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奕上了樓，徑直走到走廊的最盡頭，往旁邊的指示牌牌看了眼，穆奕敲了敲門。
    裏邊傳來一聲請進，推開門，辦公室裏的人習慣性的仰頭看了眼，視線正往回收的時候，又猛的抬頭朝門口看了過去，眼珠子從此似乎就不會轉了。
    穆奕一盒煙扔了過去，剛好扔在對方額頭上。
    “哎我操。”
    那人一個激靈回過神，把煙盒從腿上拿起來，腳一蹬桌子，椅子瞬間像後劃了一米。
    他悠哉悠哉的靠在椅背上，撩眼看著穆奕，“這為帥哥誰啊？哪來的？走錯路了吧啊？”
    穆奕不客氣的坐在了他桌子對麵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姓名牌看了一眼。
    “我找韓宇，這位警官你認識嗎？”
    那人微微一笑，玩味的看著穆奕，“不認識，我們這沒這個人。”
    “哦，我想起了，是我記錯了，他去年今天犧牲了，因公殉職，他之前……”
    “操！”韓宇笑罵了聲，“滾你的！”
    他就著手上的煙盒就給穆奕扔了過去，結果角度沒掌握好，高了，盒子直接卡到穆奕背後的檔案櫃上。
    穆奕往後看了眼，手一伸就把煙盒拿了下來，他在手裏掂了掂，“老操，技術也不怎麼樣。”
    話音剛落，穆奕眯起眼，手拿著煙盒向前一擲，下一秒，煙盒落在了韓宇的彎起的手肘上，不搖不晃，卡的穩穩當當。
    “……”韓宇愣了愣，炸了。
    “操，技術，我現在就讓你親身感受一下什麼叫技術。”
    韓宇把煙盒甩在桌上，騰的一下站起身，手放在皮帶上邊劃拉邊衝著穆奕去。
    穆奕不閃不避，不疾不徐的拿起桌上的煙盒，從裏邊抽了一根，點燃。
    很快就有味道散開，飄在鼻息，有一股檸檬的香氣，清新中混著煙草的頹靡，很是讓人著謎。
    韓宇的腳步立馬頓住了，他順著味道往穆奕手上看了眼，眼睛瞬間就亮了。
    “哪來的這是？”韓宇誇張的撲在了桌上，趴著伸直胳膊，從穆奕手上把煙搶了過來放嘴裏吸了一口。
    “就是這個感覺……”韓宇陶醉的閉上了眼睛，輕輕一吸，整個人好像泡在朦朧的霧裏，卻又在下一秒，被後起的檸檬清香猛地一把拉了回來，如此反複，直叫人心癢難耐。
    穆奕把煙盒拿在手裏轉了轉，這煙是他哥親手做的，裏麵加了風幹的檸檬，過了很多道工序才製成了成品。
    他哥第一次做這個的時候，他就在旁邊看著，他哥問他喜歡什麼，他隨口說了句檸檬。
    從那之後，穆陽製作的每一份，裏麵都有檸檬的香氣。
    後來穆奕才知道，在他哥麵前說喜歡檸檬的，不止他一個。
    抬眼看到韓宇沉醉在煙中的神情，穆奕垂下眼，微不可察的一聲歎息在喉嚨裏一閃而過。
    ……
    給淩溪做筆錄的是另一個人，辦事效率很高，沒一會兒就完了，簽了字蓋了章，但淩溪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打算。
    警察疑惑的看著他，“還有事？”
    淩溪搖搖頭，點頭示意後起身離開了。
    他其實想問非法集資的事到底怎麼了的，證據不足還是另有他因？但他知道在這裏肯定問不出所以然。
    淩溪走到了樓梯口，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頓了頓，往上走去，穆奕剛剛去了上一層樓，他做筆錄的這段時間並有聽到下樓的腳步聲。
    淩溪還沒走到樓梯轉彎處，就停下了腳步，他腰往下彎了彎，臉色有些難看。
    淩溪向後靠在了牆上，手按在胃上，眉頭都擰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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