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之北看一眼麵色不快的顧千陽，稍稍點頭算是打招呼了。穿過他直接走進了大堂。
    水流看也沒看他，跟著也走了進去。
    顧千陽不滿意了，爺是擺設嗎！
    不過這倆人要說什麼啊，要不偷聽一下？
    磨蹭了一下，他悄悄地走了進去。
    大堂裏沒人，他又蹭到相連的內室門口。
    “段哥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水流怯怯的聲音低低地響起。
    顧千陽嘴角抽搐，還段哥哥…雞皮疙瘩都掉一地了好嗎！
    她接著又說：“你出國那麼久，我還以為你…你也老不聯係我，遊戲裏也對我愛答不理，我就是想讓你多關心關心我…才離開天上人間的…”
    “你在不在都跟我沒多大關係。”段之北語氣淡然。
    水流的聲音帶上了哭腔：“段哥哥你別這麼說…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我…”
    “你回去吧！”
    “不！我好不容易跟你說兩句話，除非你答應我，以後我去你家的時候你不故意躲著我，那我們就以後慢慢聊。”
    段之北頓了頓：“你想說什麼？”
    “我…”水流的聲音弱了幾分，“我沒有在遊戲中勾搭誰，都是他們糾纏我…我心裏自始至終都隻有段哥哥一個。所以，”她哀求，“段哥哥你不要跟我賭氣了。”
    段之北歎氣，他走到水流身邊，看著那張梨花帶雨的小臉，心裏想地卻是另一個人。他認真地看著她：“我從來都隻把你當做妹妹，你要是能在遊戲中找到喜歡的人，我也會為你高興的。”
    “我不信！”水流擦擦臉，背過身去，“哥哥一定是還在跟我置氣！”
    似乎感到一陣無力，沉默了許久，段之北才重新開口，語氣不容置疑：“水流，我不能耽誤你。我有喜歡的人了。”
    “不！我不信！阿姨說你根本沒有來往親密的女生！”
    “他…不是女生。”段之北說地很慢，字字都很清晰。
    水流像是還沒反應過來，愣住了。
    段之北勾唇：“我回國也是為了他。所以，你大可不必把心放在我這裏。”
    “段哥哥你…”水流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同樣目瞪口呆的還有在門外偷聽的顧千陽。
    段之北是…gay？
    不對不對！重點不是這個！
    他有喜歡的人了？
    段之北笑地有一絲狡黠，又有些得意：“不要在找借口騙自己了，我不會用這種事開玩笑的。”
    水流咬緊下唇，眼眶裏蓄滿了淚水，一跺腳，跑開了。
    連門外的某石化人都沒注意。
    段之北施施然走出來時，顧千陽還怔在那裏。
    “你都聽到了？”段之北挑眉。
    顧千陽心虛，艾瑪他要是實話實說會不會被滅口啊…
    “一點點…我路過…”
    “哦？那你有什麼看法？”段之北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我…”顧千陽吞吐了幾個字，不知道該說什麼，可偏偏麵前的人緊盯著他明顯有著“你不說我就不罷休”之勢。
    “嗬嗬…挺好的，真的，我沒什麼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