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章:男人,你果然很幼稚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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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淺淺,你這三百年是怎麼過來的。”當兩人難得靜靜坐下來的時候,墨閆峫問了這麼一句話。
    即使現在的墨閆峫白天與黑夜有著很大的不同和差距,可從根本上,他就是個很不簡單,深不可測的男人。
    重逢的第一眼他就看出來了,現在的果果是個完完全全的凡人,曾經不算低的金丹期修為消失的幹幹淨淨。
    而一介凡人,是不可能存活三百年這麼長的時間,加上現在淺淺的身體和外貌,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情?到底是從一開始就失去了修為,還是近期才失去的,如果一開始就是個凡人,淺淺是怎麼以如此年輕的姿態活到現在的,要是近期才失去所有的修為,又是發生怎樣的變故,讓淺淺變成現在這樣,可不管是哪一樣?墨炎邪都不願意去細想,因為他會很生氣,非常生氣,生氣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在陌生的地方,他的淺淺正在受著某種苦難和煎熬,還有委屈。
    他本來不想問的,可實在忍不住,尤其是在聽到淺淺那句早三百年前就沒有師父的話後,墨閆峫覺得,他不能太被動,他的淺淺很會回避的,要是他不主動點,會很難再靠近她,所以即使是逼,他也要知道這些。
    因為是淺淺啊!
    隻要是關於淺淺的,所有的都想知道,他想徹底的了解淺淺,想要靠近那顆自己貪婪渴望很久的心。
    而聽到墨閆峫的問話。
    石月果差點噴出來。
    這種問題,也太犀利,太精準了。
    可石淺淺並不打算說出來。
    他們現在不是很熟,憑什麼自己要把老底主動曝出來,然後繼續糾纏下去,她真是吃多沒事兒幹才會那樣。
    所以,石淺淺的回答就是沒有回答,沒有出聲,就那麼呆愣的坐在樹幹下,望著天,看著雲彩,等著這個男人失去耐心,等著久違的自由,等著放飛心情。
    “淺淺,你現在似乎不怎麼願意搭理我。”精致絕倫的容顏,一頭血紅發絲因為坐著的而散落在草地上,深邃的眼眸似天真,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天地間最完美的精靈,妖冶而華美,尊貴而清冷。
    隻是現在的語氣聽上去就是委屈,還有某種默默的控訴。不過石淺淺連看都不看他,所以再怎麼不樂意也是徒勞。
    石淺淺沒有說話,她認為自己現在是無聲勝有聲,多說多錯,還不如什麼都別說,語言抗拒,相信以男人那妖孽的智慧,應該不難看出她現在有多麼的不情願。
    “不過沒關係,淺淺不搭理我,我搭理淺淺就是了。”說完還自己肯定點頭的墨閆峫給了石淺淺一個大大的笑容。
    至於石淺淺,眼角明顯抽動了一下。
    “師父,就當我死了不行嘛。”非要自己說的這麼直接幹脆。
    “淺淺明明活著。”死,不要,他不要聽到這個字,心好痛,好難受,就快撕裂了,血流如注。
    墨閆峫本來如黑曜石般深邃明亮的眼眸開始慢慢聚集血光,神情也變得痛苦猙獰起來,似乎在強忍著什麼煎熬。
    “死了,我死了,這是事實。”隻不過運氣好點,又活了過來,所以她很愛惜自己的生命。
    “沒有死,淺淺沒有死,沒有死,不會死的,我的淺淺才不會死,不會離開我……”墨閆峫有點語無倫次起來,更像是陷入某種夢魘,無法清醒,又在自我強調,那種不願意相信事實的情況,徹底要把墨閆峫逼瘋才罷休。
    而石淺淺顯然是發現男人的不對勁,視線總算落在對方身上。
    結果就看見本來的小青年正在向成熟男人變化著。
    很快的,石淺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當她眼底驚訝之色正起,來不起驚訝,人就已經被禁錮在一個強大的懷抱中。
    “淺淺,還是這麼不乖。”低沉磁性的聲音就像世間最令人心醉的曲譜,攜著勢在必得的強勢,溫柔中帶著瘋狂,瘋狂中帶著執著,就這樣。
    本來應該黑夜出現的墨閆峫,三百年來第一次出現在白天。
    石淺淺,則完全傻眼。
    完全搞不懂男人的變身規律。
    怎麼大白天,日頭正盛的時候,這個危險的男人也能冒出來了。
    果然,隻要自己還活著,不管以什麼身份,哪種形態,她石淺淺都對墨閆峫這個男人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對於一個當初因為自己不想活就能在她身上下那種禁忌的男人,她能有什麼對策。
    其實,在石淺淺看來,三百年也許對墨閆峫的記憶很深刻。但是在石淺淺的心裏,不過就是睡了一覺又醒來的事情,在她不知不覺中,已經過去幾百年,所以能奢望她的記憶會模糊到哪裏去,不過是自己不願意麵對現實而已。
    所以就石淺淺的記憶,其實師父還是那個師父,那個讓她發至內心深處敬畏著的師父,那個自己總想擺脫卻無能為力的師父。
    以她對自己師父的了解,這段時間自己的一係列行為其實就是在找死,當初她在奇宮確實倍受疼愛,確實有著奇宮小公主該享受的尊貴還有待遇,可前提是;師父的允許。
    說來說去,如果師父樂意,她便是天人,師父不高興,她便是地上泥淋,她擁有的一切都是師父給於的,她能活的那麼高貴也是師父的恩賜。
    總的來說,師父決定著自己的命運。
    本來她已經開始習慣那種如同金絲雀一般的生活。
    原來一切不過都是假象。
    想想,以師父的實力,兩百年真的算不上什麼,不過他們修為的零頭。
    反而是自己在意了,覺得能演一場兩百年的戲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事實上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
    唯一著相的就隻有她石淺淺,可悲更可笑。
    所以對於自己當初的決定,她一點也不後悔。
    隻是沒有想到,哪怕死而複生,她依舊逃不開被男人撞見的命運,如同最開始自己剛穿越而來一樣,那麼偏角的地方都能被他遇見,感覺上天在捉弄她似的。現在還鬼使神差的把她給認了出來,從相遇到現在,讓石淺淺最納悶的就是,這個男人怎麼就能一眼認出自己,太邪門了。她成孫猴子了,怎麼翻都翻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現在更好,這個男人居然把靈魂之力放在她的身上。
    這是要跟自己徹底杠上的勢頭,還在自己身上打給標簽,她是奇宮的人。
    這一係列的事情堆積在一起,就像洪水一樣,無情的衝擊她的心裏防線,讓自己心緒大亂,潰不成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尤其是現在……
    “要去哪裏?”身在雲端之上,石淺淺沒有一絲慌張,人被禁錮在懷裏,其實心在哆嗦。
    墨閆峫,你個混蛋,你想把姐的腰勒斷,換一種方式整死姐是不是,不知道適可而止,不知道放手嘛!
    “果果真的很不乖,叫師父。”黑發如墨,眼眸如魔,強勢尊貴的男人臉上露出性感至極的笑意,絕世無雙的容顏裏是藏不住的寵溺之色,隻是背對著他的石淺淺看不到而已,即使看到了,她也不會明白男人此時臉上怎麼會露出這種神情。
    黑線在石淺淺的腦門劃過。
    為什麼這次相遇,她覺得這個男人越來越不好應對,越來越讓人摸不著頭腦。
    請問,剛才在她腰上輕輕掐上一把是怎麼回事?
    墨閆峫,你到底在幹些什麼?
    不乖,她就不乖怎麼的。
    就算再不乖,可不可以告訴她,他們現在是要到哪裏去?這樣心中沒有目的地,很沒有安全感。
    “到了淺淺就知道了。”墨閆峫擁著石淺淺,聲音性感磁性,好聽極了。
    隻不過……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墨閆峫你該不會忘記了,我從來沒有出過門。”說出來都覺得丟人,被人圈養了兩百年,不知不覺睡了三百年,她就是個二,很二的那一種,越想越生氣,當初她怎麼就那麼聽話了,說不讓出宮就不出宮,一點叛逆違抗之心都沒有。
    她當初其實是乖慘了吧!
    石淺淺自我剖析了一番,發現自己真真就是個傻缺,現在她清醒了,所以別指望她會老實,會聽話,他們之間三百年前就斷的幹幹淨淨。
    別給她機會,因為一旦有機會,她絕對會找個深山老洞躲起來,要不然學學小龍女什麼的,一輩子呆在什麼破古墓裏得了,喝喝蜂蜜,她能活一百一,然後自覺的躺在石棺裏,一生就這麼安安穩穩的過完了,也比戰戰兢兢的生活好一萬倍。
    這就是石淺淺目前的人生規劃,就她一個人,誰也別想插足她的生活。
    “難道這三百年淺淺是睡過去的,從來沒有在外行走過。”這句話絕對是墨閆峫隨口那麼一說,一點都不是認真的。
    可聽得石淺淺冷汗直冒。
    妖孽啊妖孽,怎麼一猜一個準,她不就是睡過去了。
    “沒出過門不行啊!我怕人心險惡。”這句話很有針對性,就差指名道姓。
    人心,不就是墨閆峫那個心,險惡,不就是奇宮那個籠子一般的地方,加起來就是人心險惡。
    “淺淺,叫師父。”顯然,男人很會過濾,直接把其他的話都給無視掉,著重在師父這個稱呼上。
    “懶得理你。”既然掙脫不開,石淺淺就幹脆心安理得的窩在某人懷裏,反正還挺舒服,不過她並沒有沉醉,戒備理智依舊高高懸掛在心房之上。
    因為她永遠弄不清楚男人的心思,她不過小小一介普通穿越者,沒有那麼大的能量能看穿墨閆峫這個老不死的妖孽到底想要做什麼?
    對方既然跟她玩認親,她也可以一直裝傻下去。
    “淺淺,你就理理我嘛!你不理我,我心裏好難受,痛的無法呼吸。”沒有絲毫預警,墨閆峫又變回了紅發黑眼狀態,那討好嬌嗔的模樣,委屈撒嬌的語氣。
    反正,石淺淺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是要鬧哪樣?一會兒變一會兒變的,有點規律沒有,一點預示都沒有,是想逗她玩,還是想玩死她。
    還敢難受,還痛的無法呼吸。
    說笑是不是。
    這種肉麻到極點的話也說的出來。
    墨閆峫,你果然很幼稚。
    把我石淺淺當三歲小孩子是不是。
    有種單挑,有種放了她,玩這種手段,不嫌掉自己身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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