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吉堯斜眼看了他一下，‘哼’地一聲，“好小子有個性，不過這也由不得你，除非……”
    “除非什麼？”程冬亦一聽有苗頭上半身不自覺往前傾，有種已然等不及的錯覺感。
    “你能說服我。”說完邱吉堯雙手環胸，頗一副盡管放馬過來的招式。
    時間凝固了幾秒，程冬亦深深地呼了口氣然後吐出，“我能問邱總您一個問題嗎？”
    “說。”
    “您覺得中國的市場如何？”
    邱吉堯砸了砸嘴，“這個問題有什麼意義？”
    “請您回答我。”程冬亦卻不容置喙。
    “大。”
    “除了大呢？”
    “前景不錯。”
    像似得到了滿意的答案程冬亦會心一笑，“那巴厘島呢？”
    “不是說了問一個問題嗎！”
    “這是上一個問題的附帶品。”
    “小。”
    “除了小呢？”
    邱吉堯蹭起身來，吼道：“你還有完沒完！”
    “請您回答。”
    “有資源。”
    程冬亦知道邱吉堯已經開始不耐煩了，但他依然繼續說道：“巴厘島的情況自然不用我多說邱總您再清楚不過了。”
    “那你剛才幹嘛還要多問我一次。”
    “我隻是想讓您親口說出您最熟知的情況，順帶提醒您馬爾代夫現在是旅遊的第一大島。”
    邱吉堯臉上漸露難色，“是又怎樣？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不過巴厘島有自身獨特的魅力，至少對現階段的國內市場來說是這樣的，邱總也知道中國從來都不缺有錢人，但是真正支撐國民經濟的又從來都不是那些所謂的有錢人。”
    “所以你現在是在指責所謂的有錢人嗎？”
    “當然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們的目標群體除了上層階級以外應該還要聚攏那些正在崛起的中產階級甚至底層同胞。”
    “簡直是天方夜譚！”邱吉堯雖語表情微軟但是這話卻說得不太輕鬆。
    程冬亦笑笑，“您真的覺得不可行？”
    “當然。”
    “那您想過卓總為什麼要讓我參與這個計劃甚至請您幫忙嗎？”
    “還不是那孫子想掙錢唄！”邱吉堯無謂地說道。
    程冬亦也不否決，隻是換了一種說法，“好不容易鏟除了絆腳石，怎麼也應該大展拳腳一番了吧！我想您應該比我更加了解卓總。”他當然不知道這人了不了解卓熙誠，他隻知道肯定這兩人關係匪淺否則以這個邱吉堯的火爆脾氣應該是不會輕易答應幫忙。
    “讓我想想。”邱吉堯也算做出了一絲讓步。
    程冬亦笑著調侃道：“您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這麼墨跡啊！”
    “哈哈……我墨跡？”邱吉堯轉頭朝門口的方向一問：“園園你覺得呢？”
    臥槽！程冬亦被嚇了一跳，原來那個冰山美人一直站在門外啊！
    “可行。”一道清揚的嗓音飄了進來。
    邱吉堯突然不悅，“我問的是我真的很墨跡嗎！”
    此時那人無聲更勝似有聲，這副表象說明了一切。
    “園園你進來。”
    門被輕輕地推開，那人踏著緩步慢慢靠近，最後停到了邱吉堯的身後。
    “你剛說可行？”
    “嗯。”
    “你真覺得會有甜頭？”
    “嗯。”
    “行了，回去吧，就這麼定了。”邱吉堯淡淡地說道。“誒！你幹嘛走啊！我說的是他！”他一把拉回了已經邁開步子的遊穎園順帶毫不客氣地指向程冬亦。
    “邱總您同意了？”
    邱吉堯再次不耐煩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程冬亦笑著退出了房間，臨走前感激地看了遊穎園一眼，誰知人家壓根兒沒理他，他真的很詫異，自己說得口皮子都快爛了邱吉堯愣是沒點頭，哪知那人兩個字就把這件事兒輕鬆地解決了。
    “小程你可回來了！瞧！誰來了！”剛走進酒店coco就迎了上來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遠遠望去是一個被小女孩兒們團團簇擁的背影……
    一個熟悉得不能再夠熟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