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出現了不明所以的自己。
    但那段嗜夜以後對自己，不也挺好的麼……
    這又怎麼解釋？
    “要說恨……”卿子璃猶豫，還真談不上……自從卿子璃來到這個世界，段嗜夜也沒做過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反而有時是還會幫他開開金手指什麼的……
    若僅僅是因為段嗜夜以前那麼對卿子璃，自己就和他搞絕交，要拉仇恨……
    說實話，卿子璃覺得自己還沒矯情到那個份上。
    “那申屠殺，”卿子璃又反過去問他，“你為什麼討厭段嗜夜？”
    “因為我就是那個反黨。”
    段嗜夜是明君也好，昏君也罷。
    那個收留了落魄不已的自己，還交給自己武功絕學的人，就是反黨。
    他將冷月殿交給自己的時候，那老皇帝還沒死，他對申屠殺說：“你可以去報仇了。”
    老皇帝死了，他卻一下，迷茫了。
    直到段嗜夜將卿子璃送來，那人對自己說，都是朝廷的錯。
    對，沒錯，都是朝廷的錯。
    是朝廷的人，親手殺了所有人。
    於是，申屠殺又為自己要活下去，找到了另一個理由：將當初參加抄了自己全家的人，統統斬殺。
    段嗜夜再次找上門來的時候，卿子璃正在被申屠殺……呃……按在床上強吻……
    到手的美味，申屠殺怎麼會虧待了自己。
    當申屠殺還準備在做一點更加限製級的事情的時候，段嗜夜推門進來了。
    卿子璃當場被捉奸在床……
    申屠殺皺眉……下人都是廢物麼。
    連個人都攔不住，冉鈴受了重傷，還在養病。
    “嘖。”申屠殺挑釁般的看了一眼段嗜夜，又將頭埋在了卿子璃的頸窩處。
    卿子璃自然聽到了門被大力推開的聲音，看到了段嗜夜那張黑的可以當包公的臉……
    無奈身上的申屠殺還沒自覺，軟軟的舌頭劃過卿子璃鎖骨時的觸感，讓他直起雞皮疙瘩。兩隻手被申屠殺抓著手腕按到了頭頂，他又掙脫不開……
    不愧練過武的人，力氣就是大……
    不，現在還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那，那那，那啥……”卿子璃對上段嗜夜吃人的眼神，嚇得有些結巴，“你，你你聽我解釋……唔……”卿子璃話剛說完，整個人都抖了一下，叮嚀聲從還沒來的及閉住的口中發出。
    現在，房間的氣溫又下降了一個度。
    這，這不能怪他！申屠殺他掐自己的大腿肉！
    這也讓卿子璃意識到自己的腿還能動。
    於是他準備用膝蓋，向上頂。
    申屠殺自然發現了他的意圖，在他動腿前放開了卿子璃。
    “親夠了麼。”段嗜夜結了一層寒霜的聲音飄過來，嚇得卿子璃一個哆嗦。
    申屠殺又將準備衝下床的人拉倒了自己懷裏。卿子璃回頭，申屠殺就趁機在他臉上“吧唧”一口：“沒有。”
    這是申屠殺替卿子璃回答的答案。
    卿子璃不知怎的，第一直覺老是在警告他，就這麼和段嗜夜回去，他會死的很慘。
    屍骨無存的那種。
    申屠殺悄悄在他耳邊說：“要回去麼。留下來的話，我不會傷害你。但是如果跟他走，想想看他以前是怎麼對你的……”
    呃……感覺申屠殺說的好有道理。
    走還是不走，這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