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火篇  第四回 絕處難逢生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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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回說到嫘母為在風暴之中搭救一少年,竟讓自己受傷墜入地縫。卻恰好被前來追蹤她的妲束等人尋到,妲束決心要將嫘母害死,卻被嫘母先殺一人。
    少年懵懂睜開雙眼,卻看到一人倒在血泊之中,不由得藏入嫘母懷中大叫。
    嫘母隻覺被少年一撞,她本來就是勉力支撐,此時頭暈眼花再也支撐不住,倒了下去。少年見她昏暈,又是嚇得大叫一聲,忙將她上身摟住,再看妲束等人已經聚攏過來。
    妲束淫笑道:“小孩兒,你可摟住了,等下我們幾個爽夠了也讓你在臨死之前享受一下極樂,不要怪我們下手太狠!”那少年緩過心神,便不再言語,卻將嫘母輕輕放下,起身彎腰撿起死人跌落在地上的大刀,擋在嫘母身前。
    妲束幾人不禁大樂,見他拿刀握勢明顯不是習武之人,再看嫘母昏迷不醒,卻也不急著上前取了少年性命。卻將黃土功運起,拿那刀氣去劃少年頭發手腳,不一會少年便滿身是血卻也受傷不深。妲束壞笑道:“小子還不速速閃開,等你爺爺我要了你身後這女人的身子,再來賜你個全屍。”
    少年也不答話,看準機會猛地揮刀砍下,卻早已被妲束閃開,一腳將少年蹬飛倒在一邊。剩餘兩人笑嘻嘻的看著妲束走到嫘母身前,伸手便要去摸她胸前。隻見此時,嫘母微張絳唇,口中竟射出兩道黃光,妲束隻覺雙目劇痛,慘叫一聲翻身而倒。幾人還在嬉笑之時,突生此異變,不禁呆住了,再看妲束雙目流出血來,雙手亂畫恐怕已經失明了。
    那兩人見這嫘母雖然身受重傷,花樣卻層出不窮,一時間竟不敢上前探查。妲束伏地半跪,嘶吼道:“你們還等什麼,都給我上,殺了這個賤人我許你們大好前程!”此時妲束已傷,加上死去一人,還未動手竟然死傷過半,不由讓那兩人心驚膽寒,不過聽見妲束許下重諾,又橫了膽子,慢慢靠近嫘母。
    嫘母不禁暗暗叫苦,她此時渾身沒有半分力氣,全憑自己隨身所帶機關寶物,加上妲束過於輕敵才能傷了他,這兩人隻消將刀一遞,自己便要殞命於此,饒是她冰雪聰明,此時竟也想不出對敵之策來。
    隻見少年再次衝了過來,胡亂在身前畫著手中長刀,擋住嫘母。隻見那少年額頭早已被磕出血來,此時滿臉血跡倒也有幾分猙獰之色。嫘母暗歎一聲,柔聲道:“好孩子,你且扶我起來。”那兩人生怕嫘母又出新招,任那妲束在身後胡謅亂喊,卻也不敢過於接近。
    那孩子滿臉血汙,卻不回身來扶,隻是彎下腰來沉聲說道:“姐姐莫驚,我定保姐姐平安無恙。”嫘母苦笑一聲,心說你手下全無章法,若貿然衝出前去,登時送了小命,談何保我。她扶著少年肩膀慢慢立起上身,每動一下隻覺得渾身欲裂,隻這一個動作便疼的滿頭大汗。
    嫘母緩緩從懷中掏出黃龍玦,說道:“爾等聽好,此物乃是牧公所傳黃龍玦,可千裏傳音,此時爾等作為早已被牧公所知,聽我之令,速速殺了妲束,我便赦了他的罪名,保他無事。”
    妲束聽得此言不由大急,呼道:“你倆莫要聽這賤婢胡言亂語,隻要你們殺了她,牧公縱然知道此事,也不及追殺,更何況奪了她的黃龍玦,投奔何處不能達官顯貴?速速殺了她!”
    嫘母冷笑道:“贏土傳音數日便能到達邊關,四處邊關一封,你們逃向何處?聽我令者得生,並賜百戶侯!”妲束還要出言阻止之時,隻覺心口一涼,便再也說不出話來。
    左側殺了妲束之人抽出刀來,上前兩步跪地拜倒,說道:“小人聽信奸臣妲束之言,竟衝撞了嫘母大人,還望嫘母大人恕罪!”右側之人也拜倒在地,剛要說話,左側之人竟然一躍而起,揮刀將右側之人砍翻,手起刀落斬下頭顱。
    少年哪裏見過這等陣仗,早已雙股瑟瑟,隻是自己肩上扶有嫘母,才強撐著不軟倒在地。嫘母隻覺頭暈目眩,卻不敢讓那人看出端倪,隻是說道:“很好,你很好。果然是忠心為國之人,稍後返程回到國都,我定保你個百戶侯。”
    那人聽聞大喜,還要說話之時,隻聽見朔落之聲,那繩索早已斷裂落下!嫘母大驚說道:“難道上麵還有別人?”那人也怒罵大叫:“錢五你個卑鄙小人!你竟然割斷繩索!還不快快將繩索接上!?”他回身說道:“稟嫘母大人,我同行一共五人,當發現嫘母大人行蹤,那奸賊妲束命錢五在上看管繩索,我四人下到此處,定是他聽到下麵動靜,自己砍斷繩索逃命去了。還請嫘母大人通知牧公,前來接應。”
    嫘母慘笑道:“若是那人逃命,此處久無人煙,恐怕你我便要做這地下之鬼了。”那人目瞪口呆,他也不是愚蠢之徒,細思之下破口大罵:“賤婢竟是誆我!那黃龍玦根本不能與贏土國中聯係!竟被你騙了兩條人命!”
    嫘母也不多言,徒然跌坐在地上說道:“多說無益,大家現在都無法逃出生天,我勸你還是省些力氣。早點想出逃脫之法來。”那人提刀奔走相看,隻見這條地縫延伸並不寬廣,隻三五十步便已到頭,陰暗處也無青苔植物,顯然並無地水從此經過,再看頭頂之上縫口離地麵足有五六丈高,太陽透過縫口射將進來,顯然時將正午。那繩索便跌落在旁,那人高高躍起,盡全力也就兩丈餘,離縫口甚遠,他試著將刀插入縫壁之中,卻發現此地縫內寬口窄,根本無法爬上。
    反複數次,他見攀爬無望,便狠狠走回近前。將倒在地上兩人連同妲束並排壘好。嫘母大奇道:“他們既然身死,你為何不講他們埋了入土為安,胡亂擺弄他們作甚?”
    那人冷笑道:“你還當是那國都之中高高在上的大人麼,此時落難,還不知多久才有人發現。這幾人便是上好的口糧。若是這幾人吃盡了,還未有人來救,恐怕就要辛苦二位到我的肚中走一遭了。”嫘母與少年聽說他要以人肉為食,幾欲返嘔雙雙把頭避過。隻見那人手腳利落將最先死去那人衣衫剝光,嫘母輕啐一聲別過頭去。
    那人將衣衫丟了過來,嫘母知他沒有那麼好心,便等他開口說話。那人嘿嘿說道:“還請嫘母大人更衣,順便將手中兵刃懷中寶物以及黃龍玦都包起與我。如若不然,我便先殺了嫘母大人你,留這少年慢慢品嚐。”
    嫘母心中大怒,隻是此時手腳無力,卻無半分反抗之力。隻得依言將懷中器物全部掏出,正當她解下衣扣之時,看那人還在直直盯著自己,不禁赧然道:“還不速速將頭別過,不然我便是自盡於此,也不由你擺布!”
    那人陰陰一笑,也不勉強將頭別過一邊,隻是手中長刀卻抱在胸前,顯是暗中戒備嫘母發難。嫘母手上無力將衣衫除去之後,卻再也提不起手臂,不由大急。輕聲呼喚少年:“好孩子,你且閉眼過來。”
    那少年早已麵紅耳赤麵壁而坐,聽到嫘母呼喚,閉著眼手腳並爬到嫘母麵前,顫聲道:“姐姐,有何吩咐?”嫘母見他並不睜眼,心中不禁大慰,輕聲說道:“你且幫我將衣衫穿上。”那少年手忙腳亂一陣亂摸,嫘母心中頓時大亂,暗自安慰道:“他隻是個孩子,現在時不與我,隻得將就了去,待到出去之日,少不得,少不得。”
    以嫘母往日處世,若有冒犯她之人,定是殺無赦。自己這清白之軀,便被少年摸了個上下,傳了出去自己也難以苟活於世上,照她心思,待到自己恢複體力殺了對麵那人,也留這少年不得。隻是此少年三番兩次擋敵於她前,無形中嫘母多了幾分親近之意,
    那殺心卻也提不起來。
    正思量著,那少年慌亂中竟在她胸前抹了一把,嫘母不禁驚叫出來。
    人生總有各種欲望當前,其中最為強烈的,便是求生欲望,當一個人麵臨絕境的時候,他的思維能力加上本能,往往能夠保住自己的性命。隻是很多人從未遇到過大難,所以難以有這種體會。當你體會過這種欲望之後,就會覺得平時自己追求的欲望,根本就不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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