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往嘴裏塞著薯片問趙吏，“今天晚上冬青還去嗎？”
    “他說他要去兼職。”他放下手裏的雜誌，說，“二子亞，你說我是不是對冬青太客氣了，他這個契人當的越來越不稱職，越來越不聽話。”
    玄女說：“就你，還客氣，能做你的契人，那都不是一般人……”
    玄女忽然住了口，兩個人沉默了兩秒鍾。趙吏說：“能做我的契人是他的福氣，上哪找我這麼好的擺渡人去。”
    玄女說：“你別老是欺負冬青，還有，你別叫我二子亞了，我可是美麗聰明大方的仁慈救世賜福赦罪大慈尊。”
    “婭不就是你的本名嘛。”
    “你說冬青他、是不是已經……”玄女突然嚴肅的不像玄女了。
    趙吏打斷她的話，“已經快研究生畢業了，據說他在學校裏被稱為打工皇帝，等畢了業，豈不成了打工奴隸？哈哈哈！”他試圖使沉寂的氣氛活躍起來。
    但很顯然他失敗了。
    玄女說：“我覺得他最近好像不太喜歡我。”
    趙吏一攤手，躺在沙發上，“他從來就沒喜歡過我。”
    “我沒和你開玩笑。”
    “我也沒和你開玩笑。”他抬頭對上玄女認真地眼神，勸慰她說，“你們女孩子呀，就是太敏感。冬青那小子最近脾氣大漲，都快爬到我頭上來了。可能這就是青春期……”他仰著臉欠揍的說：“撞上了更年期。”
    玄女拍了他一巴掌，說：“你才更年期呢！”
    玄女上樓去換衣服。
    趙吏收起了玩笑的臉，有些事情他早就已經察覺到，隻是有些事情裝作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他希望這樣平靜的日子能夠長久一些，越長久越好。
    玄女下來的時候趙吏正盯著手裏的小瓶子看。
    “看什麼呐？”
    “有件事情我還想不通，她的力量不是剛死的鬼魂應該有的，她身上又沒有那麼重的怨氣。”
    玄女說：“你問問她不就得了。”
    趙吏站起來，穿上酷帥的暗黑係外套，說：“問了，她不造，我看她不像撒謊。走吧，開工。”他邁開兩步又說，“三人組少了個人感覺不太適應。”
    玄女在後麵說：“我再猶豫要不要回去睡覺。”
    趙吏薅著玄女就出去了。
    天已經黑的透徹，趙吏把鬼大媽從瓶子裏放出來。
    他們在鬼大媽家的樓下看到了她女兒和她女兒的小男友。
    趙吏一看，“嘿，這不麗麗嘛。”
    玄女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這麼小的女孩你都不放過，這一看就是中學生啊！”
    鬼大媽說：“她今年大一。”她惡狠狠地看著麗麗旁邊的男生，身上散發出一點戾氣，“那個畜生不安好心！”
    “冷靜，冷靜！”趙吏說，“你已經死了，人間的事和你沒關係。”
    “我……”
    “你不用擔心，這不還有我們嘛。”趙吏拍著胸脯說，然後把玄女推到了鬼大媽麵前。
    鬼大媽再次老淚縱橫，“拜托你們啦！”
    趙吏特別帥氣的一甩衣服的後擺，邁著大步，風度翩翩地走向女孩和她的男友。在他們的視線被成功吸引過來的時候，他適時的……
    “啊！鬼啊！”
    他還沒來得及擺任何pose，那對小情侶跑沒影了。
    鬼大媽疑惑的看著那棟樓的入口說：“我嚇著他們了？”
    玄女說：“不，不是你，是他。”她拍拍趙吏的肩膀，“看你這殺馬特的造型給人嚇得。不過有一點值得讚揚，為鬼代言的鬼差是個好鬼差！”
    趙吏用不甘的小眼神看了她一眼，“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