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三 第六十四章 簫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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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各位大人,小的終於不再發燒了,喉嚨也不那麼痛了,頭也不沉了,偶,終於恢複健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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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麻煩要找上門了,沒想這麼快。
等冥瀚緲炎主講,栗源補充,把事情從頭到尾講完,我還真。。。。沒脾氣了。
怎麼聽,都覺得象倆小屁孩爭搶東西,一小屁孩兒在路邊撿了一貌似很好玩的東西,同時,另一小屁孩也看到了,於是都覺得是好東西,誰也不讓,於是一個搶一個奪,你一拳他一腳,兩下裏打成一團,從此惡臉相向,打了半天都不知道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這就是月族兩位地方長官加一部長老花了近兩個時辰講的故事。
我一手撐著下巴,滿腦門子的黑線都能編成簾子了。
你能想象麼,讓眼前這三位大人物義憤填膺,怒火難平,讓月族與平陽城主爭來奪去,糾纏不清的寶貝,居然,是一根木頭!!!
我徹底無語了。
我的心不在焉當然讓三位精英很不滿,可也不敢太過表露,我腸子都打結了,真正的麻煩看來不是要怎樣從平陽城主手裏拿回月桂木,而是如何讓一群人改變認識,有難度啊。
借口要想個周全的對策離開,帶著寄奴、歸夜幾人大搖大擺的出了擎月客棧。
我的確需一點時間和一些創造性思維從根本上斷了他們的念想。
一根木頭居然被說成是消災避邪,解毒安命,守護一方的神物,果真有那功用,大家都要笑死了,什麼官府啊,醫局啊,統統省了,軍隊、捕快也都歇了吧,把它楮在那就一切OK萬事大吉了。
明明是一群精明得不能再精明的人,怎麼會相信這種騙人的鬼話。
還沒走出多遠,肚子就提出抗議,這個嘔啊,整整一上午就這麼沒了。看著我沒好氣的四處亂瞄,寄奴知道我偉大的胃快要發彪了。
“夜大哥,找家幹淨上得台麵的酒樓吧,主子餓了。”寄奴也是頭回到平陽,比不得那幾位走南闖北的地麵熟。
“呃,主子還是回去吃吧,也沒走多遠。”
“不要。”堅而又決。
“瑞祥酒樓吧,就在前麵。”萬年不變的腔調,竟然是禹梟,我不禁下意識想要看看太陽在哪邊,太意外的說。
“好哇,好哇!瑞祥酒樓!”禹鷲樂得什麼似的,切,他大哥說的什麼都好,沒原則的家夥。
“瑞祥酒樓啊,好啊。”幾個小子都閃著亮亮的賊眼,直瞅得歸夜投降。
雖然有沱銳提早叫了雅間,穿過大堂時也不約而同的加快了腳步,可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歸夜幾人很專業的側身分成兩排護了我和寄奴順利進了雅間。
點了瑞祥酒樓最出名的招牌菜:燜鹿肉。等小二端了鹿肉上桌,香氣四溢,連我也忍不住嚐了一口,肉質鮮嫩,入口即化,人間美味啊,可憐我隻能吃這一口。
一餐飯,除我以外所有人都吃的暢快淋漓,大飽口福,不過我也有滿足,雖然不能品嚐瑞祥酒樓自釀的美酒歲青,可吃得一樣以前沒吃過的味道一般長相古怪的水果,也算長了見識,呃呀,老實說,若是在山上見了那兩樣烏漆麻黑還長毛的東西,我是絕沒有膽量吃滴。
走在平陽的大街上,看著青石板鋪就的整齊的街道,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許多年沒見過如此象樣的城市了,竟然偷偷鬆了口氣,好象迷路的人突然看見了熟悉的景物,即使遠沒到家,可還是在一瞬之間卸下緊張。
難道,比起青山秀水碧野高原,城市的磚石瓦礫,屋宇樓閣更深入我的心懷?我口口聲聲想要寄情山水,其實終究放不下優越的城市生活?。。。。應該不是,不,絕對不是。
原始人的日子,我不是沒過過,生活上的清苦對我還不是大問題,可為什麼,看著眼前的一切,我會覺得。。。親切?
平陽不愧是緬東南最繁華富庶之地,一顆奕奕發光的商業明珠。
品種繁多琳琅滿目的商品,可說是應有盡有了,挑夫,腳力不是匆匆忙忙就是候在商鋪門口等生意,不時便有一隊隊馱滿了捆紮結實貨物的馬幫經過。
街道上人漸漸多了起來,商販們吆喝得更加賣力。
且行且停,目不睱接的看著風格炯異做工質樸的各色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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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清淡的檀香隨風浮動,四處張望,見不遠處有一間不大的門臉,雕欄啄楹,漆門銅環,墨底金字,雅居。
進了店,不象別家店鋪立刻有小僮迎上,也未聽得有招呼之聲,右首鍛木案旁一中年男人隻一瞬間呆滯,隨既便微笑著衝我點頭,算是歡迎的表示,見我們進來,又自顧與人對奕,放任我們幾人四下亂轉。
雅居,店如其名。極典雅精致的店麵,濃鬱的楚南風情,所陳俱是中高檔的文房四寶,琴瑟棋簫,環佩釵鈿,成色上佳,款式作工亦不常見。
細細欣賞著難得一見的別致裝潢,我想起了祥雲軒。一如雅,一如閑,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匠心獨具。
心裏已給這家店主人打了高分。
忽然,一狹長的紫檀木盒吸引了我的視線,走過去一看,盒內竟然是一對紫竹簫笛,一長一短,油潤的深紫色,泛著墨的光澤,觸手涼滑,持在掌中撫摸,象是尋回了久失的愛物,舒服又驚喜。
“小爺莫不是看上了這對紫竹簫笛?”
回頭,那中年男子笑著走來。
點點頭,“多少銀子?”
我知道它們是我的,看見的第一眼就知道,這世上有種很奇妙的東西,叫作緣。
人有人緣,物有物緣。心會感覺的到。
“嗬嗬,小爺莫急,非是本店不賣,隻是托售此物之人定下規距,善藝者得之,小爺若是想買,必須要用簫和笛各吹湊一支完整曲子才行。”
“這是誰定的規距?分明是強人所難。”我還未答,沱銳在一旁已憤憤不平。
我看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燥。
“敢問老板,若是按規距吹了曲子,這價錢如何?”不管怎樣還是先問好價,不然,要是等曲子吹完老板報出個天價,就尷尬了。
“嗬嗬,”老板笑著,似乎很開心,“紋銀八十一兩。”
八十一,取九九之數麼?還是有什麼特別的含意?
老板見我猶豫,笑眯了眼,接著說道:“紫竹本是少見之物,這等成色已是罕見,製成簫笛更是萬中無一,且當今世上重簫輕笛,會湊笛者少之又少,兩者皆會者,嗬嗬,我至今還未遇哇。這對簫笛到我店中已五年有餘,不乏喜愛之人,卻無人與之有緣啊。”
老板一翻話更讓我心癢,恨不得立刻買下才放心,生怕有人搶先一步買了去,什麼會湊笛者少之又少,不會還不能去學呀,五年,再笨也能學會吹上一首半首的吧。
“既如此,在下獻醜了。”這對寶貝我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