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亦一身實在是太慘了，走出軍區大門的時候門衛好心的給了他一套衣服。
    “可憐的孩子，我們少將脾氣不好，多擔待，沒把你打殘吧？”
    門衛拍了拍莫亦的肩膀，一臉我很同情你的表情問莫亦，莫亦搖搖頭。
    “謝謝，下次還。”莫亦給門衛鞠躬，拿著衣服走了。
    軍區往學校去的路上都是荒林，隻有公路，莫亦直接在路邊上換衣服。
    濕了的衣服用手擰著，莫亦看著遠方的天空，灰蒙蒙的，有些暗。
    距離測算，方向確認，莫亦大概算出從這裏走回軍校需要三個半小時。
    “上午的課應該趕不上了。”莫亦自言自語了一番。
    走了一個多小時，看到了路邊有大幅地圖，莫亦又找了另一條路。
    他餓，昨天下課到現在都還沒吃飯，身上的錢包不見了，隻能回學校。
    因為走了近路，莫亦回到學校趕上了午餐，但他又被記了一過。
    下午的班會課上完，莫亦收拾了東西要回家，第一次有些猶豫。
    也許他該回自己家。
    學校外麵有公交車，可是莫亦沒錢，又去看了站台，確定路線，走回家。
    回到一個多月沒有人的家裏，莫亦去鞋櫃上的盒子下摸錢。
    一個星期兩百，這裏有一千二了。
    媽媽應該回來了至少三次，莫亦想著，拿了錢，換了衣服出門去買吃的。
    吃飽了，莫亦又逛到了紅燈區去。
    這裏他熟悉，進了一家店，左看看，右看看，沒有發現目標。
    回到家裏，莫亦脫了衣服洗澡，手臂上和腰上的傷口不深，就是流了不少血。
    洗完澡，莫亦吹了頭發就開著小台燈開始做作業。
    又是數學作業，他最討厭的，但還是硬著頭皮做。
    第二天早上莫亦醒了在樓下換鞋子準備出去跑步，他媽回來了。
    “兒子，你終於在家了，還以為你被外星人拐跑了呢。”王琳笑著說。
    進了門，王琳給他兒子一個大大的擁抱，還親了他一口。
    “兒子，要出去吧，等我一下，我去換條裙子。”王琳說完就去房間。
    莫亦穿好鞋子站在門口等著，王琳速度倒是快，一條長裙，一件大衣。
    “你爸來找我了。”關上房門，王琳去按電梯說。
    莫亦跟著進去，沒回答。
    “他說你畢竟是他兒子，得回莫家。”王琳不知道什麼表情。
    不過莫亦畢竟是王琳的兒子，還是能感覺到他媽心情不太好。
    “這麼多年，沒好好管你，我這個媽做得不稱職。”王琳突然哭了。
    莫亦微微有些驚訝，伸手去抱著人，“沒有，很好。”莫亦說。
    好個屁啊，王琳當然知道他兒子不怪她，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沒做好。
    “你爸去找過你吧，他讓你回莫家，你怎麼說？”
    王琳盯著他兒子，懷抱是暖的，比她這些年交往的所有男伴都溫暖。
    “聽你的。”莫亦看著他媽，淡淡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