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這樣的。”長孫靜茹微微一笑與她娓娓道來。
    就在長孫靜柔秘密會見長孫靜雅並且挑唆她去告狀的同時，長孫靜茹一方麵派人把那些打秋紋和冬雪的丫鬟帶到自己院裏；一方麵她去親自去找了剛回府的侯爺。
    “女兒想請父親做個證人。”
    “證人？什麼證人？”長孫文博饒有興致地問。
    “女兒的兩個大丫鬟讓幾個其他院的丫鬟打得鼻青臉腫的，我找來那些丫鬟審問，可是她們一口咬定是我的丫鬟不對在先，她們才合起來打了我的丫鬟，而我的丫鬟說的正好相反。畢竟這兩個丫鬟是我的人，若是處置不公怕讓人說了閑話。是女兒想著讓父親在旁出聽女兒審問。”
    長孫文博想了想，點點頭。無論處理什麼事情，隻有公正了才能讓人信服。
    一切準備就緒，長孫文博坐著聽審。
    “爾等說我的丫鬟對王氏不敬，那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再次如實說來，我與父親定當秉公處理。”
    幾個丫鬟看長孫文博坐鎮，她們幾個早就把說詞串通好了，不怕長孫靜茹以權謀私私自定她們死罪，便也腰杆子挺得直直的。
    為首的秋月說道，“當時，小秋月和冬雪到王氏的院子裏說是要給料子，可是她們卻沒把料子放進屋裏而是直接仍在地上，然後又踩了踩。當時三小姐也在場，三小姐氣不過這兩個以下犯上的奴才這般不敬王氏才下令我們打她的，但是我們決對沒有把她們打成這樣，她們的傷是她們為了栽贓陷害我們才偽造的。不信您可問問其他幾個人，她們可是都在場親眼看到的。”
    “是是是……秋月姐說得對。”長孫靜雅的丫鬟紛紛點頭附和。
    長孫靜茹蔑視地笑了一下，說：“首先我告訴你們，她不叫小秋月，她叫秋紋。現在我再問問你們，你們確定秋月說得是是事實。”
    “是……是……”幾個丫鬟心虛了，回答得有氣無力。
    “好，很好。”長孫靜茹壓著氣息說，“那就把那塊被踩過的料子呈上來。”
    “既然你們說是秋紋和冬雪踩得，那我就那她們把鞋拿來對對看。父親也看看是否真是她們的腳印。”
    長孫文博點點頭。
    這料子既然不是秋紋和冬雪踩的，那麼印記就不可能屬於她們。跪在地上的幾個丫鬟看到秋紋和冬雪的腳印與那料子上的腳印不符合，個個緊張地身子發抖。
    “秋紋和冬雪說這料子是你們踩的，看來也得印證印證，總不能不是你們的卻冤枉了你們。”
    長孫靜茹令人把她們的鞋脫下來作對比，結果一個對比一個準。
    “好啊，你們這些不敬王氏又欺瞞主子的惡奴才，來人把她們拉下去杖打二十，然後趕出侯府。讓其他家奴們一起看看不守規矩欺瞞主子的下場。”
    “侯爺饒命啊，大小姐饒命啊……”丫鬟們紛紛磕頭喊饒命。“料子不是秋紋和冬雪扔的，是三小姐扔的。命令狠打秋紋和冬雪也是三小姐下的。奴婢隻是奉命行事啊。大小姐饒命啊”
    “是真的，秋月姑姑也看到了。”另一個丫鬟說。
    秋月是王氏的貼身丫鬟，也是侯府十幾年的老人，被小丫鬟們稱呼為姑姑也是應該的。
    “是……是真話，帶頭踩料子的也是三小姐”秋月忙著點頭，她想著，長孫靜雅是侯府三小姐，她們做奴才的隻不過是聽命行事，何來有罪？
    “你的意思是說，這料子上也有三妹妹的腳印？”長孫靜茹問，“胡說，三妹妹已在莊子上自我反省，怎會做出這種陷害人的事情。”
    說這句話的時候，長孫靜茹在猜測坐在後麵的父親是何反應？
    長孫文博一直都靜靜的看著這場戲，聽到這裏才明白自己也是這場戲裏的棋子。這丫頭為了給自己的丫鬟出氣把老爹也給出賣了。好吧好吧，他還從來沒有被當過棋子，今日就當一回吧。
    長孫文博說道：“去，把靜雅叫來。”
    有丫鬟上報，“三小姐去了老夫人那兒。”
    長孫靜茹一點也不意外她去了那裏。
    長孫文博站起身。“把東西帶上，我到想知道靜雅是否當真反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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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經過，怎麼樣？夠不夠詳細。”長孫靜茹對她說。
    長孫靜柔明明憋著一口氣卻還要溫柔地說道，“大姐姐辦事真是快速利落，若是此事讓妹妹來辦理隻怕會失了周全。就像這次，妹妹沒有做好準備就帶三妹妹來給祖母請安，三妹妹做了錯事又讓祖母和父親生氣了，真是我的不是。”
    “沒事的二妹妹，下次做事情別那麼著急就行，別想著幫別人差點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多謝大姐姐提點，妹妹先告辭了。”
    “哦，對了二妹妹，那些不懂規矩的奴才我給處置了，其中就有王氏身邊的丫鬟。放心吧，我會盡快找丫鬟補上伺候好王氏。”
    “大姐姐代管侯府，一切都由大姐姐做主便是與我說又用何用。”長孫靜茹撇下一句話，匆匆離開。隻是她得想辦法不能讓長孫靜茹在她們身邊安插眼線。
    看著長孫靜柔臉色像調色盤一樣變化，長孫靜茹的心情舒暢了許多。
    就今天長孫靜柔受的氣，她屋子裏的陳設可得遭殃了。
    果然，第二天芳雪苑的奴才上報，昨晚不懂事的丫鬟打碎了許多花瓶，二小姐好心原諒了小丫鬟的笨手笨腳，直叫來上報總管給予添些瓷器擺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