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陽看看時間已經快九點了，他有些不耐煩地打了個電話。“你們的人怎麼還沒過來，今天還能不能把事給我辦成了？”
    “能能能！”那邊急忙連聲應著。
    趙子陽掛了電話，看著潔白的牆壁，露出點壞笑。
    陳楚辭走進辦公室不久，王文康就在門外敲門。陳楚辭透過大落地玻璃，看了一眼，放下手裏的東西，說：“進！”
    王文康拿著文件走進來，眼神裏雖然還帶著不服氣的意味，但是說出來的話卻是服了軟。
    “陳經理，我是心情不好才會用那種語氣和你說話，你不要和我計較，這是我改好的方案。你看看。”
    陳楚辭接過他遞過來的文件，隨手放在桌子上，對方對他的不滿，他當然感覺得到。他也看得出來，王文康隻是表麵低頭，不過他沒說什麼，隻是點了下頭，示意對方可以先出去了。
    蔡靜慧在王文康經過自己的時候，小聲叫了他一聲，眼睛還往陳楚辭的方向瞟了瞟。“老王，他沒為難你啊？”
    “你是不是盼著我和他打架呢？”
    “說什麼呢你！”蔡靜慧推了他一把，“人家陳經理大人不計小人過，你趕緊去幹活吧。”
    王文康打量她兩眼，又往陳楚辭的辦公室方向看了看，“你對裏麵那花瓶的態度轉變的挺大呀，看上啦？”
    “去你的！”
    陳楚辭剛翻開文件，忽然想起什麼，拿起電話，按了一個號碼。他要上班，所以很早就把陳默然送去了幼兒園，老師們都還沒有上班，他隻能臨時把陳默然放在門衛那裏。
    電話很快被接起來。“喂，您好？”
    陳楚辭說：“李老師你好，我是然然的爸爸。”
    “啊，陳先生，然然正在吃早飯呢。這孩子不挑食，很乖。”
    “是嗎？”陳楚辭在這邊笑笑，心想，還沒到他淘氣的時候呢。“然然這兩天有點上火，您給他多喝點水。”
    “好，我知道了。陳先生，我建議你讓然然在這裏寄宿。您看您現在這樣接送然然上下學也不方便。然然在這裏寄宿的話，或許更好些。”
    陳楚辭說：“我考慮一下，盡快給你答複。”
    “好。如果要寄宿的話，十五號之前是交一個月的費用八百塊，十五號之後交一半就可以了。”
    “行，我知道了。”陳楚辭放下電話歎口氣，近幾年，他一個人帶著孩子總要為錢的事情發愁。八百塊？他皺皺眉頭，拮據一些，倒也不是付不起。
    陳默然把雞蛋吃了，舉手說：“老師，我還要喝粥！”
    李老師走過來，拿過他的小碗，去給他盛粥。
    旁邊的小朋友邊吃邊玩，把勺子翻過來往嘴裏送小鹹菜，沒拿好，手腕一翻，勺子掉到地上，小鹹菜“叭”的一下子彈到了陳默然的腦門上。
    陳默然想也沒想，小胳膊一劃拉，就把盤子扣小朋友的身上了。小朋友“哇”的一聲哭了。
    老師走過來，說：“球球，你怎麼了？菜怎麼翻了。”
    球球往旁邊一指，“他打我。”
    陳默然坐的筆直，“我沒打他。是他自己打翻的。”
    球球咧著大嘴，哇哇的哭，要多冤有多冤。
    老師一邊哄他，一邊問旁邊到底小朋友們，“誰看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默然抽搭兩下，感覺來了，“哇”的一聲哭起來，“我沒打他！”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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