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二 第五十八章 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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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文思枯竭,明顯大腦不夠用,對不住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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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說不感動。不過,我已經不是四年前的我了,不會再為這樣的話付出太多期許,也不會再深究話裏的含意。昆修雖與陸明壽和肖奔雷不同,但卻都有著與生俱來的責任束縛,刻在骨血裏的東西,我怎麼敢指望因我而改變。
“神使的事先保密吧,你我都再好好考慮一下,不急做決定。”我淡淡地說道。
昆修似乎長長地歎了口氣。
“肖奔雷此行。。。。”
“我不想見他。”我難得的斬釘截鐵。
“為什麼?如果是怕他就大可不必。”
“不是怕,是不願。”我低頭,抿緊唇,想起肖奔雷曾經熾熱執著的目光我就隻剩下一個念頭:跑。
“他對你做過什麼?”昆修的耐心被我消磨殆盡,眼裏冒著火焰低吼。
“沒有。讓以前的行舟消失不好嗎,反正也已經消失了幾年了,我不想再和過去的任何人有交集。昆修,我們走吧,趁他還沒到。”
昆修定定的注視,眼中的火焰越燒越旺,映得俊美麵龐煥發著狂傲不羈的張揚神采。
“既然決定忘記,就不要逃。”
這樣的昆修讓我無語。並不是每一人都有勇氣回視過往,忘記也不過是一種逃脫的手段。
我靜靜地看著他,眼前閃過一張張熟悉的麵孔,清晰依舊,原來,忘不掉啊。逼我麵對是嗎,可惜,我一點也不敢確定再見肖奔雷會怎樣,真的不確定,隻希望結果能如我所願。
我閉上眼,輕輕吐出:“好。”
暴雨一連下了三天,當太陽分外燦爛的光輝撒遍草原時,我的心情卻還停留在雨季。
我依照昆修的話沒再去看望烏突裏的兒子,入鄉隨俗,沒頭腦的舉動會給自己和別人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羌蠻這幾天恢複的很快,不知是在床上躺得久了還是本就被寵壞了,蠻橫任性的讓人直想痛毆。
“拿走!我不吃!”
“出去出去!”
“蠢奴才!你想毒殺我嗎?!拉出去!給我打!”
聽著帳內欠扁的叫囂,我扭頭往回走。
“行舟先生”一旁的路果趕忙叫我,不溫不火道:“行舟先生趕快進去吧,羌蠻小主一早就在找您。”
“行舟呢?!怎麼還不來?叫他來見我!”羌蠻的吼聲適時的想起。
我認命的低頭進帳。
“行舟!這麼晚才來是有意怠慢本王子麼?”明明還是個孩子,偏偏學他爹一付陰沉的嘴臉。
心中縱有萬般不耐,也不能對一個還是孩子的病人撒氣,我壓下肝火,從侍婢手中接過藥碗,
“喝了它,除非你這輩子不想再站起來。”
羌蠻咬著嘴唇,恨不得能用眼神給我盯出兩個洞,半晌,擠出幾個字:
“給我講故事。”
意料之中,我點頭。
“講笑話。”
點頭。
“陪我下棋。”
黑線,點頭。
“喂我吃飯。”
放下藥碗轉身就走。
“哎~~!回來,我喝我喝!”
羌蠻極不情願的端起藥碗,賭氣地以鯨吞虹吸之勢喝下,藥碗一離嘴邊,我便將一顆蜜餞塞進他嘴裏,羌蠻恨恨地咬著,我敢肯定,他一定是當做我的肉嚼著解恨。
從格林童話到腦筋急轉彎,從手機笑話到心靈雞湯,旦凡能想起來的,我搜腸刮肚講了個遍,幾天下來,我是江郎才盡,黔驢技窮了。好在羌蠻不知受到哪位神仙的感召,性情收斂了許多,算是對我誨之不倦的報答。
設想了無數種和肖奔雷見麵的場景,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一種情景。
同往常一樣明媚的早晨,整個吒闌部突然一陣騷動,奴隸被驅趕進帳子不準處出,普通百姓的活動也受到限製,傳令兵放射狀箭一般衝出,王族護衛軍迅速集結狂飆而去,駐地轉眼已進入高級戒備狀態,每個王族的帳房四周都加了侍衛,吒闌的王帳更是裏三層外三層。
我掀開帳簾看著突然暴發的緊張,猜測著可能發生的事,昆修身後跟著一名護衛急勿勿走過來。
“二王子昨夜遇襲,傷重,王爺請你去看看。”昆修一臉凝重。
我心裏一驚,肖奔雷受傷了?他身邊沒有護衛嗎?他怎麼會受傷?
“請先生速移步王帳。”護衛躬身催促。
趕忙收斂心神,快步向王帳走去,溫熱的大手握住我無意中纂緊的拳頭,抬頭看去,昆修的目光幽黯卻堅定,心中一暖,我鬆開手反握住他。。。。居然握不住?低頭,滿臉黑線,我的手隻比人家的一半大不了多少,差這麼多?不服氣的比了一下,最後握住兩根手指,這樣也可以吧,反正是握住了哦,再抬頭,昆修全無了剛才的黯然,劍眉斜挑興味昂然一付‘原來你也有脫線時候’盯著我邪笑,我忽然覺得太陽很晃眼也很熱,別開頭不知該看哪裏。
吒闌王帳外站滿了人,那些平日猖狂囂張的武官見到昆修竟都恭敬地退讓出一條路,昆修拉著我昂然而入。帳內王族重要的成員都在,還有一些生麵孔,所有人的臉色都不好看,肖元度更是麵色陰厲。
床前,一位年老的大約甘半跪著為肖奔雷止血,一旁地上是一件沾滿血汙的衣衫和幾塊擦拭血跡的棉布。
肖元度眸光複雜的看向我,示意我去看看肖奔雷。走至床前,赫然看到一條尺長的傷口從肖奔雷左肋斜至腹部,皮肉外翻,所幸未傷及內髒,隻是傷口過大,血流過多,肖奔雷已經人事不醒。
這樣蒼白脆弱的肖奔雷實在無法與記憶中的影像重合,不由一陣恍惚。
止血的大約甘汗如雨下,施針用藥,可效果甚微。
我回頭讓肖元度命人用最快的速度將放入縫衣針和棉線棉布的水煮沸,用稀釋好的酒水反複擦洗雙手,將消過毒的針扭彎穿好棉線,一切就緒,大約甘也終於止住洶湧的血流,隻剩少量的流瀉。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為肖奔雷縫合傷口,不斷在心裏告誡自己隻當是縫件破衣服,可手扔然抖得厲害,心跳得發慌。總算把傷口縫好,用酒擦拭幹淨,細細塗撒一層西束散,然後用棉布條一圈圈纏好。
仔細診過肖奔雷的脈象,目前還算穩定,但這以後的兩天是危險期,這麼大的傷口很容易感染,何況貧血情況也很嚴重。
與大約甘慎重的商討了用藥,又為肖奔雷切了會兒脈,已近中午。
肖奔雷身側有侍婢藥童伺候,大約甘亦不離左右,看看自己杵在那已屬多餘,便向肖元度告退。
回到帳子,享受著昆修一流的按摩服務,明明已十分疲憊卻無絲毫睡意。
“那家夥命硬的很,不會有事的。”昆修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慢慢睜開眼,“我看上去象很擔憂的樣子?”
昆修瞟了我一眼,無甚表情的繼續按摩。
“真是一點默契也沒有,”又閉上眼小聲嘟囔,原以為再見肖奔雷至少會有一場冷戰,結果見到的卻是一具半死不活的需要我救的身體,嗬嗬,這下肖奔雷欠下我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