱著她。眷戀嗎?那個從小到大一直保護著自己的懷抱。
她太了解歐陽澤了,希望越多失望就太多。她的心沒有歐陽澤想的那麼大,那些傷口也沒有他想象的愈合的那麼快。
他一次次說自己錯了,一次次渴求她的原諒,有意思嗎?前一秒說愛她,後一秒就說她是婊子,如果這就是愛她的表現,她寧願一點都不要。
"嗬嗬,是嗎?"
"嗬…"安雅諷刺的笑了。"你說是,那便是,你說不是,那便不是,可滿意?"
"嗬,安雅,你變了。"歐陽澤著起一縷發絲說。
他記得她以前最喜歡他摸她的頭發了。
"誰都會變,我自然不會例外。"
安雅緊皺眉頭,沒有把頭發從他手中拿出來。
"我明天就走了,你是不是覺得解放了?"歐陽澤盯著她的眼睛想知道答案。
安雅薄唇輕碰,殘忍的說:"如果那是你希望的,我自然會這麼說,如果不是,那就抱歉,無可奉告。"
歐陽澤冷笑,轉身上車就走,看著手中殘留的發絲,發狠的笑了。
安雅,你逃不掉,除了在我身邊,你無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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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一隻白色的小貓趴在木槿懷裏叫。
"那是你閨女?"賀逸軒看著被養的肥嘟嘟的白色貓咪說。
"對對對,我們是它的爸爸,"木槿特別驕傲的說。
"去掉們,"木然陰森森的目光掃過來。
"老大,你看他。"木槿縮在賀逸軒身後可憐巴巴的說。那得意的小眼神,木然都看不下去。
"咳咳…木槿,你跟木然是親兄弟?"賀逸軒懷疑的問,這不怪他,真的不怪他,你看吧,木槿的脾氣是犯二炸毛,而木然的脾氣除了冷,還是冷,那張冷冰冰的臉不知道嚇跑多少姑娘。但木槿就不是,木槿每天笑眯眯,有時還會做一些特別讓人無法理解的事。
而木然呢?每天冷著一張臉處理所有事物,不會有任何差錯。這要是讓木槿做,估計我的家產早敗完了。
"我恨你們!!!!"木槿淚奔的跑回房間了。憤憤不平的想,老大太可惡,跟他哥哥一樣就愛欺負他。
"他這是炸毛了?"賀逸軒看著跑沒影的木槿覺得有些好玩。
"嗯,"木然伸手把木槿扔在沙發的"閨女"扔在地上,坐下來拿著一本財經雜誌看。完全當賀逸軒是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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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雅一身酒味的推開家門。
"啪,"突然亮起的燈光讓她下意識用手擋住眼睛。然後看見坐在沙發上臉色鐵青雲夢卿,聽見她說"你回來了。"
"是啊,"安雅晃晃蕩蕩的朝沙發走。
"咣,"
"好痛。"安雅被地毯扳倒,委屈的坐在地上哭,"連你也欺負我。"
"安雅,你在不開心什麼?"雲夢卿蹲下身抱著耍酒瘋哭的安雅說。"你在不開心什麼?為什麼不跟我們說,我們難道不是你的朋友,我們就那麼不值得信任。"
"沒有,我沒有。"安雅哭著反駁。她沒有這麼想過,她隻是不知道如何開口說,她害怕看到她們眼中的鄙視。她害怕失去朋友,所以不敢說。
"那你為什麼自己寧願喝酒也不告訴我們。"雲夢卿猛的甩開她的手吼。
"安雅,你知道我看見你一個人在外麵喝酒心裏是什麼滋味嗎?你知道嗎?我這難受。"雲夢卿用力的指著心髒說,"你不願說的事,我們從來沒逼過你,隻要你開心,我們都無所謂。
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出去找你,我看見你一個人進了酒吧,一個人在哪哭,我卻無能為力,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想扇自己一巴掌嗎?"雲夢卿痛苦的說。
"對不起,不會了,下次不會了,"安雅抓住她的手。
"安雅,你不永遠不要忘了,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我們。"雲夢卿擠出一抹微笑說。
"我知道………了………"
雲夢卿看著哭著睡過去的安雅心裏不是滋味,她原本沒有想著跟她吵架的,可是一看見她那張腫起來的忍不住發火了。
昨天她隻是擔心她,想著去她常去的地方也許可以看見她,結果看到她一個人再喝悶酒。
雲夢卿在上大學的時候就知道,安雅喜歡一個人,雖然她畢業跟一個學長告白,她還覺得安雅並不是真的喜歡那個學長,然後那個出現了。
雲夢卿知道,那個人是安雅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