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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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可以一兩頓不吃,生理問題可等不得,從小腹膀胱傳來充實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李皓忘記了腳的痛疼,但這時他寧願腳更痛些。
時間慢慢過去,李皓躺在獸皮上碾轉反側,膀胱處已經到了臨界點,再不解決就要打破他的下限,尿床了……。
尿床是李皓不敢想象的事情,一幻想就特別羞恥、難堪,恨不得找個坑把自己埋了。
獸人怎麼說也是半個野獸,對周圍的感覺特別的靈敏,白在李皓醒來時也跟著醒了,隻是李皓的注意力都在膀胱上,沒有看到黑暗中兩個泛著綠光的眼睛疑惑的看著自己。
膀胱傳來的感覺不容李皓再多想,必須想個辦法解決,如果腿不能用那隻能靠手了。
正當李皓想匍匐前行時,白像似明白了李皓的焦躁是為什麼,他來到李皓身邊,用牙齒咬住李皓身躺的獸皮,拖著獸皮,獸皮帶動李皓慢慢出了帳篷,停下吼了兩聲,“尿吧!”
李皓也不扭捏了,兩手解開下身的獸皮,側過身防止尿在自己身上,解決起生理問題。
白在身後一直注視著李皓,隻見修長的手指解開獸皮,白嫩的臀-部在皎潔的月光照射下如玉般細膩,唯一不完美的是沒太多肉,心想著以後讓李皓多吃肉,臀部才能好看些。
頂著一雙打量的視線,李皓如芒刺背,水閘全開以以前沒有的速度解決生理問題,裹上獸皮,鬆了口氣,得出人生道理被人盯著小便是要強大的心理和勇氣的。
白按照原來的方法把李皓拖進帳篷,夜靜了下來。
經過昨晚不順心的事情,李皓白天頂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
前來照顧李皓的花,扶著他半坐在獸皮上,詢問,“你腿有辦法好嗎?”
“過些日子就能好,”李皓眯了眯眼,昨晚沒睡好,這時犯起困。
兩人一時沉默了下來,李皓注意到花紅腫的眼睛,明顯哭過,還有那猶豫的神色,好像有事情要自己幫忙,讓幫忙的事他能想到的就是森的腿了,於是說道,“森的腿和我的不一樣,我沒辦法。”
“我知道,我也沒聽說有長出腿的法子,”花笑笑。
“那你有什麼事?”李皓不喜歡賣關子,你不說那我問好了。
在李皓詢問下,花終於說出來意,“你能教森異能嗎?”
聽到這個問題,李皓明白自己的異能被發現了,但這也是預料之中的,昨天他那麼大的動作不被發現,那隻能說圍觀的人都是瞎子了。
“異能不是我想教就能教的,要森本身有異能才行,其實異能我也不懂多少。”
花聽完,臉上明顯的失望,眼裏布滿憂傷。
“森離開族群了?”李皓想起昨日祭祀的話,受傷的獸人都得離開族群。
“沒,但也和離開族群差不多了,我們搬到族群外圍,族裏分發食物沒有我們的份,”花聲音越說越低,對以後生活艱辛擔憂著。
隨後像想起了什麼,露出真誠的笑容,“我們現在住的地方離你這不遠,和我們以前帳篷距離差不多。”
以前帳篷的距離十來米,十來米距離很近了,難道白也是住在外圍?為什麼?
花在白打獵回來就離開,李皓在這段時間從花哪裏得到一些信息,經過昨日他顯露出異能,族裏像燒開的熱水沸騰了,也知道現在帳篷外時不時有獸人在晃動,但不敢走進來,因為沒有帳篷主人邀請隨便進入,等同於挑釁,拖這個規定的福,直到現在他還沒被人打擾。
白打回來一頭長相像豬的動物,李皓就為它取名豬,豬有一米多長,全身黑毛,還沒死透躺在地上垂死掙紮。
昨夜沒吃東西到現在還是空腹,豬的身影在李皓眼裏是各種美食,烤、炒、煮、煎、炸各種做法,光想想就引起口裏分泌出陣陣口水,肚子也時應的叫喚。
李皓把腦袋裏的各種美食抹掉,隻留下烤的選項,這裏生活條件限製隻能做烤肉,指著地上的豬對白道,“清理幹淨,烤肉吃。”
聽到烤肉,白就想起上次烤肉的味道,那香味到現在他都懷念,於是沒有怨言的去持行命令。
沒一會白用獸皮包裹住幹淨的豬拖了回來,由於白身子嬌小,又是獸型形態做不來把肉放在烤架上這種高難度工作,李皓腿受傷不能行動。
李皓讓白叫來花接下來烤肉的事情,承若給她一部分烤肉當做出力的補償。
花知道被叫來烤肉,很高興,這樣她能學會怎麼烤肉了,更別說還有烤肉的補償了。
在李皓的指揮下,清洗幹淨的豬全身抹上鹽,被架在簡易的烤熱架上,慢慢熏烤,一整隻豬要被烤熟是很費時間的,李皓望眼欲穿的看著烤肉,看著它流出油脂,看著它表層漸漸金黃,漸漸散發出沁人心脾的香氣。
等到烤肉烤好,李皓已經饑腸轆轆,日上山頭,中午時分,烤肉香味也隨風飄散到遠方,這是他們沒有聞到過的香味,聞到的人都吐咽下口裏的口水。
花把烤好的肉放在幹淨的獸皮上,白撲上去用牙齒撕下豬的後腿送到帳篷裏給李皓,又撕下另一條後腿給花,再自己整個身子埋在豬的身子裏吃的忘我,吃的津津有味。
花手抱著烤肉興奮的回到自己的帳篷和森分享。
白第一個想到是自己,李皓對此感到很欣慰,用骨刀削下一塊肉送進嘴裏,烤肉由於這次多了一種調味料,鹽,吃在嘴裏的味道不止是比上次要好吃,還有讓他有種熱淚盈眶的衝動,幾日來沒有任何調味料的日子,嘴裏早淡的沒味了,今天終於吃到久違鹽的味道,邊吃邊感歎,“好吃。”
吃飽喝足,李皓開始考慮腿的問題,腿骨折了最好拿木板固定下,還有就是他有一段日子不能走路了,得做一副拐。
想好要做的事情,李皓化為行動,首先叫白找回來兩塊平坦的木板和做拐的木頭,兩塊木板分別用獸皮綁在兩條腿上,又讓白用他那鋒利的爪子把木頭割出拐大概的形狀,才坐在獸皮上用骨刀慢慢做修飾。
白做完李皓吩咐的事情,好像無事可做趴在離李皓不遠的地方,兩眼放空看著李皓做事。
李皓手中的骨刀靈活的在木頭上削著,眼睛餘光瞄了眼躺在地上懶洋洋的嬌小的白,心裏在思索,白應該是成年的獸人,一直以來他認為白是未成年的幼獸,但看到他和成年獸人不分上下的打鬥,和近期的相處,得到這個答案。
而白好像也不會變換成人型,可以說對族群來說是個異類,所以住在族群的外圍,當然這全是他的猜測,但他有信心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
至於向白證實,那就算了,每個人都有著秘密,兩人認識也就一兩天,沒熟到那種程度,還是保持一點距離。
午後的陽光照射進帳篷,白恬靜的熟睡,輕輕的呼吸聲,李皓低頭認真做事,削木頭的薩薩聲,一切是那麼的溫馨、平和。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過了一兩刻鍾,李皓手裏的木頭已經換了一把,睡夢中的白毛茸茸的耳朵動了動,睜開了眼簾,頭望向帳篷外麵。
見白的反應,知道有人要來了,李皓放下手裏活,同白一樣望向帳篷外。
片刻,果真有人朝這邊過來,見那獨特的穿戴,是祭祀,祭祀身側兩旁各有一人,兩人李皓都見過麵,右邊是跟著祭祀身邊的女徒弟,在族群中央的時候見過,左邊的獸人他更加熟悉,或者說印象深刻,可以說是他最想消滅的人,是前些日為他矯正腿同時出言威脅的獸人。
白比李皓更早看到來人,見裏麵有和自己打鬥的獸人,四肢站立起來,警惕的看著越來越近的三人。
李皓大概猜測到三人來的目的,應該是異能。
三人來到離帳篷門口兩三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領頭人祭祀掃視了帳篷裏的兩人道,“我們能進去嗎?”
“你一個人,”白表明態度。
獸人聽到這回答臉上透露出氣憤、不滿,但是隱忍了下來。
“你們兩在這等等,”祭祀說完彎腰進入帳篷,來到李皓麵前坐下,一時被李皓腳上的木板吸引住了目光,“這是?”
李皓吐出兩字,“木板。”
祭祀聽了李皓的回答也沒有惱火,隻是很有深意的笑了笑,“這治療法子不錯,回去對棕試試。”
看那和善的笑容,這祭祀和他心想的相差個十萬八千裏,不是他討厭的那種人,李皓也和善了許多,主動進入主題,“祭祀這次來是為了異能?”
祭祀點了點頭,“對,你能教導大家?”
在外麵聽牆角的兩人,此刻都伸長脖子等待李皓的回答。
李皓做出為難的表情,“這異能是我無意間覺醒的,怕是教不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