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我給你講個笑話唄
    秦九放在其他的浴室洗刷幹淨回臥室，蕭競正擦著頭發呢，臥室的門一關，蕭競看了他一眼。
    就他們倆了，獨處，第一次，秦九放不知道說啥，說實在的他和蕭競真的沒話題。更何況蕭競看他那一眼後背發涼。
    費大勁憋出話。
    “我被子枕頭呢。”
    “沒有。我不習慣床上有多餘的東西。”
    一個人睡雙人被雙人枕，那才叫寂寞。早就讓蕭競處理了。
    “我也是多餘的？”
    蕭競冷冷的看他一眼，你以為你不多餘嗎？
    “好吧，看來今天我也是不能睡床了，你還不把我踹下去啊。”
    小媳婦兒鬧脾氣，都是從分床睡開始。委屈百轉的答應在試試，心裏也沒過來這個勁呢，所以他今天一直甩臉子給自己看。
    避免被踹下床，秦九放從櫃子裏翻出一條毯子，往地上一鋪，睡在床腳了。
    蕭競看他一眼也沒多說什麼，拿起一邊的書翻看，看了半小時，關燈，躺好。
    床上一個，床下一個，同樣的姿勢，平躺，看天花板，大眼瞪小眼。
    沒有喊他上來睡，也沒主動要求上床睡。
    秦九放覺得，如果一直這樣，沒有話說，沒有交流，再給他們六十年也還是離婚的命。
    側過身看著床上的蕭競。
    “你愛吃什麼。”
    “都可以。”
    “明天我接你看電影吧。”
    “看時間。”
    “你平時愛玩什麼？”
    “要工作。”
    “我喜歡搏擊，明天在家裏按一個沙袋吧。我教你打拳。”
    “我會。”
    “蕭競，你能不能多賞我幾個字兒。”
    蕭競幹脆翻身不說話了。
    “還說培養感情呢，就你這性子，都快趕上千年寒冰了。捂不化那種。”
    培養感情是雙方的吧，他就給三個字兒怎麼培養啊。
    “哎，蕭競，你喜歡野外露營嗎？我帶你去野外生存吧，什麼都不帶，就帶一瓶水，深山老林子裏我們抓住魚吃魚，抓住蛇吃蛇，抓住耗子吃耗子。實在沒吃的我們啃樹皮，我知道有些樹皮真的能吃。哎，你別睡了啊，咱們談談呀。”
    “談什麼。”
    “談戀愛啊。我了解你了，你也了解我了，這需要談得多了。”
    “你說，我聽著。”
    “那我說啦。”
    秦九放一咕嚕坐起來，大有長聊的架勢。但是想破頭他們倆也沒話題，根本就不知道有啥可聊的。
    “我就和你說說我去年執行的一個任務吧。我遇上一美女，臥槽真他媽好看，大紅的晚禮服開叉都到大腿根了，屁股晃得所有男的眼睛發直，那腰，就那麼一小掐，金發碧眼烈焰紅唇啊，走過來和我搭訕，還丟飛吻，眼睛還放電，她還，，，”
    還以為他能說出什麼好聽的，新鮮的，自己不知道的，他可好，上來就表揚一個美女多好看，多好看？這麼好看留下深刻印象？什麼意思？蕭競忍無可忍再也不想聽他誇美女多美了，拿起身邊的書對著秦九放砸過去。
    “你砸我幹嘛，我這沒說到正題上呢！”
    下手真黑啊，那可是硬紙書皮，砸上能起個包。幸虧躲得快。
    “正題？你和美女上床的正題？是不是細節也要說說？”
    蕭競沉著臉，他要敢說上床了，一秒鍾也不停留，立馬簽字離婚！
    “是上床了啊。”
    蕭競咬牙翻身坐起就下床去開公文包拿離婚協議書，。
    “她先脫了我沒脫，她以為我上當了，想宰了我，被我一腳踹出門，裸奔了啊。”
    秦九放把後半截也說了，就看到蕭競爬起來了，有些納悶，也跟著站起來。
    “你不是要睡覺嗎？爬起來幹嘛，渴了？上洗手間？至少你要穿鞋啊。”
    秦九放就把自己的拖鞋放到他的腳邊了。
    “挺涼的快穿上。”
    伺候著蕭競穿上拖鞋，站起來看到蕭競手裏的離婚協議書，嚇的臥槽一聲倒退幾步。
    “哎臥槽，你別嚇唬我行嗎？現在我看這東西就腳軟。”
    “沒上床？”
    蕭競有點傻乎乎的再確認一次。
    “那是個女殺手，上什麼床啊，我又不傻。我和你結婚了，要潔身自好，才對得起你。”
    蕭競渾身的火氣，被這句話給整沒了。氣得咬牙，恨得要命，真想扇他。
    “你敘述一件事情的時候能不能分清主次，不要大喘氣？”
    “怎麼了？你看你看你又生氣，好好說話你還生氣，你是氣球啊。得了，別火了，明天不還要開會嗎？上床歇著吧啊。”
    不就是和他說遇到女殺手嗎？這有什麼好火的。
    蕭競頭好痛，和這種人聊天你要忍住每分鍾殺死他八次的衝動。
    “你是沒看到那女的裸奔啥樣，一手捂著上邊一手捂著下邊，按照以前有人裸奔應該有好心人上去送衣服吧，沒有，都吹口哨看著呢。還有女人說女殺手的胸是做過的，特別假。這肯定是羨慕嫉妒恨。”
    蕭競長出一口氣，他會被氣死的，絕對會。
    “蕭競，我給你講個笑話呀。”
    蕭競點了一根煙，先緩緩神再說。
    秦九放側臥在毯子上，笑嘻嘻的。
    “當時我看到那女的一手捂著上邊一手捂著下邊，我就想起這笑話了。有個媽媽告訴女兒，有人摸你上邊，你就說不要，摸你下邊，你就喊放手，就不會失身了。某天女孩的男朋友和女孩親熱，摸胸，不要，摸下邊，放手，最後這女孩失身了，你說為啥。哈哈，這男的上下一塊摸得，這女孩就喊，不要，放手，不要放手！”
    秦九放樂的滿地打滾，笑得肚子疼。
    蕭競用看二傻子的眼睛看著他，熄滅了煙，被子蒙住腦袋。
    多一個人，熱鬧的人頭疼。
    閉嘴吧，安靜吧，求你了，別這麼幼稚了行嗎？
    秦九放爽朗的笑聲傳到客廳，客廳裏的媽媽們笑了。
    “看，睡一起就是增進感情，不是什麼非離不可的事兒，好好相處這不都高高興興的了。”
    他們哪裏知道蕭競多嫌棄秦九放這二百五啊。
    “哎，你怎麼不笑啊。我指著這笑話笑了小半輩子了。”
    趴在床沿推了推蕭競，蕭競不理他。
    秦九放撓撓頭，好吧。他困了，明天還開會呢。
    睡吧。
    秦九放呼嚕打得震天響，蕭競瞪著天花板睡不著。
    他一人在家裏，安靜的能聽見自己的心跳。這些噪音，讓他根本就不能睡。
    很想出去抽根煙，看書睡在書房，那兩位門神一樣的母親還在客廳裏看電視呢，這都幾點了還看電視？
    習慣，習慣吧，這種枕著呼嚕入睡的夜晚估計要有六十年？五十年？不習慣不行。
    剛覺得有點困了，身上的被子嗖嗖的開始離開身體，猛的驚醒一看，秦九放睡冷了，開始找被子，滿地劃拉不著就摸到床邊了，摸到了被子角就往他身上裹。被子能有多大？這麼一會的功夫被子被他扯下去一半了。
    蕭競有些火，要不是你三年不回家，老子會一生氣把你的被子丟了嗎？現在還和我搶？不給你。
    凍死你得了，讓你主動睡地板，誰讓你這麼主動的？什麼事都有著眼力見，至於我和你離婚嗎？
    想睡地板你就挨凍去吧。
    他就往回拽。
    秦九放裹到一半了拉不動，還以為被子被什麼東西勾住了，一腳踹著床腳，用了蠻力，胳膊肌肉都鼓起來，他的力氣大得很，蕭競再有力氣也搶不過他啊。
    連人在被子嘰裏咕嚕啪嘰就摔到地上了。
    蕭競腦袋裹在被子裏，秦九放拉扯著被子連著蕭競一塊裹裏邊了。
    蕭競撲騰，掙紮，從他胳膊還有被子裏伸出頭來大口呼吸，差一點悶死。
    狠狠地推開了秦九放的胳膊，混蛋，什麼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