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夢影迷離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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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影迷離
    “那麼,告訴我,他受到的詛咒是什麼?”
    白簫低頭,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彩,遲疑道:“死咒!”
    死咒!白笙踉蹌地退了一步。
    難道萇楚已經……不,不可能,白笙喃喃,他不可能死,不可能!
    “他不可能還活著!”白簫的活猙獰地撕裂了白笙的心口,“死咒兩日必死,如要解咒,必有施咒人的心髒,而現在已經是第七天了!”
    第七天,也就意味著萇楚已死了五日,死在一個不為人知的地方,痛苦地翻滾,嘶吼,蜷痙。
    白笙全身發麻,幾乎要倒下,不能目視的眼睛十九年來流下了淚水。
    白簫失神看著,無言。
    一個月後。
    神秘地宮殿裏,匆匆忙忙的人提著宮燈穿梭,夜時,天際深邃,不見一絲的風聲。
    在一處僻靜的閣子裏,輕緩的腳步聲來來回回,紫色屏風後,曼妙的影子極為美韻。
    許久之後,守候的小丫頭來報,蒙將軍已到。
    屏風後的女子匆忙走出來,招手吩咐請進,既而備了香茗。
    蒙將軍生得眉眼方正,正氣凜然,進簾時帶動了“嘩嘩”的響聲,一見到女子,便要下跪。
    女子阻了他的下拜,吩咐他坐,然後吩咐,“記住,不要向別人提及見過我。”
    蒙軍連忙稱諾,其實早在女子通知他時,他就約摸猜到了七八分,不是秘事,又何必私下相邀,一定是有大事相商。
    女子得到他的保證,微微歎息,“我可能要出去一些日子,我想將異芒杖和舞雲緞交由你和白簫暫為代管。”
    什麼?蒙將軍聽了傻眼,這麼大的事,女子竟然隻是私下與他一個人說,更何況,潘界國主是不能離開異芒杖的。
    異芒杖是國主的天眼,無異於國主的盲杖,失了它,女子與平凡人還有什麼差別,更何況旁人根本沒有資格擁有舞雲緞,即使是代管也不行。
    不錯,女子即為白笙。
    白笙蕙質蘭心,白簫的故意隱瞞騙不了她,反而讓她堅信萇楚仍舊活這個世上。
    可是,萇楚是絕對回不來潘界的,既然如此,那麼她去尋他吧!她便會覺得幸福。
    其實,在尋到萇楚以前,她,是不太可能回潘界了。
    正因為信任蒙將軍,所以把異芒杖和舞雲緞托給他。
    如果是白簫,可能是堅決反對吧!甚至會誓死阻攔。
    她隻能苦笑,她一旦離開,宮中最焦急的肯定是白簫,但她深信白簫的能力,隻要有她在,大局是一定能穩定下來的。
    為了她的夢,有些東西,必須是要舍棄的。
    人生在世,怎麼可能事事如意,又怎麼能抓住一切東西呢?
    這些日子,白笙已經完全想開了,對萇楚無論在情義上,她都有不容推卸的責任,而白簫,懷有的是歉意,依白簫傲氣的心性,潘界才是她真正花費心思的地方。
    在那夜招了蒙將軍後,白笙當夜便披一襲白色長袍離開了王宮,投向未知的旅程。
    丟下了異芒杖,她恢複了肉眼,清清純純的氣質,柔美動人,不知情的見了,還隻道是大家的小姐,純對料不到竟然是潘界的國主。
    獨自行走,一個驕弱的女子本應該是十分危險的,但她身藏不露,心懷正氣,一般行路打劫的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再加上潘界的治理一向嚴格,不入流的歹徒在大道上基本沒有。
    而她料不到白簫不敢聲張,更不敢大肆尋找,因為她白笙的武藝已經是潘界第一,誰還能留下她。
    她一直向邊界行走,一身純白的袍子,顯露了她的年輕粉嫩,一路的風塵,自然風霜滿麵。
    約摸午時,她牽著馬找到了一家客棧。
    客棧旗幟烈烈飛揚,泛藍的布條上是稍嫌平常的名字。
    “來福客棧!”白笙停佇許久,抬眼上望,不大的店家,麵上倒體麵,看來不太招眼。
    一路上,白笙盡量避免名氣很大的客棧,隻怕遇見不該遇到的人,身為國主,一般的官員她都是熟悉的,如若遇上了,她不一般的氣質很難遮掩過去。
    “客官——”眼尖的的夥計瞧見了她忙著跑出來。
    白笙靜默,小夥計才不過十二三歲,單瘦的身子弱不禁風,她不想讓夥計失望,將馬的疆繩遞了出去。
    “這——”小夥計顯出為難,倒是牽過疆繩。“怎麼了?”
    夥計瞧見她的絕美微笑,怔愣了一下,立刻又回神過來,苦著臉,“實在是對不住,不是我不想請客官進去,實在是實在是客棧已經被一些有錢的爺給包下來了,而且銀子也付了,小的很為難,實在是對不住。”
    “是嗎?”白笙沒有露出失望的神色溫和道:“小二哥不用為難,既有掌櫃作主了,我再找別家客棧吧!”
    說著,便要牽回馬匹。
    突地,小夥計抓緊了疆繩,“不如,我替客倌喂喂馬吧!一路辛苦,馬也挺累的!”
    白笙笑了笑,伸手摩挲著馬兒溫馴的頭,“也好,馬兒也累了,就勞煩小二哥了!”
    “沒事,沒事的,才不過是喂個馬。”小夥計愣頭愣腦緊盯她迷人的容顏,待回神過來,已經脹紅了臉。
    白笙一如以往和煦,自從出宮以後,她已經習慣微笑示人。
    那真是一種奇妙的滋味,讓人又倦又戀。
    “那,客倌稍等一會兒。”小夥計說完牽了馬進去。
    抬眼見到小夥計的背影,白笙忍不住歎息,今夜可能尋不到客棧了,姑且在破廟委屈一夜吧!
    在小夥計出去之前,她取了懷中的折子翻閱,每一次的翻閱,總會給她無數的的信心與勇氣。
    她實在不知道,她還能依靠什麼來支撐下去,折子是她生命的源泉,人生的依靠。
    正思慮間,悄然時間已經過去了,小夥計牽馬出來時,已經麵有喜色,白笙收好東西,正疑惑間,小夥計已經嚷嚷,“客倌,掌櫃的請您進去呢?”
    “請我?”白笙神色一正。
    “這?”小夥計一愣,也搖頭道。“掌櫃的沒說,不過這方圓十裏不是會有落角的地方的,姑娘還是進去吧!”
    白笙牽過疆繩,眼神極淡,也極遠,“不用掌櫃的費心,我隻買了些幹糧就走,勞煩小二哥轉告掌櫃,替我準備一些,費錢我會付的。”
    “呃!”小夥計十分失望。
    客棧裏的一處住房正對客棧外,應該可以將客棧門口一覽無餘,而此時窗戶大開,窒內點有燭火,應該有人才是。
    難道是窗口的人請她進去嗎?
    想到這兒,她心中一沉,不待取幹糧,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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