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入江湖  第二十四章 營救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9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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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鄉派給人的感覺還可以,隻是覺得陰柔了點,這地方一定少不了出餿主意的人,我暗暗的嘀咕了一下,小心為妙。為了救怪老頭,首先得摸清了這怪老頭住在哪兒,正想著怎麼才能混進去,一張告示讓我興奮的差點跳了起來——求廚師,嘿嘿,好事啊好事,這真實天賜良機。
    當廚師,尤其是當湘鄉的廚師還真麻煩,沒想到這練武的人講究還挺多,等我看到這上上下下一屋子的女人已然了然。幸虧帶雲祥這個小跟班的時候醜化了一下,要不然她們天天跑廚房盯著雲祥看,我們還怎麼救人啊!
    湘鄉——女人的世界,可她們要怪老頭做什麼?難不成他長的很帥,抓過來看著,應該不是。要不是長的太醜人家看的不舒服抓起來關著,好像也不是。我這邊做飯邊胡思亂想,也不管旁邊人詫異的眼光,把個菜刀耍的團團轉,可憐了案子上的這條魚,沒一會兒就分家了。
    有一技之長就是吃香,我做的這飯,那叫一個香。害的我都不敢做的太好吃,生怕一個不注意被那個小姐給盯上了,那不就慘了。白天做飯晚上我們也沒閑著,好在湘鄉對我這個廚師還是很善待的,給我和雲祥一間小房子,讓我們辦事方便了不少。
    探聽了三個晚上,我們終於知道了怪老頭被關在了地牢裏。哎!可憐的老頭,連太陽都見不上,也不知是不是患了佝僂病,那樣可就麻煩了,我去哪兒給他弄魚肝油?
    為了減輕怪老頭的痛苦,我們終於在第五天的晚上動了手,傍晚的時候我們往水井裏灑了點幻聽藥,什麼是幻聽藥?就跟今天的毒品差不多,是從植物裏提取的東西。吃了這個,她們估計也沒那麼高的靈覺了,這樣我們救人還方便點。我這一高興,給她們喝的湯裏也放了一點,就一點,多了就被發現了。
    最近月亮似乎很懶惰,天天都不出來見人,連帶的星星也樂得放了假,都不知道躲到哪兒逍遙去了,這可把我和雲祥樂壞了。換上夜行衣,我們蹭蹭上了房,直奔地牢。怪老頭也挺可憐,被人家綁在一根柱子上,直在那點頭。我忙過去給老頭鬆了綁,怪老頭抬起頭一看是我們,先是一驚,而後送了我們一朵大菊花。想什麼呐?快走!
    雲祥背著怪老頭衝了出去,我斷後,生怕有什麼人發現了我們,可一切正常,怎麼這麼奇怪啊?我心裏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平時看書,哪個救人不是驚天動地,血流成河。就算沒有這樣那最起碼也得打上兩場,可現在這也太安靜了吧?
    走到半路,一個人的舉動讓我明白了一切。那人站在院子裏手舞足蹈,還喊著什麼,起初我以為是發現了我們,可後來我才發現,這人神誌非常的不清楚。又過了幾個院子,都發現了同一症狀,我終於明白了問題的原因,不是她們發現不了,實在是我們往水井裏灑的幻聽藥多了點,再加上湯裏的,不喝水的人也跑不了,都成這樣了。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們一直都信奉這句話,所以我們在湘鄉的附近找了個客棧住了下來。怪老頭見我們就他出來還找房子讓他療傷,感動的熱淚盈眶,把我給不好意思的,真是,吃喝了人家這麼多年,人家還免費當師傅,這樣再不救那就不是人了。
    我們把從宜林派偷聽到的話原原本本的和怪老頭說了一遍,怪老頭歎了口氣便低頭不語了,大概很難受吧!給我我也難受,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兄弟,居然為了門派決定把自己給殺了,還美其曰做貢獻,真是狠心啊!
    我們問他為什麼被抓了起來,怪老頭搖搖頭,隻是歎了口氣便什麼話都不說了。我和雲祥互相看了一眼隻得安慰了兩句便退了出去。
    住了好幾天,我們也沒聽到湘鄉派出來找人,這是怎麼了?我和雲祥納悶了好幾天,最後從茶館的一個老頭那裏得知,湘鄉派的人中了邪術,整天瘋瘋癲癲不成體統,最後請來了降魔的人,給那些人噴了神水,這些人才陸續清醒了過來。據說施法的人是兩個廚子,因為從那天起他們就失蹤了。現在江湖上紛紛傳言,說魔教要崛起了。
    這把我和雲祥給笑的,不過我還是不知道她們為什麼就能瘋狂成那樣,下的多也不是這樣啊!最後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我才知道,原來湘鄉派的人都喜歡喝一種藥酒,這個藥酒裏有一味要正好能催發幻聽藥的藥效,所以都成那樣了。這叫什麼?這叫報應,活該她們這樣,誰讓她們欺負怪老頭呢。
    帶著怪老頭回到了陀山派腳下的那個飯館,看著萬分沮喪的夥計正百無聊賴的坐在門口數螞蟻,這是怎麼了?問了才知道,原來這夥計和廚子鬧別扭,因為分不好錢崩了,廚子走了,這活計隻得把門關了坐在這裏數螞蟻了。
    我心裏這個氣呀,廚子走了你就不能再找一個,找不著就轉業啊!再開茶館不得了,這傻孩子。終於在我們的努力下,新廚子來了,這回可不用我教,人家的手藝好著呢,人也聰明,我就幫襯的說了幾個菜譜和幾個佐料,人家就能上手,我心裏這才舒坦了點。
    舒心的日子沒過幾天就出事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們在一起吃飯時閑談到那個奇怪的山洞和裏麵的石室時,怪老頭拿在手裏的碗咣當掉了。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怎麼的,嘴唇直哆嗦,把我們嚇一跳。
    老頭死活都要回去看看,我們無奈,隻得安頓好店裏的事情返回崖底。這回我可學聰明了,這店也不說給誰了,告訴他們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好好幹,掙的錢回來我給他們倆分。
    這兒離崖底也挺遠的,可怪老頭他急啊,沒辦法,我們就舍命陪老頭啦,走的那叫一艱苦,都趕上萬裏長征了。當我身心疲憊的看到熟悉的山脈時,心裏那叫一激動,眼淚哇哇的,差點把臉上的人皮麵具給衝下來。
    怪老頭東走走西看看,然後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哭的跟個孩子似的,我和雲祥也不知道該怎麼勸,所以幹脆不勸了,想哭哭吧,哭夠了也就不哭了。留給老頭個人空間,我飛奔到溫泉,這是我出來以後日思夜想的地方啊!摘下人皮麵具,讓我可愛的臉蛋見見太陽,可憐的我的臉,每天見不到太陽,白的嚇人,還是曬曬好。抬頭看了看那巴掌大的天空,我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不老實的雲祥又摸過來了,我無奈的又接受了一次溫柔的洗禮,結果是我腰酸背疼,人家精神充沛神采奕奕。
    怪老頭發了兩天的呆終於醒過來了,他和我們說的第一句話差點把我噎死(因為當時我在吃飯)。“我要回湘鄉”,我心裏這個氣呀,我們費這麼大的勁把你給救回來了,你倒要回去,整著玩兒呐,再出了事我們再去救你?
    怪老頭很倔,怎麼勸都不聽,最後我們沒辦法隻得妥協,他去湘鄉,我們回飯館等消息。你說這不折騰人麼,好不容易回來了,待了三天,又得往回返,我心裏這個苦呀!比吃了黃蓮還難受,可為了怪老頭咱忍了,誰讓他是我師傅呢。
    回到飯館,活計還是那個活計,廚子還是那個廚子,可怎麼瞧著那麼別扭。仔細一看,是眼神出了問題。問了半天才知道,原來前幾天來了個老板,叫他們到他那裏去,說什麼待遇優厚,感情是挖牆角來了。
    我心裏別提多難受了,這感情等著我們回來要這段時間的分紅呐。得,活計給錢走人,這廚子得留下,最後經過談判,我們最終達成一致共識,每月給他二分的股份。什麼叫二分的股份,就是一個月掙的錢,淨利潤給他兩成。好不容易用著這麼一個稱心的,就多給他點吧!
    等了怪老頭半個月,可還是沒消息,每天人來人往的吃飯,我也沒聽到一點關於枯菊一支的消息,該不會是遇害了吧?這邊擔心還擔心不過來,那陀山派又出事了。前掌門暴斃,死在練功房,武林大震,苗頭紛紛指向湘鄉派。我心裏冷笑著說:“誰讓你倆好了,這回好,賴你頭上了吧!”
    這來吊喪的、慰問的、打探情況的、心懷不軌的、攀交情的,山上這個亂,連帶著我這飯館都亂了,被陀山派包了下來做了前台接待了。我心裏這個煩啊!不過有一個好處,事事不用我操心了,場子租給你們了,人你們出,事兒你們辦,錢給我,這買賣,又掙了。把個廚子高興的,臉上都樂出來了一朵喇叭花,他樂什麼?有分紅啊!
    站在二樓的走廊上,我看著下麵轟轟的人群,心裏感歎道:“還是死人最大,人什麼時候最風光,出生的時候和死的時候,那叫一萬眾矚目,想躲都躲不了,除非人緣不好”。這陀山派的掌門,活著的時候也沒見過這麼多人來探望,大概不是怕他就是嫉妒吧,這回可好,該見的不該見的都見了。
    轟轟烈烈的辦完了事,熱熱鬧鬧的下了葬,這就算完啦!老爺子光榮的入了土,這各個麵具下的臉孔就都露出來了。來不光是為了悼念老爺子,這陀山派的勢力,那麼多的老虎都盯著呢,我真替白峰可憐,就這麼被老爺子給拋下了,你要晚死幾年多好,到時候說不定陀山派已經是第一大派了,現在也就不用這麼頭疼了。
    怪老頭期間回來了一趟,神色古怪,我們問也不說。住了沒幾天又走了,走的時候給我留了個字條——小心湘鄉。這什麼意思,給我擺迷魂陣呐?我想了半天也沒理解,也許怪老頭把我看的太高了,這隻能意會不能言傳的東西,我怎麼也意會不了。
    陀山派終於安靜下來了,白峰也挺能耐,擺平了所有的勢力,壓倒了所有的賊心,終於把這些人打發走了,我也長出了一口氣,終於能安靜兩天了。可還真就安靜了兩天,兩天後,我就怎麼也安靜不下來了。
    我懶洋洋的坐在收錢的櫃台,看著吃的紅光滿麵的客人,心裏那個舒坦,突然一桌客人的對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兄弟,知道嗎?現在武林裏又出來一個美嬌娘,長得那叫一個美,讓人看了眼珠子都能掉下來”。我翻了翻白眼暗道:“有你這麼誇人的嗎?什麼叫眼珠子都掉下來了,那大夫還不樂翻了天”
    “我聽說海魂的大皇子自從見了那美嬌娘一麵便茶不思飯不想,海魂的皇帝氣的大發雷霆,據說要廢了大皇子呢”。我聽著一激靈,大皇子雲震,他們說的那個美嬌娘不會是我吧?
    “是啊,我還聽說大皇子請了畫師把那個美嬌娘畫了下來,發向各地,還說活抓到美嬌娘送到他那裏的人,賞金一萬兩”。乖乖,我就值這點錢,一萬兩,我要是到了青樓,一個星期就能掙這麼多信不?
    “這個美嬌娘……”
    聽著他們的談話,我心裏那個淒涼啊!長的美也有錯嗎?害的我每天都不能以真麵目示人。
    “薇兒,想什麼呢?”
    雲祥走過來低低的問道,我翻了翻眼睛說:“你那個哥哥,出一萬兩黃金抓我呢,我氣憤的不行”。
    雲祥皺了皺眉頭,摸了摸我的頭說:“薇兒,別生氣了,是我不好”
    我鼓了鼓腮幫子說:“我氣他太看輕我,才一萬兩,當我是白菜啊?”
    雲祥一聽樂了:“有這麼貴的白菜?一萬兩一顆?”
    我也覺得說的不太對,臉上有點燙,不過不怕有這人皮麵具遮著,誰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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