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旭認出那裏是律師事務所，“波文，我們來這裏做什麼？”
    “沒什麼，我有個朋友在這裏工作。”波文悄悄觀察林旭的反應，見他並沒懷疑才稍稍安心。
    這件事本該更早實行的，拖到現在也令人始料未及，不過沒關係，隻要待會兒不出意外達到目的就好。
    波文不由握住林旭的手，牽著他一起走進電梯，最後停在十七樓。
    林旭見波文並沒有跟自己說明的打算，便安靜地什麼也沒問，當他們走出電梯，立即有個一身灰色西裝的職業女性過來接待。
    她和波文對話說的是林旭聽不懂的語言，林旭不知道波文到底會幾國語言，但他們說的明顯不是英文。
    “林旭，我們走吧。”
    兩人自始至終都是牽著手的，奇怪的是別人看見時不但沒有露出鄙夷厭惡的神色，反而對他們拍手，眼中也滿是祝福。
    林旭忽然想起荷蘭似乎是認可同性婚姻的，難道……
    應該不會吧，那麼重要的事情怎麼可能瞞著他呢？
    林旭越來越弄不懂波文在想些什麼，恍然覺得這次來歐洲旅行肯定不是表麵看的那麼簡單，林旭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似乎隱約是被騙了？
    “波文，好久不見，資料我都準備好了，他就是你的妻子？”一位儀表堂堂的外國男人走進辦公室，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嘴裏說出一堆林旭聽不懂的話。
    波文微笑著點了點頭，“格爾，待會兒麻煩你了。”
    “沒事，這是我該做的，何況我們還是老朋友。”
    格爾和波文是同一所大學畢業的校友，後來在學校“戰隊”裏認識，他雖然沒有參與開發宙斯之心係統，但也算是其中元老級的一員了。
    波文拉著林旭在沙發那兒坐下，格爾坐在對麵並把文件拿出來遞給他們。
    “這是什麼？”林旭看著那堆蚯蚓字體頓時頭大。
    波文笑嘻嘻地把鋼筆遞給林旭，“簽個字就行了，可以拿到免費的獎品。”
    “是領獎協議？”
    “對。”
    林旭真想送給波文一個大白眼，他來荷蘭才多久，在沒參加任何抽獎活動的情況下能憑什麼中獎？
    “有什麼獎品？”林旭從善如流地問。
    “一輛跑車。”波文硬著頭皮說。
    “什麼牌子的？我想看看樣品。”林旭嘴角抽搐兩下，他倒要看看波文還能編出什麼瞎話來。
    波文無奈地抹了一把臉，忽然正經地盯著林旭，神色嚴肅，“旭旭，你信我嗎？”
    “信吧……”信個屁，你丫騙我的次數還少嗎？
    “我發誓你簽了這份文件對你有很大的好處，所以可以先不要問理由隻簽字嗎？”
    林旭懷疑地看著波文，後者一臉誠懇，隻差跪下來可憐巴巴地祈求了。
    過了大概一刻鍾，林旭不由微微歎氣，“好吧，簽就簽。”
    唰唰幾筆寫下自己的大名，這件事似乎就算完了，波文和格爾都看上去很高興的樣子，可沒有一個人告訴林旭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