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傑明發覺，這一次的屍體與之前的兩具略有區別，他說不出到底哪裏不一樣，隻是直覺告訴他兩次作案的凶犯絕對不是一個人。
    “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麼？”海森笑眯眯的問他，反正他打算退休了，不如給新人更多一點機會成長和信心。
    本傑明想了很久，終究還是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海森。“我覺得這次事件與前兩次有所不同，可是卻找不出哪裏不同。”
    海森眼裏露出了鮮有的滿意，內心對於本傑明的能力總算認同了一點。他指著屍體的切口開始給本傑明解釋：“你看所有的切口處，雖然和之前看起來非常像，但是卻比之前更加殘忍。之前的傷口時經過粗魯的切割後造成的，而這一次近乎於撕扯，可見凶手的內心是有多少怨氣。你在看他的脖子，上麵有明顯的青紫，和一個承認手掌印大小相同，此人是活生生的被掐死的。還有。。。”
    海森細致的解釋給了本傑明很多啟示，心中對海森的崇拜也逐漸建立起來。起初他一直認為海森是個平庸的酒鬼，愛喝酒、好色、沒有接手過大案的洗禮，總之就是一個在平安年代混吃混喝的人，但是現在他不這麼認為了。海森有著他缺乏的耐心和細致，最重要的是他的觀察力非常驚人，很多微笑的細節都被他找到了。
    兩人進行越來越順利，曼頓在一旁無從插口，隻好識趣的離開，悄悄前往裏琦的住處。
    另一處，蔡司和裏奧太太正在享受貴賓般待遇，有酒有肉有甜點，簡直和在家裏差不多。
    “教皇大人這麼關心我呢，我可是受寵若驚呢。”蔡司優雅的品嚐著五分熟的牛排，嚐了嚐味道他發現自己更喜歡鵝肝。
    亞瑟已經坐在蔡司的對麵很久了，久到蔡司都想去睡個覺了。聽到蔡司陰陽怪氣的奉承，這才深吸一口氣開始和他說話。
    “你為什麼要把嫌疑引導自己身上？為了阻止我？你對我真的了解嗎？既然你是個聰明的人，我也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在你意識裏，到底是怎麼認為我的。”亞瑟拿起紅酒，在手裏隨意晃動。
    蔡司沒想到亞瑟這麼直接，恐怕亞瑟對他也了解‘頗深’了。既然對方直接，自己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
    “如果你願意放開砂礫，我絕對不再阻礙你。”
    嗬，果然是因為砂礫，亞瑟心想道。
    “你知道砂礫對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人，比我的命都重要，所以我沒辦法答應你。如果你要的是其他的，也許我可以毫不猶豫的給你。”
    蔡司笑著說：“那好，你放了整個雪國的人，我就放棄砂礫。”
    。。。。。。亞瑟有一次沉默了。
    “你知道。。。”亞瑟斟酌了一下，再次開口：“關於這件事，我希望你能替我保密，畢竟有時候限製也是一種保護，你明白嗎？”
    亞瑟和蔡司一直聊到了深夜，亞瑟走後，蔡司一夜都沒有睡。他從不知道原來親情和愛情可以這樣偉大，他對亞瑟的觀點徹底顛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