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姐，老板叫你去一下他的辦公室。”小清叫住了我，隻是那眼裏分明充滿著多種複雜的情緒。
    什麼時候一向單純的她也會有這麼多複雜的思想了？
    或許就是我自己太單純了，看不出她一直是這樣。
    走到辦公室，我敲了敲門。
    “進來。”
    走進去一看，裏麵完全就是黑暗的。依稀可以看見地上滿是零散的煙頭和那嗆人的刺鼻煙味。
    我向來對煙味很敏感，不由得咳了幾聲。
    唐軒背對著我，隻能看著星星閃閃的煙頭，“何氏毀約了。”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挖出來一樣，血淋淋的。我強笑，“不是還有毀約金嗎？”
    唐軒轉過頭來，直直的看著我，“你知道，要是長期和何氏合作，這點違約金算什麼？”忽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叫我道：“陸七七。”
    唐軒陰沉地望向我，“我希望你給我解釋一下這件事。”
    我望眼望去，透著微弱的光就看到娛樂新聞上的頭條赫然映入眼簾——“何氏總裁昨日於酒吧與一女子秘密會見，已查實是陶氏的一位小職員。何氏總裁已承認的確與這名女子關係不菲。”而下麵就是昨晚我和他見麵的照片。雖然模糊不清，但還是依稀能辨別是我。
    嗬嗬，現在的娛記記者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隻是不知道真的是記者還是……
    “這件事對公司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我希望你能夠出麵澄清。”
    澄清啊……
    ……
    “兩年了，兩年以來我都在找你。而你像是沒事人一樣躲起來，讓我一個人瘋了一樣的找你！陸七七，是誰給你勇氣讓你躲我的？又是誰讓你敢離開我？”
    ……
    “你累了？一句你累了就讓我傻傻的找了你兩年？！陸七七，你的心有多狠？”
    ……
    “算了？不，七七，我親愛的七七……這種躲貓貓的遊戲到今天到此結束。我告訴你，既然你已經被我找到，我到死都會纏著你。”
    ……
    “陸七七，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
    還真是狠心呢，何浩嵩，你還真打算不放過我？
    “知道了。我會解決的。陶氏那些元老怎麼說？”我抬起了眼。
    “嗬，那些老家夥還能怎麼說？隻是一群會叫嚷的廢物罷了。”
    在我臨出門的時候，唐軒好像無意地說了句，“何氏的股票上漲了6%，你知道嗎？”
    我的身子不由得顫了顫，連關上門的手都在微微發抖。
    何浩嵩，這才是真正的你。
    我沒有看到我身後的唐軒在我走後眼睛閃起了幽暗的光，然後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
    我一個人去了何氏。出租車上司機使命瞪著我看，我倒也沒什麼不自在。
    大概是知道了昨天的事，秘書沒有多說什麼，直接把我引到總裁辦公室。
    何浩嵩去開會了，我坐在辦公室裏等他。
    何氏集團很高，從這裏往下看，有一種高高的淩越感感覺下麵的人都是渺小的。
    我忽然明白何浩嵩為什麼會這樣了。
    “你怎麼來了？”何浩嵩的聲音響起。
    我轉過頭，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你不該毀約。”
    “為什麼？”他玩味地坐在沙發上，“你憑什麼管？一，你不是唐軒。二，你沒資格。三，你也不是我的誰。”
    我在他嚴肅地注視下手心已經出了汗，我深呼了一口氣。
    這是我的習慣，隻有這樣才會讓我更放鬆。
    “我們公司是最好的選擇。”我強迫著自己與他對視，“我們在業內有很好的聲譽。”
    “那如果我寧願放棄這筆訂單呢？畢竟這點損失對於我們何氏來說不算什麼。”他灼熱的眼光一直盯著我，“況且，如果我說的沒錯。你們的死對頭‘洛奇策劃公司’似乎也很想和我合作。開出的條件也比你好，最重要的是……這次和我洽談的是一個大美女。”
    我咬了咬牙，“可是‘洛奇’隻是家新晉的公司！它在J城的被公眾認可的實力遠不如我們陶氏！和我們陶氏這種老公司合作，隻有益，無害。”
    何浩嵩冰冷地勾起笑，我看見了他眼裏的不屑，“七七，你想的太天真了。據我所知，現在的陶氏也是空有名頭。這麼大的公司，卻隻有一點足以動用的資產。陶勤天那個老頭子的股份又有多少？說得好聽是陶氏，說不好聽就是加多姓公司罷了。要不是這幾年來唐軒還算精明的支撐著，陶氏還會在J城站得住根嗎？況且你們上次好像被那個什麼R國的公司騙了吧？現在你們公司還能動的資產有多少，你又知道嗎？而‘洛奇’雖然隻是家新晉公司，卻勝在比你們多了可挪動的資產。況且，我還沒試過與新晉公司合作的刺激呢。七七，你說，我為什麼要選你們陶氏？”
    我的臉色刹那間變白，真的沒有希望了嗎……
    陶氏，就會這樣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