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煨的溫度 七、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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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客房裏的慕遠和蘇倩已經在床上躺下。
“老婆,你睡了嗎?”慕遠對躺在一邊的蘇倩問道。
“沒有,我興奮地睡不著。”
蘇倩微微側過身體,打開了床頭燈。“幹嘛開燈呀,黑著多好,說不定我們說一會兒話就睡著了。”慕遠看向蘇倩說道。
“我喜歡開著燈聊天,太黑了我不習慣,以前都是我一個人住,所以我家的燈到了早晨出門才會關上。”蘇倩說到這裏有點黯然。
“現在你有我,不用怕黑,也不用擔心自己一個人呆在一個地方。有你的地方,就有我。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這輩子我就當塊狗皮膏藥粘著你。”
慕遠說著伸出手臂將躺在他另一邊的蘇倩拉到自己懷中,蘇倩像小貓一樣蜷縮在他懷中,時不時微微抬頭看著慕遠。
慕遠輕吻她的額頭,嘴角泛起幸福的微笑,他把蘇倩又往自己懷中緊了緊。他微微垂首,深深嗅著身邊女子的發香,他知道自己也終於不是一人獨自前行了。
婚後的慕遠總有種不真實感,有時想到木訥而又不自信的他和這樣一個美麗又溫柔的女子走進了婚姻,還要和她一起生活許多年。他覺得自己像是中了頭彩,每當和她在一起,自己的心裏總是甜絲絲的,一起做什麼都好。他喜歡呆呆望著自己的妻子,靜靜地陪伴在她身邊。
“你在想什麼?”蘇倩抬頭看向慕遠問道。
“我在想,有了你之後我的生活變得精彩了,也充實了。”慕遠說完深情地看著蘇倩。
“整天說這樣的話,你也不害羞啊。”蘇倩用兩隻手揉著他的臉說道。
“我覺得想什麼就坦白說出來好,尤其是對你,不說出來你怎麼知道的清楚呢。”慕遠抓住蘇倩在他臉上作亂的手說道。
“我明白,隻是你這樣太露骨了,我不太習慣……”蘇倩說著又往慕遠的懷裏鑽了鑽。
“是不是覺得我很肉麻?其實不是的,我通過小若的事情想通了,愛一個人就要勇敢說出來,有時不能讓對方去猜你的心思,不是誰都善解人意。我隻要我愛的人知道我愛她就好,知道我願意為她付出就好,這樣我也沒什麼遺憾。”慕遠輕撫著蘇倩的頭發說道。
“嗯,我知道,可我就是覺得不好意思呢,我感覺你像寫愛情小說的。你太容易受打擊。”
蘇倩伸出手放在慕遠的臉上,又道:“愛上你之後,其實我一直很心疼你。你就像一個孩子,需要親密的人適時的安慰,卻有時又想自己尋找到一條出路,我想幫到你。我記得你那次說的話,你覺得你離我很遙遠。”
蘇倩滿目柔情地看著慕遠又說道:“但是老公,我也說過我隻是一個需要嗬護疼愛的女人,本質上男女都一樣。無論你多優秀,在內心裏也會渴望一個陪伴你一生的一個人,他或許不優秀,或許他比你更需要被照顧。”
蘇倩往他懷中靠了靠,接著說:“但我覺得婚姻和愛情都是一樣的,兩個人覺得值得就好,互相扶持才能一起走過坎坷或是風光的一生啊。金錢再多終歸是堵不住貪欲的,而愛可以填滿自己的心。愛的貪欲還是貪欲嗎。我覺得隻不過是個人的境遇不同罷了。”
“有你真好,因為有你的日子,每天都值得回味。我希望5年、10年、20年我都能懷著這份心情和你一起走到最後。”慕遠緊緊地抱著她,蘇倩臉上嗎,滿是幸福的笑。
兩人相擁而眠,安睡一晚。第二天一早,蘇倩慢慢地從慕遠的懷裏鑽出來。洗漱之後,她穿好衣服,準備去祝謙遙的房間裏和她聊聊。
臨走時,她還沒忘記吻了一下慕遠。看到慕遠孩子一樣的睡臉,蘇倩不禁露出一絲微笑。她躡手躡腳地出了門慕遠緩緩睜開眼睛,笑了笑,轉身睡去。
“祝姐,你在嗎?”蘇倩在門外敲著門。
“小倩嗎?你等等啊,我這就來。”接著蘇倩聽到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還有窸窸窣窣的穿衣的聲音。
5分鍾後,祝謙遙打開了門。祝謙遙的頭發隨意地在後麵紮起,身上隻著一件襯衫,眼圈黑黑的似乎是沒有好好休息。
“祝姐,昨晚沒休息好?怎麼眼圈這麼黑。”蘇倩關切道。
“我是高興得沒睡著,小倩,我終於等到他了。“祝謙遙抓著蘇倩的手開心地說道。
“什麼?誰?難道是你那次來這裏遇到的那位?”蘇倩檀口微張驚奇道。
“嗯,昨天晚上我在街頭遇見他了,他還,他還向我求婚了。”說到這裏祝謙遙難得地臉紅了。
“天哪,昨晚麼?在哪裏求的婚啊。”蘇倩好奇地追問道。
“就在酒店大堂啦,哎呀,真是羞死了。”祝謙遙捂著臉,白皙手指沒掩住的地方都是嫣紅一片。
“哎呀祝姐,說說具體的嘛,你這是敷衍我呢?”說著蘇倩像個小女孩一樣嘟著嘴。
“也沒有什麼,這個呆子,那時候我都說的那麼好懂了,他還半天才反應過來……”祝謙遙花了10分鍾時間說清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就是這樣啊,我在咖啡吧裏心裏罵他呢,結果這呆子就來了。求婚之後還當眾吻我呢。哎呀,太羞人了。”祝謙遙說著又掩上了自己的臉。
“哎呀,這有什麼呀,多好的事情啊。祝姐,聽你這一說我好羨慕你,你不知道我們家慕遠多木頭,你聽說過和女孩子求婚還走神的男人嗎?我們家慕遠就是這個奇葩。唉,我就這麼讓他娶回家了,連個浪漫的求婚都沒有。”蘇倩說著說著就發現自己存了一肚子氣。
“可你家慕遠多老實啊,整天就喜歡粘著你,多好啊。我家這位擅長不告而別,這一走就是三年,他和我這次要是沒遇到,我不知道還要浪費多少個三年等他。”祝謙遙雖是話語裏透著不滿,但從表情和語氣上也看得出如果他還需要她等,她一定會毫無牢騷地一直等下去的。
伶俐的蘇倩怎麼會瞧不出來,她揶揄道:“是嗎?看來你對他也不是那麼上心呀。不如你把他叫出來我和他說說讓他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家祝姐根本就是和你玩玩。”說完俏臉上露出壞笑,像隻偷到肉的小狐狸。
祝謙遙微微一笑,也沒有著急,淡淡說道:“那我也告訴你們家慕遠,你老婆覺得你太笨了,還是換一個的好。我這就去和他說。”祝謙遙作勢就要出門。
“祝姐,你可別去啊,妹妹的美美的幸福都在你一張嘴上了,你忍心嗎?對不起嘛,我不該開你玩笑嘛。”蘇倩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狀。
“好不好嘛。”蘇倩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一下左一下右地拽著她的衣服。
“你呀,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賴皮。我逗你玩的,這麼不禁逗,這要讓你家慕遠知道自己老婆那麼愛自己,他得高興瘋了吧。”祝謙遙掩嘴一笑。
“沒辦法啊,我就喜歡他,我想再換一次我還是會喜歡他。那時候我第一眼就被他迷住了,緣分有時就一眼啊。我以前還不信一眼注生死,我現在覺得他給我的感覺就是。我就想和他在一起,我甚至想到了和他死在一起的樣子。祝姐你說我傻嗎?”蘇倩說到這裏眼中都是幸福。
“這丫頭,她是真的陷下去了。”祝謙遙想道。
可轉念一想,她又不是如此呢?她自嘲一笑。答道:“你隻是愛到骨子裏了,有時候緣分真的很奇妙。就像你和慕遠,還有我和丹莫。真的是一眼注生死啊。”
兩個女人坐在床上,各自想起了自己的愛人,時不時露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