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大清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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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奉上,大大們閱讀愉快。最近有在看《北上廣不相信眼淚》的舉個爪,你最喜歡的人物是誰?我最喜歡高叔叔,喜歡他那句“如果我連你都認不出了,那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這是最動聽的情話吧。)
蘇明揚徑自略過他們兩人,向我走來,伸出大手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道:“原來你小子就是秦殊,我聽說過你。”
經過權武一事,我對特意跟我親近的男人,都心存一份嫌隙。但是此刻我並沒有表露出來,隻是垂下眼眸,散去心中不快,然後笑著道:“承蒙蘇兄抬舉。”
“我挺喜歡你的,對我說話就別那麼文縐縐的。你別用那把木劍了,個子那麼小,使起來反而礙手礙腳。我這裏有把匕首送給你,先拿著防身,以後有機會尋一把短劍吧。”他言語間頗有俠義之風,說話直來直去,原來是個性情中人。
察覺出他和權武不一樣,自然也輕鬆起來,接過他遞過來的匕首,高高興興地道了謝。然後替他介紹了沈諳和謝雙燕。
他說:“你們既然是秦殊的朋友,以後也就是我蘇明揚的朋友。”隨後跟謝雙燕相逢一笑泯恩仇,保證以後不再找他府麻煩。
能活到現在的,都天生自帶三分聰明,不過看蘇明揚行事,他是真的心性單純,全靠一身武藝和豪情混到今天。話說開了,所有誤會自然消除,我問他跟君立行可熟?
他說之前他們的馬車就是臨近的,他曾組織三輛馬車結成陣營自保,兩人有些交情。
我說既然大家都這麼有緣,前路未明,不如叫上君大哥,結義成兄弟,以後也好相互有些照應。
君立行是聰明人,自然知道我們要做什麼。不過蘇明揚著實讓我意外了一把,這樣一個難題,居然就因為他輕易就解開了。
當即我們就對天盟誓,今生結為同患難共甘苦的異姓兄弟,相互扶持,共盟友好,若有背信棄義者,當死無葬身之地。
按年歲算,君立行最長,排行老大,他本來打算進京考科舉的。沈諳排行二,蘇明揚排行三,謝雙燕排行四,我最末,果然是走到哪裏,都逃不脫秦五這個名號。
有了大哥這張王牌,事情就好辦多了。他故技重施,巧舌如簧,很快就讓我們馬車裏的眾人,初步達成共同進退的共識。之後我們就靜待下一場淘汰來臨。
隊伍出了漠圖,進入胥野,首先要經過的是一片沙漠。穿過沙漠,就能到達胥都首府。我們在沙漠裏遇見了一個綠洲,有一汪海子,經曆長久跋涉,獲得了一個洗澡的機會。黑衣人甚至給我們發放了換洗的衣物。我知道目的地近了,意味著危險就在身後。
少年們直接把自己脫了個精光,跳進水裏,開始嬉戲打鬧。那一刻,似乎都忘記了先前的一切陰霾,臉上洋溢著久違的笑容,帶著少年時期特有的快樂。
我與他們隔著一段距離,和衣下水,在沈諳的掩護下,還是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
衣服是統一的玄青色勁裝,靴子也是一樣的白底黑麵皂靴,頭發統一用黑色的發帶束了起來。因為最近都能吃上肉,我們臉上都恢複了紅潤之色,清洗過後,個個看起來都神清氣爽的。
女孩們在我們之後,隔著紗幔擦洗身子,她們也換上了新衣,都是大原朝女子平常穿的一種改良過的曲裾深衣,窄腰寬袖,恰到好處的顯示出少女們的風情。
現在已經是陽春三月了,南方已是草長鶯飛,百花齊放了。北方放眼望去,依舊是燎原的雪景,不過因為有陽光,沒有深冬時那麼清冷了。
煥然一新的我們,被召集在一起,男女分開,重新分配了馬車。當然,我們和第一輛馬車的人沒有動。
黑衣人告訴我們,我們即將到達胥都,在那裏,會有買家接手我們,而這個買家,是西北一位舉足輕重的貴人。
我們當中有一批人是被送去為奴為婢的,但是有一批人,則會以養子養女的身份,獲得榮華富貴。
我看到人群中喜憂參半的表情,心底湧現一股龐大的擔憂。黑衣人首領具有煽動性的話語,表明淘汰近在眼前。
我曾對於這次淘汰的手段,有過一千種設想,有可能讓我們內部相互格殺進行淘汰,也有可能由他們親自操刀。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不惜犧牲自己的安危,借用沙盜之手!
那一場殺戮,持續了三天三夜。我們被當作獵物一樣,被圍追堵截。先是黑衣人去對抗他們,再給我們分發武器,集眾人之力去對抗沙盜。
很小的時候,就聽師傅說過漠北沙盜,生性凶殘,現在見到,還是被震驚了。
這些人簡直就是瘋子,他們主要的搶奪對象是女子,我甚至看見有人將掠奪來的少女,直接放在馬鞍上就大行苟且之事。隨後將她們丟下馬,任由馬蹄踐踏而死。
沈諳在混亂中,救下了李蕪,李驥為了保護她,已經被殺害。沙盜出現不久,我們判斷出形勢不利,便搶奪了一些食物和水,還有馬匹。跟著黑衣人一同防守,直到逃出那片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