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曲:陌上一段琴,秦深情更深(一)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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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界和仙界的交支點,布滿結界。那裏是通往仙界的必經之路,人類和妖獸隻要實力達到一定級別,曆經天劫,仙界的大門將會自動開啟。
    在這靈氣已經漸漸稀少的世界,修仙者修煉已經慢慢無法吸取靈氣。靈氣越來越稀薄的一切源頭是――自然之力。
    它是天道賦予的恩賜,為這個世界散播靈力。
    微風輕輕吹動著那棵蒼天大樹,碧綠的樹葉吱吱喳喳,粗壯的樹枝掛著塊火紅的玉佩,玉佩尾部掛著小小鈴鐺,流蘇鈴鐺隨著風搖搖晃晃。
    隱隱約約看見那塊玉佩周圍有隻淡藍色的蝴蝶,環繞幾圈,振動著翅膀,向玉佩下方飛舞著。隻見,一襲白衣坐於石桌旁,烏黑長發披肩,纖細白皙的地手指輕捏茶杯,臉上帶著淡淡笑容,薄唇抿茶。
    淡藍色的蝴蝶停留在茶杯的手指上煽動幾下翅膀,眨眼間,化作泡沫。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嘴角微微上揚,溫柔的嗓音說道:“那裏”。
    無需多說,他也不需要指路,誤闖地兔子會走出這個布滿結界的地方。
    幾千年來,誤闖的低級妖獸大大小小無數,他也淡然指路。
    也許寂寞了太久,也許興趣突然來了,他幾千年來說了第二句不同的話語,不再是“那裏”兩字。
    “這樣真的好嗎,煜……”無人回答,一切仿佛那人地自言自語。
    隻留下,一陣鈴鐺聲……
    幾千年都從未響過的鈴鐺如同回答那人……
    玉佩上的“煜”字,歪歪斜斜如咒符,發出詭異地紅色閃光。
    搖搖墜墜,梧桐樹中飛舞著隻淡藍色的蝴蝶漸淺漸顯,緩緩地繞著整個梧桐樹,漸漸愈來愈多地蝴蝶環繞,將那人連同梧桐樹包裹在裏。
    淡藍色的蝴蝶,發出奇異的光芒,從外麵看,隱約看見那襲白衣以及那詭異的紅色閃光。
    一陣低笑,顯得突出:“煜……你果然還是如此……”
    ……
    不知多久,經過了那次大亂,自然之力不再有源源不斷地靈力,隨著時間的流逝,這個世界再無修仙之道。
    莞四年,兵荒馬亂。
    在這已無修仙者的世界,倒一直流傳著修仙者各種傳說……
    墨國主城,街道熙熙攘攘,遠處馬鞭聲不斷,為首的男子鏗鏘有力喊道:“駕!”
    隨從邁著粗短腳腿狂奔緊隨其後,口中嗬斥:“讓開!”
    馬聲長嘶,馬上的男子緊拉繩索,高喊:“籲~”馬前蹄高高翹起,揚起一陣灰塵,秦笙被馬驚嚇到跌坐在地,手中的琴還緊緊抱於懷中。
    男子拉著馬繩轉了轉方向,口中咒罵道:“找死”,甩著馬鞭揚長而去。
    隨後,小廝的模樣的胖子停留在秦笙不遠處,半彎著腰,雙手扶膝,氣喘籲籲道:“公子~等等小人啊~”
    秦笙跌坐在塵土之上,反複查看琴身,他歎口氣自言自語道:“幸好無礙。”嬌小地身軀抱緊琴,琴身將他整個遮住,這樣看來倒有些滑稽。起身,拍下衣襟上地塵土,轉身,拐入一條曲徑地小巷,
    周圍的一切與他無關,仿佛剛才受驚地並不是他。他似隻在乎那把桐木琴,他在拐入小巷地那瞬間,桐木琴發出清脆地“叮當”一聲。
    秦笙一愣,嘴角微微翹起,抱著桐木琴繼續前進。
    除了秦笙,無人聽見那悅耳地鈴鐺聲……
    人群圍在秦笙被驚嚇地地方,指指點點:
    “哎,那是丞相之子。”
    “丞相之子?丞相不是……”
    “噓,這是李丞相的兒子……”
    “難怪……難怪這麼囂張……”
    胖子見此,指著群眾:“大膽,李少豈是爾等能夠議論!”
    群眾閉上嘴巴,議論聲漸漸變小。
    墨上非的別院,每年的冬末,古院的梅花經受了風雪嚴寒的考驗,含苞待放。二月春風似剪刀,大地尚未完全複蘇,淡紅的梅花卻已衝破寒冷怒放,紅蕾點綴滿枝頭,清香撲鼻,沁人心脾。
    在梅樹間,一條小路蜿蜒通向樓前,一座小木樓,二樓陽台上垂下翠綠攀藤爬伏。
    木樓後一片竹林,見竹林青綠,沿著竹園的石子小路走到盡頭。奇花爛漫,一帶清流,瀉於石隙之下。再進數步,漸向北邊,平坦寬豁,一座小亭聳立於清流旁,皆隱於竹林中。俯而視之,但見青溪瀉玉,石磴穿雲,白石為欄,環抱池沼。
    夜深人靜,淡淡的月光,映在小亭之上,透出兩條黑影,一坐、一立。
    兩旁燈火通明,丫鬟提著一盞幽暗的絹燈在前麵引路,整個甬道淡淡月光,腳下的一點光隨之變動,丫鬟停下腳步,行禮:“王爺,道長已帶到。”說完,雙手負於腰間,退於一旁。
    墨上非放下茶杯,起身拱手相抱:“道長來此,有失遠迎。”
    “請座。”墨上非打了個手勢:“陌芹,上茶。”
    一旁的丫鬟行禮應聲道:“是!”
    “深夜來此,王爺還望見諒。”道長捋著長須笑道:“得知王爺得到一把古琴,老頭子我特來瞧一瞧。”
    王爺嗬嗬一笑,知道道長與自己一樣喜琴,命人將桐木琴至於小亭之中。墨上非與道長二人各坐於一旁,案桌上置於果盤,和一壺清茶。
    道長舉起茶杯,朦朧的霧氣升騰著,茶蓋輕撇茶杯裏的茶末,氤氳茶香。茶杯發出清脆“叮叮”地兩聲。抿了口茶,茶香四溢,長品,稱讚道:“好茶!”
    墨上非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此茶是父皇贈於本王,平日可是舍不得拿出。”
    道長爽朗大笑道:“王爺,茶是好,不過,琴音伴耳畔,酒香四溢才映此景。”
    “好!上酒!”墨上非命丫鬟撤下茶杯,端上酒杯,對著道長爽朗笑了笑:“今日道長就在此留夜,本王要與道長不醉不歸。”墨上非爽快飲下酒。
    小亭旁的清流如水晶珠簾般逶迤傾瀉,一身白色輕紗的女子坐於琴前,纖細白皙的手指撫於琴弦之上。
    指尖起落間琴音流淌,或虛或實,變化無常,似幽澗滴泉清冽空靈、玲瓏剔透,竟與清流聲融之一起如此和諧,隻餘悠悠泛音。
    一曲終了。
    道長皺了皺眉:“可惜,可惜這把古琴……”
    墨上非知道道長是何意,琴固然好,問題出在人身上,直言說出此話,也無不悅:“這女子在墨國數一數二,是本王特意派人請來於此,曲子不錯,隻是還差點火候罷了。”
    道長不讚同地說道:“哦?老頭子覺得曲子不行,火候還差太遠。”
    墨上非不語,曲子不行嗎?也許隻有那首曲子才是獨一無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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