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一 第二十九章 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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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發現了,大概我算是這個世界的異數,什麼離奇古怪的事都能發生在我身上。離奇的被魔鬼壽帶進王府,離奇的牽扯進奸細案被打個半死,離奇的被虜劫扔到水瀾當小倌,離奇的這又被皇帝老子挖回去參加什麼畫賽。。。。。。
我開始感激莫天奉了,他知道我事必回都城參加大會,也知我此去前途凶險,所以送我遣龍令牌以測萬全。
感激完了莫天奉,我又想起了另外一高人。
紹祥啊紹祥,你如此大力推薦又是為了什麼呢?以你的畫功奪魁自不在話下,隻需再找一位書法高手便可,你又因何自薦參加書賽,偏要我去參加畫賽呢?為什麼呢?難道就隻是為了找到失蹤半年已久的我?
您老有沒有想過,此去,我若能奪冠當然是皆大歡喜,可若不能,這種可能性還是非常大滴,嘿嘿,我怕就很難全身而退了,到時,就連你這舉薦者也會受連累了,何苦啊----
“舟。。你,沒事吧。”江雨樓小心翼翼看著我皺成了菊花的臉。
“啊?哦,我沒事,沒事。”沒事才怪!猛然發現,所有人都直盯盯地看著我,害我心裏咯噔一下。
“舟,你看上去可不象沒事。”江雨樓大概從沒見過如此消沉的我,露出擔心的神色。
看看他,又看看眾人,既然事已至此,還是和別人商量一下吧,憑我自己那明顯跟不上趟的智商,怕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
“嗯,剛剛見了賢家的老二和老五,說帶我回去入什麼族譜,我拒絕了,他們並沒提畫賽的事,不知道到底在打什麼主意,要說,時間已經來不急了不是嗎?”
我不鹹不淡的說出了心裏的困惑。腦子裏重複來不斷的閃現著賢二陰冷的眼神和刻薄的語言,還有賢五叫人心驚的狡黠,心煩。
我抬眼看著眾位,希望有人能分析一下當前嚴峻的形勢好讓我多少有些心理安慰,可這幾人全都一付古怪表情,讓我大為詫異。
最後還是江大哥思忖再三後,開口問道:“能夠被家族認可是件榮耀的事,尤其是賢家這樣的名門望族,行舟為何拒絕?”
我一時無語,搜腸刮肚,想要找出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半天,隻得放棄,原因是,沒有。
我泄氣。
“能躲還是躲遠些好。”我嚅嚅的說。
“賢褚又不件東西,想要就要,不想要就扔掉。”
比起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我更看中我的小命。這一世為人,我可不容易啊。
又是一陣沉默。
突然感覺心裏一陣狂燥,走到窗前,看著外麵街上,明媚的陽光下,人來人往。陽光嗬,看上去真的很溫暖。
“這種感覺很久都沒有了。雨樓,我真要好好謝謝你。”我轉過身,看著江雨樓,嘴角劃上一絲苦笑。
“我現在。。。”我現在很想去找紹祥打一架,那家夥一定是腦子壞掉了,好好地跑到皇帝跟前胡說八道,還有紹雲,又不是不知道他哥是個呆子,就任由他胡來,甭想就這樣害死我黑我的銀子,氣死我了!
人類總是在失去後,才發現那是最好的,我哭,還沒離開,我已經開始留戀,留戀在水瀾的快樂時光。
不過,現在可不是沉緬懷念的時候。我在狠狠折磨了一通無辜的窗簾後,終於心平氣和的落座了。
“我決定去。”決心既下,心中那股莫名的惡氣也煙消雲散了。
雖然根本不在乎楚國在四國大會上的輸贏,可我現在好象沒得選擇。
無論是在什麼時候,不顧民族大義國家榮辱,都令人唾棄,為人所不恥。這種激起公憤的事,我是不會做滴,小事可以了了,大事上決不能糊塗。
我還不想背個不忠或是叛國的罵名被全國通緝然後死在青春年少的花季。
除了江雨樓,其他人都是主張我去的。
與幾位大哥級人物商量,既然要去,不如準備一下明早就動身,與賢家的兩位一起並非明智之舉,太過招搖,難保路上會出什麼岔子,時間上也不允許。
要說這大哥也不是人人都做得,更何況幾位大哥攢在一塊,隻三言兩語就把眼前的事分析個透徹,也難怪,誰讓人家手裏情報多又詳細,頭腦又是一等一的好。
圓桌會議在嚴肅而熱烈的氣氛中進行著。。。。
此時,我才後知後覺得的了解,江雨樓的水瀾原來是個情報集散地。天下的情報消息,你知的我得的,誰也不能盡全,需要交換買賣,而水瀾明裏是風月館,暗裏就是情報交易之所,水瀾的地下就是秘密所在。
這樣的地方,理所當然有嚴密的安全防犯措施和大量的保安人員,也難怪江雨樓總是大言不慚能保我周全。
之前我還懷疑廚房的夥夫大劉就是江雨樓派給我的暗衛,幸好沒問過,不然鐵定要挨他的暴栗了。
看到我恍然大悟的神情,大家誰也沒客氣,丟給我一堆白眼。江雨樓更是冷哼的全身直顫,好象我是天下第一吃糧不管穿的白眼狼。
總結下手裏掌握的情報,江雨樓做了個簡單的計劃,意圖當然是確保我的安全,具體上由米穀執行,我目前隻能算列坐旁聽,沒有發言權。
我坐在一旁暗暗尋思,也許根本什麼,不就是回都城參加個畫賽嗎?前世也沒少參加,雖然級別沒這個高,從小到大,學校的、區裏的、市裏的畫賽都參加過的,沒什麼啦,可又一想,這裏是完全不同的時空,搞不懂那些人在想什麼,沒準一個不小心會丟掉小命,當下也不敢出聲,任由他們安排,俗話說,聽人勸吃飽飯,江雨樓他們這樣安排自有這樣安排的道理,我樂得坐享其成。
聽著聽著,心裏開始不是滋味,怎麼越來越覺得自己象極了那個扶不起的劉阿鬥,沒出息透了。
心裏有點慪,慪自己不爭氣。自己這付無精打采的爛泥樣子,要是以前又要被老媽拎著耳朵罵了吧,不對,是該挨耳刮子了。
定下心繼續聽了一會兒,我提出需要有關此次來參賽的各國代表的資料,主要是參加畫賽的,沒辦法,誰讓咱對這裏了解的太少,以前是不關心,現在隻能臨時抱佛腳,知彼知已嘛,我也好心中有個數,衡量一下自己到底能有幾分勝算,不能稀哩糊塗地當炮灰。
行程安排後,我便匆匆告辭出來。心裏惦記著雲展,好想馬上見他。
剛一走到門口,房門就被打開了,雲展就站在裏麵,
有些惱怒自已的心髒跳得過分厲害。我很難繼續保持平靜,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一時就僵在那裏,怔怔地看著,隻覺得胸口被心髒砸得難受,直到雲展伸手輕輕拉了我進屋,直到對視良久,最後伴著長長的歎息,將我珍寶般擁入懷裏,越摟越緊,我才飄飄然如入雲端,全身放鬆下來。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溫暖,熟悉的氣味,熟悉的安全感。。。。。。
。。。。。。
啊!!!----
嗚嗚~~~~~,我,我居然,我居然就這樣睡著了!嗚嗚~~~~~~
天啊!打個雷劈死我吧!居然在這麼煽情的時刻睡著了,沒臉見雲展了!
幹燥帶了薄繭的手指撫上我糾結成一團的眉,我當然知道是誰,卻不敢睜開眼看,一點一點蹭過去,額頭抵住雲展的胸口,神啊,讓我的臉皮再厚些吧,我在心裏祈禱。
“天快亮了。”還是我家展的聲音好聽,輕柔還略帶沙啞。
“嗯。”我蹭蹭,敷衍了一聲,三秒鍾後,我如觸電般騰地坐起。
“天快亮了?!”大驚。
“糟了!還沒準備!”我急急地翻身下床,卻被雲展一把拽住。
“別急,隨身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啊?”見我張大了嘴,不敢置信的傻樣,雲展揚起一抹輕笑。
“江老板來過,他都跟我說了,該準備的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哦,他把那些畫都拿走了。”雲展一指空空如也的書桌。
我一頭栽在床上,這隻狐狸精!我算服了氣了!
草草吃過早飯,帶足了水和幹糧準備上路。
此時天剛朦朦亮,送行的隻有江雨樓、李晉和藍官。藍官拉了我的袖子抽抽搭搭,我拉了江雨樓的袖子交待後事,呃。。以後要做的事,也就是今後水瀾的發展大計,臨了,還囑咐他要代我常去看酒裳。
在送別之詞重複說了十八遍後,我和雲展終於踏上了前往都城的路。
(上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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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此文:
我承認寫此文是心血來潮,並沒有做任何案頭準備,甚至連故事大綱也沒事,基本上跟著情節,走哪寫哪,不過,我也沒打算棄坑,應該很快有下部跟上。
有關行舟的性格,有熱心的朋友表示不太喜歡,不是那種可愛的、討人喜歡的個性,其實我本意就是如此,普通人也有自己的個性和小脾氣,那種超完美的個性在其他眾多的文中可見,我的行舟就不湊熱鬧了。不過,我非常感謝各位關心行舟的朋友,不管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能誠懇的留言,都對我是莫大的鼓勵。
對於同性戀,我了解的不多,但也不歧視。既不破壞社會的安定團結,也不影響別人的日常生活,純屬個人私事。不過,因為本人在上學時期曾經非常想成為男性公民是事實,所以,雖然多年以後此情結已經淡化,權當作對年少時的紀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