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入江湖 第三十五章 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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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回到魂都,倍受皇上寵愛,皇上新認的舞芯公主絕色傾城,許配給了風光無限的二皇子,聖恩無限。市井都在傳誦著二皇子的英俊瀟灑,舞芯公主的傾國容貌,更多的是那天的驚天舞蹈,仿若仙女下凡。朝中大臣紛紛向二皇子投靠,大皇子見了那日的舞芯公主後日日癡癡傻傻,盛怒下皇上廢了大皇子的封號,關進了靜幽穀。七皇子在二皇子的大婚宴上喝醉了酒受了風寒,自此一病不起,外麵的生意在神秘人的打壓下全部倒閉。事隔五日,聖恩浩蕩,二皇子封為永平王,朝中形勢漸漸明顯,二皇子繼位的可能性最大,霎時間二皇子的府第華亭居外車水馬龍,前門走的是朝中大員,後門走的是各府的夫人小姐,二皇子,舞芯公主——現在的永平王王妃每天忙的不可開交。
我眼前坐著一個羞答答的小姐,輕品著手中的香茶,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她來的目的我清楚,勾引雲祥。也不知是誰悄悄送來的美丫頭,就那樣孤零零的站在華亭居門口,滿目的委屈,雲祥一心軟把她叫了進來,她還挺會順杆爬,一張巧嘴說的雲祥樂嗬嗬的把她收進了內宅,來給我當貼身丫頭。
冷笑了一下,我打量著這個比小姐還小姐的貼身丫鬟,如此可人又怎會父母雙亡,無人照料?應該是想照料她的人可以排起長龍了吧!
放下茶杯,我緊緊的盯著她問了話:“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裏?來這裏有什麼目的?”
“王妃”,那小姐眼睛裏溢出了淚水,顯得楚楚可憐,輕咬了一下嘴唇她低著頭答道:“回王妃,民女楚香,家在海魂國的一個小鄉村裏,前段時間父母雙亡,我獨自一人來魂都投靠親戚。可親戚不願收留我,我無法隻得離開,眼下身上盤纏用盡,實在無處可去,聽聞永平王素來善心,王妃也是個好脾氣的主兒,特來投靠,願在王妃麵前端茶倒水,幹些粗活,討口飯吃”
我挑了一下眉毛,笑了笑,謊話編的太沒水平,一聽就是假的,舉目無親,盤纏用盡,看看她身上穿的衣服,恐怕沒有些銀子是買不來的。看那做工,我笑了,這款式,這料子,分明是壓雲布莊的好衣服,想騙我,你還嫩點。
端起茶杯,輕品了一口茶,我慢慢的說:“是啊!我是個好脾氣的主兒,不過呢我更是一個好心的人,看你的樣子原來也是個千金小姐,用你端茶倒水實在是委屈了你。既然你來投靠我,我必定保你周全,讓你有個好結果”
那小姐收起了眼淚,眼中閃過了一絲驚喜,我裝作沒看到,笑著說:“前幾天戶部尚書的夫人來,說想給她家老爺討個貼身丫鬟,如果好呢就收了做妾。我看你長相嬌美,人又機巧伶俐,就把你送到戶部尚書家吧!你做了他家的小妾,保你衣食無憂,你那狠心的親戚說不定還要去巴結你呢。如果你受了寵,恐怕這戶部尚書家也要改朝換代了”
“王妃不可,民女……”
我揮了揮手打斷了她的話,把手中的茶杯遞給了她說:“我這是為了你好,這華亭居不是你能待的地方,如果你是存了什麼心思,那我就更不能留你了,你說呢?我的千金大小姐,想騙我你還差點。穿著壓雲布莊的好衣裳,你這是盤纏用盡嗎?看你麵色紅潤,哪裏像是吃不上飯的人?我把你送到戶部尚書家是為你好,你可以得到你想得到的,不是嗎?”
笑了笑,我抬腿離開了房間,隻留下那個呆坐在那裏的小姐,想騙我,沒門,看你看我架式,我就知道你是個千金小姐,目中無人,你以為這華亭居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小環”,我走到長廊上喚來了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廝,“你去把剛才王爺接來的那位小姐送到戶部尚書家,對夫人說這是我給她找的貼身丫鬟,如果她半路要離開不要阻攔,換個人跟著她,看她到哪裏去了”
小廝利索的答應了聲下去了,我幽幽的看著遠處的湖水,心中異常的煩躁,這樣的事,以後少不了。眼看雲祥就是準皇帝了,多少懷了心思的人都巴巴的來了,如果此時做了王爺的小妾,日後就是貴妃,皇妃,甚至有可能成為皇後,以後該有多少這樣的麻煩事啊!也許在這個時代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可在我概念裏,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哪怕要背上嫉婦的名聲也必須這麼做。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我總是忙於打發這些淒淒慘慘的柔弱美女們,偶爾有態度強硬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麼地方的,直接請出去了事。終於在一次爆發下,我給雲祥下了死規定,不許把這些莫名其妙的女人領回來,雲祥撓撓頭,帶著滿身的疑惑答應了我的請求。從此大街上盛傳永平王的王妃美豔異常又善嫉,王爺獨愛王妃一人,內院連個貼身的丫鬟都沒有。
飛身上了房頂,我坐在屋脊上看著滿天的星鬥發呆,又是一個難眠的夜晚,自從雲祥當了王爺,陪我的時間越來越少,甚至有時連續幾天都不回府。也許我真的需要一個貼身丫鬟來解悶了,我深深的同情著那些長在深宮大院裏的小姐太太們,她們比我還慘。
“心情不太好?”
耳邊傳來一個清澈的聲音,我愣了一下,手向腰間摸去,此人是敵是友還未分辨,不能大意。
“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蕭小姐可否記得陀山派白峰?”
“是你”
我扭頭一看,白峰笑盈盈的站在不遠處,借著院子裏的燈光,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這個長的和舒善一摸一樣的白峰,當初救我性命的男子。放下了在腰間的手,我笑了笑說:“恩人,多年不見依舊是那麼瀟灑”
“比不上你的傾城一笑”
白峰客氣了一句,一飄身坐在了我身邊。我抱著膝抬頭望著滿天的繁星,白峰靜靜的陪在我身邊,我並沒有問他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舞芯公主蕭薇、永平王最獨愛的王妃,恐怕這些名號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甚至都傳到了鄲國。
“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可一直杳無音訊,原來你一直和他在一起”
“是啊,我們一直在一起,從相依為命的姐弟變成了相濡以沫的愛人,很好笑吧?”
“沒什麼好笑的,我很後悔,當初不應該離開,如果沒有離開,或許現在的結果就不是這樣”
我抿了一下嘴唇笑了,結果不是這樣,那會是什麼樣?雲祥被怪老頭帶走,學絕世武功,我被你帶走,成為妻子、小妾,而後隨著你成為掌門人而成為夫人,師母。
白峰似乎沒有看到我那略帶譏誚的笑容,自顧自的說:“當我聽說海魂國的二皇子雲祥最寵愛的女子叫蕭薇時,我就知道是你。可心底總有個聲音在說著不是,一定不是,可惜事實還是讓我很失望”
我瞟了他一眼悠然的說:“沒什麼失望不失望的,沒有那個緣分就不要強求,如果可以,你可以成為我的朋友”
“好,今天不談這個,你這些年過的好嗎?”
我笑了笑指著天上的繁星說:“如同這滿天的星鬥一樣,無拘無束,悠閑自得,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想幹就放下”
白峰隨著我指的方向看了看歎了口氣:“那真是神仙般的生活了,不像我,每天頂著巨大的壓力,門派的死活掌握在我手中,實在悠閑不得”
“得到的同時必須付出,沒什麼好抱怨的,你得到了武林中同你努力相等的地位,不是嗎?”
“是啊!也許再過幾年我會讓出掌門的位置,遊曆天下,最後找個好地方隱居起來,過過這清閑日子”
“好啊!你找好地方通知我一聲,我好過去拜訪”
“第一個通知你,如果可以,我還真希望你可以住上一輩子”
我皺了皺眉頭並沒有說話,白峰也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屋頂上,靜靜的看著滿天的繁星發呆。
“薇兒,你在哪兒?”
前院傳來了雲祥的聲音,我站了起來,白峰跟著站了起來笑著說:“你去吧!我就不去了,他一定不想見我”
說完一個飄身離開了,我看著他消失的方向搖了搖頭,飄身下了屋頂,順著聲音向前院走去,雲祥在小廝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向後院走來。我皺了皺眉頭,忙過去扶住了他,雲祥見是我,笑著把我摟在懷裏說:“薇兒,好想你”
撲天的酒氣衝了過來,我無奈的皺了皺眉頭,一邊吩咐小廝到廚房準備醒酒湯,一邊把醉醺醺的雲祥扶回了房,幫他脫下鞋襪,讓他好生躺著。
“薇兒,好想你,她們都沒有你美,她們站在我麵前百依百順,可我就是提不起興趣,因為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薇兒”
躺在床上的雲祥嘟囔著,英俊的臉上多了一絲的紅暈,顯得很可愛。對啊!是可愛,這個詞多久沒有用在雲祥身上了,依稀記得懷中那個如玉般的孩子,記得那個乖巧的男孩因為我要幫他洗澡而通紅著臉,記得那個第一次吃我做的東西興奮的連筷子都顧不上用,記得那個第一次用輕功帶著我上了瀑布的頂端,讓我看絕美的景色,記得那個第一次……,有多少第一次,可此時的雲祥怎麼看著那麼的陌生,他真的是雲祥嗎?每天忙於和朝中的大臣交好,忙著處理皇上吩咐的事物,忙著建功的雲祥,這是我的雲祥嗎?我默默的撫摸著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這是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雲祥,我不該如此質疑,他是雲祥。
“薇兒,你知道嗎?今天我去了好地方,那些大臣說的好地方,那裏有一個和你一樣的美人,美的驚心動魄,可我還是拒絕了,因為我說要愛你一生一世”
我的手暮的停了下來,一個和我一樣美的驚心動魄的美人,沒來由的想起了大婚那天晚上所經曆的奇異事件,這算是為我提醒嗎?還是說我以後的命運如同那個柔弱女子一樣?我呆呆的坐在床邊,心裏亂糟糟的,仿佛無數的螞蟻在啃咬著我的心,酸麻酸麻的,讓人忍不住想要落淚。
“主子,您要的醒酒湯”
門口一個怯生生的聲音響起,我抬頭一看,是一個俏麗的小丫鬟,手中捧著一個托盤。眼睛晶晶亮的看著我,這個眼神,好熟悉,回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雲祥,突然想起了我們相識的場景,當時的祥兒也是怯生生的對我說話,晶晶亮的眼睛小心的看著我,讓人好生憐愛。
“放在那裏吧!你是哪裏的丫頭?”
“回主子,奴婢是前廳的打掃丫頭,環哥兒說夜深了他不便進來,所以要我把湯送進來”
“哦,你明天不要去前廳打掃了,到我身邊做貼身丫鬟吧!”
“謝主子”
小丫鬟驚喜的跪下來謝恩,我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出去了,小丫鬟悄悄退了出去,我呆呆的看著那碗醒酒湯,何時我也需要人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