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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脂凝固得很快,等整塊玻璃做好後,比藍田想象的要好。因為倒樹脂的時候,藍田特別的小心,樹脂裏沒有出現氣泡一類的空隙,透明度相當的高,表麵也十分平整,看上去和真的玻璃幾乎沒什麼差別。
為了測試樹脂玻璃的堅固性,藍田還特意用石頭在上麵敲了敲,沒有一點碎裂的意思,等藍田將上麵的石灰抹掉後,居然連劃痕都沒有一點,耐摔耐磨得,特別像透明的孰料片,手摸上去,還帶著一點孰料特有的暖意。
藍田將玻璃兩頭露出的那一小截竹竿,卡在窗欞兩邊挖出來的小槽子裏,做成了往上打開的軸承,窗戶就算做成了。
為了方便窗戶的開關,之前做玻璃的時候,藍田還在玻璃的底部鑲嵌了一顆珍珠,做成把手,窗欞和石壁間也卡了一根獸皮條做成的扣。在窗戶關上的時候,就用獸皮條套在珍珠上扣著,這樣一來,就算是刮風,也不用擔心窗戶被吹開了。
玻璃鑲上後,藍田特滿足的坐在床上感受了一番,果然如他所料的,整個山洞都亮堂了不少。
“如果,在窗戶下放個沙發,或者是軟塌,效果一定更好。”
藍子桐疑惑道,“沙發?……軟塌?那是什麼?”
藍田想象著心目中,對山洞的布置規劃,直到聽到藍子桐溫涼的聲音,才驚覺,自己竟不知不覺的,就將心裏的想法嘀咕了出來。
“就是一種可以當椅子坐,又能當床睡的東西,通常都擺放在窗戶下麵。我們那裏的女人……呃,就是雌性,經常坐在上麵繡……呃做衣服,這樣既光亮,又不傷眼,累了的時候,還能直接躺軟塌上麵打會兒盹兒,總之就是很舒服的東西。”
藍田組織著語言,盡量用藍子桐能聽懂的方式解釋了一遍,不過顯然,藍子桐一點也沒聽懂。
“椅子……”那是什麼?藍子桐從沒聽說過叫‘椅子’的東西,傳承記憶中也沒有關於‘椅子’的任何介紹。
在獸人大路上,像藍子桐這樣的流浪獸人,除了少數能找到伴侶的之外,其他的獸人估計這一生,都沒想過要布置自己的洞穴,他們的洞穴根本不會出現家具一類的物品。
當然,就算是有伴侶的獸人也不知道椅子是什麼。
因為,在獸人大陸上,無論是部落裏的獸人,還是流浪獸人,他們都過著‘餓了吃烤肉,渴了喝涼水’的生活。烤肉的時候,都是一家子圍在院子裏,點上篝火就完成了。所以,家裏除了用來睡覺的床,就是用來裝獸皮的櫃子。
什麼桌子椅子,他們用不上,自然也沒聽說過。藍子桐也不例外,所以,聽到藍田嘴裏總冒出些奇奇怪怪的名詞,他是越來越迷糊。藍子桐猜想,藍田以前一定是生活在一個十分強大的部落,不然怎麼知道那麼多稀奇古怪,又十分有趣的東西。
就藍田時不時表現出來的那些習慣,也不難看出,他以前必定過著十分精致的生活。
藍子桐想到這,第一次覺得藍田跟著他有些委屈了,於是,便想要加倍的對藍田好,盡管他沒聽懂什麼叫做沙發,什麼叫做軟塌,不過他還是打算滿足藍田的願望。
於是,藍子桐開口打斷了藍田的解說,“田田像之前搭棚子那樣畫出來吧,你這樣說著,我也弄不明白。”
藍田也覺得光是這樣說,很難憑空想象出來,他沒有多想,直接撿起一根燒了一半的樹枝,在石牆上畫了個簡單沙發,又畫了個帶小木桌的軟塌,一邊畫還一邊解說著,上麵有哪些部件,各是什麼用途。
等藍田畫完之後,藍子桐也差不多想出了沙發和軟塌的做法。
於是,藍子桐直接從空間裏將那顆足有二十多米的樹杆拿了出來,從上麵挑選了中間比較勻稱的位置,砍了兩米多長度的木樁子下來。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就將軟塌的雛形做了出來。
藍子桐做軟塌的方式,十分簡單粗暴。就是將木樁子橫到,剔除外麵的樹皮後,從木樁子的二分之一處橫向劈進去,一直劈到還剩七分之一的地方再豎著將木樁劈下去,這樣那七分之一的木頭就成了軟塌的靠背,七分之六的那半平麵就成了軟塌的塌麵。
為了讓軟塌能平穩的放在地麵,藍子桐又將作為塌底的那邊,砍掉了整個樹樁的七分之一,刨成了一個平麵、實心的底。
既然是軟塌,自然就有扶手。
藍子桐做的扶手也相當的簡單,就是直接從分割出來的那部分木頭上,截取了大小適中的一塊木頭,用做偽玻璃剩下的樹脂,當作粘合劑,將當作扶手的木頭,粘在軟塌上做成的。
因為軟塌是依靠著石壁放的,所以藍子桐隻做了一個扶手,粘在軟塌上靠近洞口的那頭,軟塌的雛形就算完成了。當然,藍子桐不會就這樣簡單粗暴的就完事了。在看到過藍田雕刻出來的竹製茶杯後,藍子桐對生活的品味也有了相當的提高。
於是,藍子桐在藍田的指揮下,將軟塌的靠背頂上和塌麵邊緣的棱角,打磨出一個圓潤的弧度,扶手也是如此。軟塌的靠背上,藍子桐還按照藍田畫好的荷花圖,雕了花樣。
因為樹樁子足有兩米多的直徑,除去靠背占掉的地兒,軟塌的塌麵也足有一米六七的寬度,靠在石壁上的那邊塌麵沒有扶手,自然也就被藍田利用起來。
他畫了一個簡單的三層隔斷的壁櫃圖形,讓藍子桐用從木樁子上截取的木料,做了一個一米多高的壁櫃,剛好貼著洞璧放在塌上。
壁櫃的門,是用做窗戶的方式,用樹脂做的偽玻璃當櫃門,用鑲在玻璃裏的細竹棍做軸承,卡在壁櫃上特意留出的小槽子裏。壁櫃一共做了兩扇櫃門,是朝著左右兩邊打開的,櫃門的邊緣中心依然鑲嵌了一顆珍珠,當作門把手。
就在藍田幫著做櫃門的時候,藍子桐還抽空做了一個小矮桌,比塌麵略短些的長度,隻有四十公分左右寬,比軟塌的靠背還要略矮一些,矮桌下是鏤空的,由四個圓球一樣的桌腳支撐著桌麵,貼著靠背放在軟塌的正中間。
有了藍子桐這個作弊器,兩人把軟塌做成後,藍子桐還將軟塌的表麵挨個的刷了一層樹脂,也不過用了三四個小時。因為樹脂的沁入,軟塌的表麵呈淡淡的棕紅色。等藍子桐將壁櫃安放在塌上後,軟塌頓時變得精致大氣,充滿了古樸的氣息。
雖然沒有藍田以前看到過的精致,卻也別有一番情趣。更妙的是,窗戶的位置,正好在軟塌的正中,這讓藍田得瑟了很久,一直為自己的精準設計而沾沾自喜。
兩人忙活完這些,也到了吃晚飯的時間。
能擁有到異世後的第一件還算精致的家具,藍田心裏有股說不出來的高興,若不是顧念著軟塌上的樹脂還沒有幹透,他都要等不急躺上去試一試了。
藍田這一高興,頓時來了興致,想要做兩個菜和藍子桐一起慶祝一下。於是,讓藍子桐將他抱去了廚房。
看了看中午就碼好的灶台,上麵的粘土已經完全幹了。
藍田還是很小心的點了根木材,丟進灶孔裏,試了半晌,確定粘土不會因為加熱而裂開後,才正式在廚房裏開了火。
藍田知道藍子桐受不了火的熱度,於是便讓他幫忙洗菜,切肉。
藍子桐很聽話的,將中午烤剩下的雪絨獸肉分成了好幾份。按照藍田的要求,瘦的部分都切成了巴掌大的肉塊,半肥半瘦的部分則是切成了指頭大小的肉丁。
其中,肚子上全是肥油的部分,也切成了丁,被藍田全都煉成了葷油,裝在一個用籃球粗細的竹筒做成的小罐子裏。
煉油剩下的油滋喇,則被拿來燉了藍田之前種在院子裏的大白菜。
藍田在灶孔裏舔了幾根大柴,廚房裏的溫度頓時升高了不少,藍田怕藍子桐會受不了,就打發他去刮芋頭皮,將人趕出了廚房。藍田自己則杵著拐杖,將藍子桐洗好的大白菜,切成指頭寬的條備用。
灶頭上的貝殼鍋裏還有剩下的少許葷油,經過這一會兒時間,裏麵的油已經從新加熱了,藍田趕緊把收拾好的薑絲、蒜瓣、花椒粒放了進去,炒出香味後,將大白菜和油滋喇一起倒進貝殼鍋裏。
這菜還得圍上少許水,等大白菜的菜梗煮到快透明的時候,就能起鍋了。
藍田將一切工序都做好了,正想放鹽的時候,突然想起,家裏還沒有鹽呢,不過,藍子桐這次出門就是專門去找鹽的,就是不知道他找到了沒。
藍子桐回來的很快,他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藍田就看到了他,“大蛇,這次去鹽湖,你找到鹽了嗎?”
經藍田一提,藍子桐才想起早被他遺忘在角落裏的鹽石,“找到了一種嚐起來澀澀苦苦的白石頭,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田田說的鹽。”
藍子桐說著,將手中洗好的芋頭放到了廚房,接著變戲法一般拿出一塊巨大的鹽石。
藍田也沒見過鹽湖邊的鹽究竟是什麼樣子,於是,拿出匕首在石頭上刮下一點粉末嚐了嚐,因為一下舔了太多的鹽粉,藍田被鹹得直眯眼,臉上盡是痛苦的表情,不過眼中的驚喜卻是掩都掩不住的。
“田田快喝水,這石頭澀澀苦苦的,可難吃了,多喝點水嘴裏會好很多。”藍子桐嚐過鹽石的味道,知道這東西沒毒,不過看到藍田一臉糾結的表情,還是很緊張的打了一竹碗水遞給藍田。
這麼高濃度的鹽,已經鹹得發苦了,可不就是大蛇說的澀澀苦苦的味道嗎?
“我沒事……這就是我要的鹽石。”藍田接過藍子桐遞來的竹碗,隨意的漱了個口,便興奮的拉著藍子桐說開了。
“大蛇,你真厲害,你手中的這塊鹽石,就能夠我們吃一年了,以後你也別喝生血了,生血生肉裏有寄生蟲,吃多了不好。隻要你不喝生血,我就給你做很多很多好吃的,保證你吃了還想吃。”
藍田拉著藍子桐一直喋喋不休,原本白皙的臉龐,因為興奮帶上了淡淡的紅暈,在火光的映照下像是熟透了的甜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尤其是那長粉潤的薄唇,一張一合的,像是無言的邀請,一直吸引著藍子桐的眼球,讓他恨不得咬上一口,再細細的品嚐。
獸人向來都是直接的行動派,藍子桐這麼想著,下一秒就付諸了行動。藍田還在幻想著各種美味的食物,眼前一暗,嘴巴就被堵住了。
突如其來的一吻,讓藍田身體一僵,雖說心裏已經接受了大蛇的存在,就連更親密的事情他們也做過了,但是被這麼突然的舔在嘴巴上,還是讓他覺得有些不習慣。
畢竟藍子桐是蛇,就算能化做人,也還是條蛇,和一條大蟒蛇接吻,藍田在心理上還是接受無能,剛被親到的瞬間,他的心都顫顫的。特別是,今天的大蛇和以往不同,藍子桐貌似很激動,不止是碰一下舔一下,還咬了起來。
“唔。”藍田想躲避,卻一個不妨讓對方的舌頭鑽了進來,在他的口腔內攪動,頓時全身的汗毛都炸開了,藍田再也顧不得什麼,慌忙推搡著藍子桐。
藍子桐見藍田已經炸毛了,這才舍不得的放開了他,藍田喘著粗氣,第一句話是,“你是不是又忘記了,你是有毒的,別動不動就咬人。”
藍田小心的舔了舔嘴唇,隻有一點腫,還好沒有破皮,不過嘴裏還是被大蛇帶進了不少口水,藍田的臉頓時成了便秘色,卻還是很有禮節的沒當著大蛇的麵吐口水。
藍子桐還盯著藍田的嘴唇,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不怕,唾液可以解毒的。”說著,還咽了咽口水,明顯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藍田頂著一臉的便秘色,艱難的咽下嘴裏過多的唾液,擦擦嘴角邊被大蛇帶出來的銀絲,抬頭瞪了藍子桐一眼,“你……誰沒事愛吃你口水啊。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吧,我還在做吃的呢。”藍田忍著沒有把喝斥的話說出來,不過還是沒好氣的開始趕人。
雖然他的力氣小得可以被藍子桐忽略不計,不過藍子桐卻還是很有分寸的記得,現在是喂飽小雌的時間,再說藍田還有傷,可別再一用力又扭到了。於是,藍子桐很體貼的順著藍田的手勁出了廚房。
隻是,視線還是一直粘在藍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