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卷 006 異變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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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慌失措的大媽四下找人幫忙,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司念,頓時扭曲著一張胖臉喊道:“救、命、啊!!!”
司念:“……”
雖忍不住囧了一下,他還是端著水盆走了過去。俯身查看了一番,他猜測道:“可能是中暑了。”這麼熱的天也不奇怪。
一旁的花短袖大媽屏著呼吸得到了這麼個答案,也不管對不對,總之是放心了不少:“啊呀,就跟她說不要出來的,她就是不聽。”
司念用盆裏剩餘的一點水在昏倒大媽臉上灑了灑,先給她降點溫。然後在花短袖大媽的幫助下,把她背到小區旁的私人診所裏。花短袖大媽一迭聲地稱讚他,又熱情地問他有對象沒沒有她手裏有人能介紹,司念幾乎是落荒而逃。離開診所時,他聽到接待的小護士在抱怨這兩天中暑昏迷的人太多,診所忙不過來她都加班好幾天了。
診所離司念家其實不遠,但短短一個來回他出的汗都可以洗個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昏倒大媽的體重太驚人導致司念消耗過多,他又餓了,還是前胸貼後背的程度。回到家他甚至來不及去管一身汗濕的難受,趕緊弄吃的。
而等到他停下嘴,就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把冷藏區吃了個半空。天哪,他究竟吃下了多少東西。司念直覺自己的狀況不太對,但這時他已經沒空去思考自己是怎麼了。一種無法抑製的疲憊感席卷了他的意識,他連作出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眼前就黑了。
與此同時,世界各地都在發生著和司念同樣的事。人們無聲無息地倒下,昏迷不醒。疑似傳染病的未知病症在全球蔓延,各國首腦措手不及,紛紛采取隔離措施。同時全球所有的頂尖科研機構都對其投入大量的研究,試圖找出病症的來由,破譯它的治愈方法。全世界的人都在努力,但是卻毫無頭緒。失去意識的人還在增加,恐慌也在不斷加劇,絕望的末日宣言逐漸成了避無可避的主流……
對這些,孤獨地倒在自家地板上的司念一無所知。他如今正處於一種十分詭異的狀態,時而呼吸緩慢,時而急促喘息,一會心跳近乎停止,一會又擂如鼓點。隨著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缺少補養的身體開始消瘦,幾乎是以肉眼可見地速度在榨幹血肉中的營養。
不知過去了多久,躺在地上的人已經瘦的皮包骨頭,但發生在他身上的變化卻還在繼續。當身體內最後一絲養分也被耗幹後,司念開始抽搐,瘦的顯露出骨骼輪廓的臉痛苦地扭曲起來。一層淺淡的綠光在他身上時隱時現,些微細小的光點漾開,穿過牆壁逸散到屋外。
房前矮小的桃樹如饑似渴地吞噬這些光點,終於突破桎梏它的最後壁壘。它瘋狂地成長起來,湧動的根部無法再被小小的花壇容納,它們戳碎了水泥路麵來紮根更多的土地。迅速粗壯的枝幹破壞了正對著它的窗戶,一根枝條順勢擠進屋內,以不符合常理地速度和生長方式接近司念。
當這根枝條來到司念麵前時,它停住了,微微顫抖像是聞嗅的動物。似乎是確定了目標,枝條頂端突地爆出一個花苞,然後在眨眼間綻放凋謝結出枚果實,果實像吹氣球般膨脹,從青澀到緋紅。最後熟透的果實大的不可思議,細細的枝條似是無法再承受它的重量,猛地一抖它就被從枝頭甩下,直直地落在司念頭部,糊了他一臉。
即使沒有意識,求生的本能卻讓他汲取這甜美的汁液,緩和了身體無法滿足的渴求。不再痛苦地抽搐,司念身上的變化仍在繼續,而那層綠光也在漸漸轉濃,如同化為實質將他層層包裹,最終成了一個奇異美麗的翡翠色繭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