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昱一愣，扭頭看向林闕，見他仍然睡眼朦朧，便小聲問他：“怎麼不睡了？”
    “睡不著。”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林闕卻沒有要起來的意思，反而是將頭枕到展昱的手臂上，兩眼放空的看著前方。
    展昱對於林闕突如其來的親密舉止有些不習慣，但也沒有推開他。
    兩人之間的互動看在眾人眼中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他們頭這是戀愛了嗎？他們倆真的在一起了？
    麵對眾人一致的質疑目光，展昱選擇了無視，他神色平靜地說：“林闕剛才說到點子上了，盡管我們對凶手有了詳細的認知，但是我們卻沒有一個明確的偵查範圍，你們誰能告訴我，凶手有一份體麵的工作，那麼具體他是做什麼的？”
    眾人一下子被問住了，現在他們的確隻有一個偵查目標，那就是整形醫院，可誰也不能保證整形醫院這條線索就能用得上，畢竟最大嫌疑人——那名主刀醫生已經排除了嫌疑。
    展昱見所有人都不說話，他話鋒一轉，問道：“昊子，我帶回來的那片紙片你查清楚用途了嗎？”
    楊昊沒想到話題這麼快會轉到他這，先是一愣，然後將放在他手邊的紙片遞給展昱說：“我一開始拿到這片紙片，覺得它的質感有些熟悉，回到辦公室以後，看到桌子上的照片，才想起來它和桌上這些照片的質感相近，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應該是一種專業相紙。”
    楊昊頓了頓，看了一眼展昱，接著說道：“與普通相紙不同，這種相紙光澤度高，色彩鮮豔，圖像解析度高，紙質較厚，保存時間更長，常用於衝印專業的攝影作品，也就是說影樓和專業攝影師會用到這種相紙。”
    展昱接過紙片，抬起手對著光仔細觀察了一陣，說：“沒錯，這確實是專業相紙。影樓，攝影師？看來我們無意中又多了一條重要的線索。”
    這時候正在喝著可樂雞翅孫浩然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放下手裏的杯子，說道：“頭，我整理了一遍第二名受害者——趙芷珊電腦裏的數據，發現近期她瀏覽的網頁基本都是跟整容有關，然後我破解了她QQ和微博賬號密碼，登錄以後，並沒有發現她和什麼人交往過於頻繁……”
    孫浩然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展昱給打斷了，他說：“廢話少說，重點是什麼？”
    孫浩然無奈歎了口氣，在展昱麵前，誰也別想著故弄玄虛，“頭，你得讓我把話說完啊。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在她的聊天記錄裏發現她跟她的朋友曾多次表示想在整容後拍一套寫真集留作紀念。”
    “那就對上號了嘛，受害者生前一定去過某個影樓，然後就被變態攝影師綁架殺害了。”劉苗苗表現得有些興奮。
    孫浩然提出疑義，“可是頭不是說過嗎，凶手是經過篩選後確立的作案目標，那麼他是用什麼方式得到了受害者的信息，還有他是用什麼手法將受害者騙到他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