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陰沉的似乎能滴出水，老妖握著我的手，我們倆肩並著肩，我抬頭看著他尖尖地下巴，他垂頭看我笑眯著眼，“怎麼了？乖乖？”
    “看你好看，想親你。”
    說這句的時候，我應該是沒有臉紅。這種發自內心的話，其實沒有什麼讓人覺得好羞澀的。
    他抬頭看了看前邊的司機。
    沒有停頓的說“下車吧。下了車給你親。”
    不知道為何他的語氣有種從來沒有的認真。
    那時的我應該是喜歡他的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時的天氣還是與我相握的雙手，亦或許是兩個靠在一起的肩膀，傳遞著彼此的溫度，灼傷了我。
    有時候，感情就是這麼讓人難以捉摸。
    車子停在了一個岔路口，我先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當時的空氣似乎黏膩的膠著在一起，像一塊流不動的死水，就像當時我的思考。
    下了車，我和他都忘了親吻這件事。
    “餓嗎？”
    他下來就攬著我的肩，扶正挎包。
    “不怎麼餓。”
    姿勢的問題讓我隻能兩手插兜。很多年都沒有人再這麼攬我的肩了，記憶裏除了那個模糊不清的人，就隻剩下我的父親。
    有些許的尷尬，也叫無所適從吧。平時和他十指相握來的衝擊都比不上這種姿勢，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個奇怪的人。
    多年沒有戀愛的結果，似乎會讓人喪失戀愛的能力，也許連判斷和一個人是否是戀愛這種最基本的能力都沒有了。我們兩個人在街上走，在一家家的餐館麵前走過，他一遍遍地問想吃嗎？
    我的胃就像是被一個蘋果塞著了一樣，惡心的我想吐。
    搖頭加不想吃，自己都不記得是出於下意識還是內心真實想法。
    來到一家快捷酒店，他突然站定，“要不我們進去休息會吧？反正你也不餓。”
    胃囊那一瞬間就空了，惡心感消失的無影無蹤。“你確定？”
    “確定。你那是什麼語氣？”他握緊了我的肩。
    “那我們就進去吧。”我剛肯定自己那一瞬間眼睛都亮了。這麼多天的勾勾搭搭似乎在今天就能有一個結果。
    手牽著手走進旋轉門，把自己的身份證遞給他，“開一間鍾點房。”
    聽不出來熟練不熟練，他扭頭看看我，摸摸我的臉，他的笑似乎無時無刻不在勾引著我，讓人覺得真誠，那麼的簡單。等待的時間似乎變得不那麼難熬。扭身簽了個名字，把身份證遞給我，看我把東西收好，又拉著我的手。
    “走吧。”
    我微涼的手放在他幹燥溫暖的手心裏，漂浮在空中的自己突然就著陸了，踏實了。一切都跟著他走吧。
    我們的第一次並不和諧，可能是我太久沒有做愛，上一次還是在我高中時期，除了前戲時他急促的喘息噴薄在我的耳邊，落在胸前花蕊上的濕潤，心頭湧動出的情潮讓我的身體變得潮濕，但這些根本不夠讓我去接納他，並不算得上是巨大的昂揚進入我的時候，還是刺痛了我的心髒。
    “寶貝，疼嗎？”
    “有點。沒事，你繼續”
    自己的頭腦過分的冷靜，就像是獻祭一樣。
    我跨坐在他身上，低下頭，看著埋在我胸前奮力挑逗我的時候，抓緊了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他更賣力了。
    事後，一起衝了澡。抱著他的腰，任他在我身上塗抹酒店裏不知名的沐浴乳。
    “舒服了嗎？”
    “嗯。”抱緊了他。
    “嘿嘿，你舒服就好。”
    “···”
    “寶貝，你可真緊。”
    “嗯？嗯。”
    那一瞬間覺得很溫暖。就像那種沐浴乳的光滑一樣，撫平了我的心髒。
    我就是這麼一個奇怪的人，喜歡的人對自己身體的誇獎總是能滿足我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