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風輕拂，這是即將進入冬季的北京少見的好天氣，程冬亦還沉醉在夢鄉之中，‘啪嗒’一記重物向他砸來，驚得他不得不睜開了眼睛，艱難地蹙了蹙眼，“我靠，有病啊！”
    那人‘啪’地狠拍了一下他裹著被子的屁股，調笑著說：“這麼久沒回來你就這樣對我？”
    “去你媽的，這兒又不是你家！”
    “哪兒的話？鑰匙我也有了，地兒我也睡了，就差……哈哈，就差這人……”瞅著程冬亦快要噴火的雙眼，應然沒敢接著把話說完。
    “這人怎麼了！我還告訴這輩子都甭想！除非……”
    “除非什麼？”應然頓時有些急不可耐。
    程冬亦一聲嗤笑，“除非你脫了褲子讓我上！”
    他玩味般地直直看了程冬亦好幾分鍾，最後上前一下坐到他的床沿，湊得更近，倆人鼻與鼻之間距離不足一厘米，輕聲說道：“隨時恭候大駕。”說完還曖昧地朝他哈了一口熱氣。
    “滾你媽的！”程冬亦氣得起身一把推開了應然，末了，“房租！”
    “啊？”
    “我說給我房租！這地兒也不能白住，您說是這個道理嗎？”
    停頓了半秒，他這才反應過來敢情人家是在問你要錢，也不墨跡，應然立刻從兜裏掏出了一把子零錢一股腦的全塞到了程冬亦手裏，“大爺，我就這點兒家當，您看成嗎？”
    “咳咳，以後少給我整些幺蛾子。”他還把手中的錢財由大到小地排了個序，滿意地看了看手中的票子，最後才覺著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出這樣一句。
    “您放心，以後都聽您的，您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
    “少貧，對了，你媽怎麼樣了？”
    聽聞應然明顯一頓，隨後笑笑說道：“還能怎樣？就那樣唄。”
    程冬亦對他的態度抱有一絲懷疑，總覺得應然有什麼瞞著自己，但人家又好像不太願意說明的樣子，也就不好意思再做勉強，“那卓哥啟動的‘巴厘島’方案你參與嗎？”
    “當然，你設計的方案我豈有不參加的道理。”
    “得了您嘞！您可真不用這樣！”
    “你怎麼就這麼不相信我呢！”他的語氣頗為無奈。
    這時，程冬亦突然坐直了身體，側身正對著他，肅聲兒道：“你打算還要演多久？”
    應然一驚，但馬上便恢複常態，笑道：“什麼？”
    “甭跟我演，相信我，說起演戲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空氣瞬間像是凝固了半響，應然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五味雜陳，“你知道了。”
    “不是你讓我知道的嗎！”
    “啊？”
    “他媽的！不是你自己告訴我你是簡然的嗎！”
    沒有說話，或許更多的原因是無話可說，應然無措地低下了頭。
    “是忘了嗎？還是在試探我？”程冬亦的語調微柔，但摻雜其中的哀傷味道卻尤為明顯。
    “我以為你忘了，你不是喜歡俊峪嗎？”
    “所以呢？”
    “我以為這不會有什麼改變。”
    “那你為什麼還來招惹我！你知道我喜歡黎俊峪為什麼還來招惹我！”
    “因為……”
    “因為什麼！你他媽的憑什麼像這樣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
    “因為我愛你！”應然一把緊抱住了程冬亦，嗓音有些顫抖地說：“我從第一眼就把你認出來了，但你，沒有。”
    有了開始就會有結束，這是一個輪回，既然決定的事記住勇敢走下去。這是原雲芳對他說過的，應然！我不會讓任何人來阻擋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