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016 尋找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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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念醒過來的天才剛剛亮,沒有電的生活就是苦逼,空調電扇都不能用,他這一晚都是熱過來的。加上還要暗自警醒,生怕喪屍摸上門自己睡的太死沒發現。但總算質不足量來補,一覺醒來感覺還可以。身下的竹席已經被壓得發燙,司念毫不留戀地爬起來,第一次沒有賴床的欲/望。
封閉了窗戶的一樓依然很暗,小心翼翼地摸到大門前,司念先是仔細聽了一會確定沒有喪屍才打開門。晨光自慢慢開啟的門縫裏流瀉進來,沒有了四周房屋的遮擋,清晨的陽光居然也能直射司念家正門口了。
從來沒有覺得光明是這麼的美好的存在,司念吐出一口濁氣,突然覺得心裏安定了不少。喪屍也好,地震也好,不管世界變的如何,隻要太陽還是照常升起,人類就還有希望。這好像是人類靈魂深處根深蒂固的信念,在這一刻,藍星上無數人正和司念一樣,對著光明重燃希望。
刷牙洗臉,為了省水,司念隻能將這兩項工作馬馬虎虎完成。簡單吃完早餐後,他去了車庫。如今車庫門不能打開,他隻好費力把小綿羊扛到大門處,幸好上回用完他充電了,不然連電動車也騎不了。
司念這時候又有些後悔當初自己幹嘛要買電動車,買輛燒汽油的摩托車就不會有沒電的煩惱了。不過反過來想想,摩托車放到現在也有缺點,聲音大,容易吸引喪屍,而且沒油了照樣也是廢鐵。難道應該買輛自行車,還真是,隻要有人力就能動,噪音小還輕便。
這些可不是司念在無聊亂想,而是很認真地在審時度勢。他接下來不可能一直待在家裏,總要外出,到時候難道真靠兩條腿走?怎麼也要有個提高效率的交通工具,至少遇上喪屍逃命時也能快些。
鎖上大門,司念出發了。他開的速度很慢,一是要時刻注意路上的障礙物,二是也為了仔細觀察周邊的情況。結果越看他的心就越往下沉,地震造成的慘況比他之前預料到的還要嚴重。光是他們這個小區,不說房屋都倒塌了,就連水泥路麵都有開裂,如今沒有一條道是暢通無阻的。
放眼望去,到處都是蕭條頹敗的場景。曾經人為創造出來的一切都成了廢墟,反倒是路邊的那些野草,居然比從前還要生機勃勃,開始侵占原本不屬於它們的領域。
去東門的路途本不長,但司念卻不得不繞路避開一些阻礙,等他到達目的地時太陽已經升的老高,而他自己也是出了一身的汗。沒辦法,整套皮衣皮褲穿在身上,再耐熱的人都受不住。
司念來的這家小超市準確來說該叫小賣部,屬於小區住戶非常規利用車庫的典型,賣的都是些日常用品,方便懶得上街的居民們。不止這一家,整個小區最外圍的一圈住房大多都是這樣,什麼水果店,早餐店,修理鋪……應有盡有,倒也漸漸成了附近的人散步消遣的好去處。
如今小賣部也沒有在地震中幸免於難,但有堵牆險險撐住了大梁,兩者卡成了個狹窄的空間。就是在這個小空間裏,司念看到了自己需要的泡麵。整整一箱,被壓在幾根變形的鐵架下麵。他先是一喜,然後又皺眉,這箱泡麵好像不容易拿到。
雖然能輕易透過磚石堆疊的縫隙看到,但手根本伸不過去,除非搬離壓在上頭的大量建築材料,可這樣花費的時間和力氣都太多了。或者他可以利用空間鈕,但是看這灰撲撲髒兮兮的破損磚石,收進空間以後帶來的麻煩也許更大,畢竟裏麵還裝著不少食物。
考慮到付出和回報似乎不成正比,司念想著要不要放棄這箱泡麵。再去其它地方找找,說不定有更好的。於是他又去了印象中的幾個店鋪,但半小時後又回來了。也不知道是住戶們離家時收拾的太幹淨還是怎麼,居然一點吃的都沒留下。倒是在一家做早餐包子的人家發現了一些麵粉,不過是呈噴灑式的,完全不能入口了。
其實司念對找不到食物也是有心理準備的,之前人們都往市中心擠,那裏的食物一時怎麼供應的上,從自家帶過去就成了必然結果。望著在縫隙間隱隱顯露的泡麵箱,他別無選擇。
認命地開始搬上層的瓦片,司念腦子裏想的卻是不久前他家桃樹大發神威的那一幕,要是它的根莖也能在這使用就好了。
心裏剛掠過這個念頭,司念就感到腳下出現震動感。他嚇了一跳,以為廢墟堆不穩定又要塌了,趕緊幾步跳下去。而他的腳剛離開,震動就停止了。司念等了好一會才又靠近,詫異地發現自己剛剛站過的地方出現了一抹顯眼的綠色。仔細分辨,竟然是一株看不出品種的植物從坍塌的建築裏頂了出來,幾片嬌嫩的葉片還隨著風微微顫動。
腦中飛快閃過某些想法,司念神情恍惚。他已經經曆過兩次有關植物的“驚嚇”了,似乎都和他無意間流露的期望有關。迅速聯想到那些末世小說電影裏的情節,他立刻振奮了,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